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珍品?”凤珏目光一亮,怀疑的问道:“你们王爷还是个爱花之人?”
“是的,王妃。”如云深邃的墨眸里闪着异样的亮光,看着王妃身上的那大红嫁衣,状似不经意的接着说道:“王爷不仅是个爱花之人,只要王妃有心,王爷身上不为人知的一面可谓是举不胜举。”
“哦?是吗?”凤珏刚刚浮上的那点兴味再次淹了下去,对于身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如果本王妃的听力没出问题的话,那么你就是今日那个司仪?”
司仪?如云疑惑的看了眼王妃,“是的,王妃。”
“你叫什么?”
“王妃可叫属下为如云。”
“如云?行云流水。”凤珏轻笑了下,“你的名字到是取得恰当,只是这七彩行云,相比你来说,要散漫得多。”
“王妃过奖了,这名字只是代表一种尊称,并没有特别的意思。”两人走在回西苑的路上,如云从善如流的回答着。
“嗯,也对。”看了眼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凤珏却突然来了兴致,“对了,你带我去花苑吧。”
如云诧异的看了眼王妃,但仍是带着王妃走到不远处的小拱门前往左拐,十字开路,又是另一条小道,只是从这开始的小道,两旁都种满了各色盆栽。
“王妃,请走这边。”
凤珏看了看这些花,品种很多,有她叫得出名的,也有叫不出名字的,看着眼花缭乱。
“除了如云外,是不是还有如风如雷什么的?”
如云本跟在王妃的身后,突然听她来了这么一句,豁的愣住,直到王妃往前走了两三步远后这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王妃还真是料事如神,不过这如雷到是没有,如风却是有一个。”
凤珏嗤笑,“我就随便猜猜的,想着你们王爷到底是有多懒,这名字都是跟着大自然走的。”什么风雨雷电,云霞阳月等等。
不过她压根就没想她自个,也是懒人一枚,跟东宫皓月也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这取名都是按着简单来的。
如云抹汗,这都能猜?
“你们去东宫皓月的暗卫?除了你外,还有几个吧?”至少她就知道有三个了。
“回王妃,保护王爷是属下等人的首要任务。”
“行了,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省了吧,东宫皓月会需要你们保护?直接说,他有几个暗卫就行了。”凤珏深深嗅了嗅,一股花香闻风袭来,参和着各种花香,香浓不一,可当这些香味全数融合在一起后,却又异常的好闻。
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世,因为身份特殊的原因,她身上向来没有异味,跟香水什么的那绝对是绝缘的,但她却是个爱花之人。
就如生长在淤泥里的莲花一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如云再次滴汗,抬手虚擦了脸庞一把,“这,王妃,虽然您说的都是事实,王爷确实不需要我们几个保护,但好歹说,双手难敌四拳,这明里暗里盯着王爷不怀好意的人,多不胜数,王爷只要一个分心,便会闹得个尸骨全无的下场。”
“嗯,你跟在你们王爷身边多久了?”
如云一愣,不想王妃会转移话题,但还是老实的回答,“十余年。”
凤珏惋惜的啧啧两声,“原来东宫皓月身边都是一群蠢蛋啊,这就难怪了。”
如云再次被噎住,“王妃,您这是何意?”
看到一颗大黄色花瓣的花,凤珏停下往前走的脚步,往那朵花走去,这花的花瓣看着怎么那么像向日葵?“难道不是吗?你跟在东宫皓月身边都十多年了,竟然会担心东宫皓月最后会死无全尸?你不是蠢是什么?这东宫皓月从五岁开始装傻,居然能瞒过所有人,你还怀疑你家王爷的能力。你说,你是不是蠢得可以?”
咦,不是向日葵,向日葵的花瓣是尖尖的,这个远看像是尖尖的,可近看,整个花瓣却是只有一瓣,是圆的。
如云这会被噎得就像是被一根不大不小的鱼骨头给卡在咽喉一样,吞不能吞下,吐又吐不出来,还时不时的给你掐几下,那叫一个痛苦的啊。
在黑狼里,要数聪慧,他跟丰元年也是不相伯仲的,就连王爷也不曾说过他是蠢蛋。今日被王妃这么赤裸的当面骂道,这脸还是青一阵红一阵。
“王妃教训得是,属下不该心存这些不该有的心思。”
凤珏胡乱的点了点,揪着眼前这个像极了向日葵的东西,越看越觉得像某个东西,似乎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想也没想的抬手往那花瓣中间伸去。
“小心。”
一声惊呼后,如云还没反应过来,只感到眼前一黑,在定睛一看时,自家王爷已站在他前方,双手紧紧的抓着王妃的手腕,一脸气急败坏的低吼。
“你不要命了?这些花都是含有毒素的,你就这么冒然去碰触,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凤珏愣是没回过神来,双眼刚还在那花上,她这才刚伸出双手呢,只感觉到自己整个身子突然被板着转了半圈,在然后就是一阵连珠带炮的低吼。
手腕处有些疼,她努力的眨了眨双眼,在看到东宫皓月那张愤怒带着诡异的俊脸后,嘴角动了动,在皱了皱眉,将手从他双大手中挣脱开来。
“我还没耳鸣,你吼什么?在吼耳朵没聋也被你吼聋了。”凤珏不满的嘀咕,在看向那朵花,看着挺正常的啊?哪来的毒素?更何况在她用毒圣手面前,就算是真有毒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