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珏也皱着眉头,虽然头上的动作让她很不适,但到底没有太明显的拒绝意味,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也带着股撒娇,没有了之前的强硬,“不好。”只要是有桃子在,她强硬不起来啊。
看段鹰又要露出那不满严谨的表情,接着道:“外公,这是我的事,我不想让你参与到其中。”
“可你难道不知道,凡是来到了这重城里,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你外公也必然难持其咎,早就不能独善其身了吗?”段鹰凌厉的瞪了她一眼,她这就想要变卦了?
凤珏不知道,对着重城里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她也没那个兴趣知道:“外公的好意珏儿心领了,但是,外公,我想自己动手,这不仅仅只是报仇的问题。”
段鹰当然懂她是何意,也就没有在瞒着她的打算,便道:“小丫头可知道这奴刑街是什么地方?”
凤珏轻佻眉梢,眉峰闪过阴戾的光芒,漫不经心的吃着花沐云为她准备好的各种甜点,“不知。”
段鹰叹了口气,也就是这么一瞬间,让他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几分般,“这奴刑街是汇集其他四国最神秘最脏乱的地方,四国都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隐藏在奴刑街,相互牵制,每个人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一国的人,所有有关其他四国的事物,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的都会被拉到这奴刑街里来执行,就连这重城的城主也无权干涉其中,到了你外公这一代,那权限也仍未打破。”
凤珏愣了下,摇头拒绝花沐云递过来的莲心,“你的意思是?”
“小小姐,老爷的意思是,这段时间小小姐只需在这庄子里修养身心,好好的照顾好未来小小小少爷,这便行了。”
此时的胡清也是张严肃的脸庞,就连和煦的目光也变得深沉。
凤珏挑眉,看向段鹰,“就算是这样,这奴刑街真的是个不能惹的主,那又怎样?”
是的,那又怎样?这世间还有她凤珏不能惹的人或事吗?
花沐云也只是轻笑,大厅里的气氛因为主子的这句话变得更加紧绷和诡异,但她觉得此刻她还是保持沉默的好,主子她可开罪不起。
胡清倒是倒抽了一口气,即便那声音小的可怜,但仍逃不过这桌所有人的耳畔,那诧异的目光让花沐云冷笑。
谁不知她们天人和向来只有欺负别人的份,被别人欺负了去,而不十倍还回去的,就是主子答应,她们几千号兄弟姐妹也不答应啊。
用主子的话来说便是,我天人和这众多人口,就是一人一口口水便能将你给淹了,还怕了你不成?
段鹰也没了笑容,神色阴暗不明,他自认为他是狂妄自大的人,傲慢一切事物,可没想到他这外孙女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也不知该骂她的自负还是该笑她的无知。
那又怎样?
他控制了整个重城数十年,可以不动声色的毁了东方府,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手中的棋子送到对方的手中,将他推上高位,但这么多年来,仍是不能动这奴刑街……
她一个小小的丫头却敢大言不惭的在他面前说,那又怎样?
愤怒过后却也笑了出来,“不愧是我段家子孙,有狂妄的资本。”
凤珏将手中那一偌大的猕桃全数吃下肚后,将那被舔得干干净净的桃仁丢给身旁的花沐云,这才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小心的擦拭着双手,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不不不,我想外公也许搞错了。”
段鹰看向她,等着她继续。
凤珏也没让她失望,“我这可不是狂妄哦。”
“哦?”段鹰倒是靠在一旁,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一旁的胡清却是心惊,没错过她一闪而逝的恶魔般的戏谑。
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花沐云将桃仁瞧了仔细,这才装进里衣里,淡淡的接着凤珏的话,“那叫实力。”
凤珏满意的拍了拍花沐云的肩膀,“越来越来默契了。”
花沐云朝她笑笑,“谢主子,都是主子教导得好。”
瞧瞧,多么谦虚的态度。
胡清脸色青白交加,果然没有最狂妄的口气,只有更狂妄的。
她们两这一唱一和的,瞧瞧老爷的脸色,全黑了。
“小丫头还年轻,有实力是好事,但,也要记住,在江湖上行走,揣着明白装糊涂,凡是还是放在自己兜里最安全,小心有心人所觊觎。”
这话说得多少有点教训的口吻,然凤珏却听着舒服。
“外公放心,珏儿不是随便的人。”
花沐云在心底符合,是主子,您不是随便的人,可您要随便起来那才叫不是人,整人的手段那是一段高过一段。
胡清也垂下头,安静的玩着桃仁,跟着位小小姐接触不过是一个时辰的事,可却让他在心中直接竖起了一道墙,将两人划在强内外,如无必要,绝对不会去惹这位看着很好相处实则却是最厉害的主。
他在想,等出了山庄后,他是不是要跟老爷提提,让他修养几个月,回山中孝敬孝敬他师父老人家去。
留在这,指不定是要被摧残的主。
“这便好,你外公也便放心了。”
正说着语嫣,满月,满远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三人只是朝段鹰点了点头,便直接无视两人,来到凤珏身旁,依次坐在花沐云身侧。
“事情查到了?”凤珏也毫无避讳段鹰等人,问道。
等他们都坐稳妥后,花沐云便将自己身前的六个猕桃递了过去,三人也不客气,一人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