“送入洞房。”
东宫皓月领着凤珏两人转身,正要往大门口走去,却被突来的两道声音给停在原地。
“慢着。”
“慢着。”
跟在凤珏身侧的那个家丁身子一抖,头脑一轰,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大门外。
都这节骨眼上了,不是又要出乱子了吧?
如云刚拂下的那抹虚汗,再次腾腾腾的往脸上冒,这刚送走两尊大佛,这正厅里还坐着两尊呢,不是还得在加两尊吧?
垫着脚尖往大门口望去,在看到往里走进来的两道身影时,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两个小的,呼,虚惊一场!
东宫皓月的脸色彻底成了菜色,在东宫刑坐上高堂那个位置时,他的忍耐就已然到了极限,身体里某些骚动正极力叫嚣着,跟他的身体斗争着,而那个可以让他得到纾解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这种只能看不能吃的心情真正是糟糕透顶;等好不容易打发了两个,现在又来了两个。
早知道这拜堂不会那么顺利,可没想到,这都送入洞房了,还能给他整出幺蛾子来。
如影是怎么办事的?
相对于东宫皓月不安因素的浮动,凤珏心情却是大好起来,心情好了连带着紧绷的身子也渐渐的放松下来。
“站住,你们是何人?”
守在前厅门口里侧的两个王府家丁看着进来的人是个朴素人装扮,立刻谨慎的将人给拦了下来,眼带戒备。
那两人显然不是一道的,两人手中都拿着礼盒,只是脸长得一般,穿着也是一般。
“二王爷,小的是奉冰绝宫宫主之命,前来给王爷送礼的。”
在左侧的那个手肘处抱着盒子,也没理会将他拦下的那个家丁,朝不远处的东宫皓月说道。
“冰绝宫?这可是个诡异的教派,他怎么会差人来给王爷送礼?”
“王爷何时和这冰绝宫宫主有交情了?”
“就是,好好的怎么会冒出一个冰绝宫来?”
“……”
大厅里的人又一次炸开了窝,听到冰绝宫的名讳,没几个人是能保持淡定的,就连东宫皓月本人也是云里雾里,他还真不记得自己有过跟冰绝宫打交道的时候,怎么这冰绝宫宫主能在这时候冒出来?
凤珏弯了弯眉梢,看来这冰绝情也忍不下去了,只是不知道皇上,皇后娘娘中途这么一走,还能不能顺利到达皇宫就是了?
心情好了,这身子也就变得轻飘飘了些,脸上的笑意也更加浓烈了。
冰绝情啊冰绝情。这路我可是给你开了啊,至于你能不能好好把握这次机会,那也就是你的事了。
要这东宫刑还能毫发无伤的回到皇宫,那你是有多该被人鄙视?
如云也立马反应过来,直接越过东宫皓月,往那人走去。“冰绝宫宫主?”
“是。”那人双眼直视如云,无波无浪的回答道。
如云皱眉了,“我想,这你们宫主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给搞错了?我们王爷向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何曾有幸结实宫主此等大人物?”
“兄台多心了,我们宫主确实与二王爷没有任何正面接触,但,二王爷的大名如雷贯耳,不说在东浩皇朝就是在其他三国里,也是无人不晓的存在。近日我们宫主有事在此国耽搁了些时日,正巧遇到二王爷大婚,这才赶着让属下送上一副微薄的贺礼前来祝贺,还请二王爷不嫌弃才是。”
东宫史阑,东宫左颜已经起身,走到了东宫皓月身侧,看向来人,脸色阴晴不定。如云却是欣喜的同时也纠结了,“这。”
“王爷,我们宫主早就想要结识王爷,只奈何公事缠身,待他手上的事脱身后定当亲自登门道贺。”那人拱手朝东宫皓月说道,也彻底打消了众人心中的疑虑。
这二王爷确实和这冰绝宫宫主没有任何交集,这是,但今日过后,他二王爷便多了个冰绝宫为靠山,世人就是想要动他二王府,那也得给冰绝宫几分薄面。
只是,这王爷和那宫主相交,起身后的含义到底是如何,那也就只有冰绝宫宫主自己知道了。
“这位壮士说笑了,定是我们王爷该上门道谢才是。”如云笑得有多假,在场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这笑容在太子殿下,三殿下,乃至皇上眼前,那都不是一个级别的。“来人,将这位壮士手中的贺礼带下去。”
他旁边的那家丁手脚也利落,上前恭维的接过那人手中的盒子,不大,也轻巧。
“贺礼已送到,属下这便回去禀告宫主,王爷,请。”完全是视若无睹的转身,朝着大门走去的脚步且稳又急。
如云愕然,刚要客套两声那他留下来喝两杯,这就走了,这来去的速度都赶上如风了,“送壮士出府。”
站在凤珏身侧的那个家丁眼明手快的跟着走了出去。
那人出去了跟着站在他身旁一直未出声的仆人,这才笑着说道。“王爷,小的是奉惜月公子之命,前来祝贺王爷和王妃百年好合,新婚幸福。”说着打开手中上层的那个盒子盖子,“此乃,龙凤呈祥,天子布德,将致太平,则麟凤龟龙先为之呈祥龙凤始出,安康以祥。我们公子愿王爷王妃龙以成祥,凤以为和。”
东宫史阑瞳孔暴睁,死死的盯着那仆人手中的龙凤呈祥,脸色狰狞,这,这是……
东宫左颜也紧握拳头,龙凤始出,安康以祥,百年为顺……那是……
众宾客也是呆若木鸡,这龙凤呈祥早已消失数十年,怎奈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