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身子的陈思脸那叫一个绿的啊,差点指着面具男破口大骂。
凤珏冷静的拦下陈思,上前一步,和面具男那道如毒蛇般阴戾的目光对峙。
“废话少说,今天你想要段鹰的命,那是不可能。就算来日,你没找上段鹰,我也不会就此作罢,这笔帐,迟早要算。”
“口气倒是不小。”
“啊……”
胡清凌空踩空,从屋顶跌足下来,砸在陈思身上,同时也打断了面具男的话。
凤珏微微一笑,“是吗?你大可以试试。”
陈思真想将胡清给砸在地上,但对面还站着外人在,也就勉为其难的将他放到地上,胡清转头看到地上昏迷的段鹰,那叫一个怒气横生的啊。
蹲在一旁便开始掐着段鹰的人中,给他急救。陈思暗中朝他的屁股踢了一脚,胡清更怒了正要拿陈思开到,转头便看到不远处的三个人。
按着人中的手松了,人也来到凤珏的身侧,阴着脸盯着眼前的三人。
“锦绣红庄也是你们能闯的?”
面具男轻笑着是轻蔑,胡清刚要发怒,凤珏便让他稍安勿躁,胡清不是他们的对手。
“面具男,你是什么人我完全没兴趣,既然你能进这山庄,也是有两下子,但,如果你想要段鹰的命,这还是得看我答不答应……”
“主子。”满月从屋顶钳着黑衣人飞身而下,其他五个暗影也同时将地上的段鹰围在中间。
看不到面具男的脸色变坏,但是,他的眼神波动可逃不过她的双眼。
她记起在她大婚前三天的那个晚上,东宫皇朝东门外的小树林里,她曾经跟一个面具男交过手,但她也知道这两人不是同一个人,他们的声音不对。
但,她就是看这些带面具的人不爽。说到底也就一个字,没脸见人。
“满月,将他的面巾摘下。”
满月点头,将自己身前的黑衣人面巾一把给扯了下来,凤珏紧紧的盯着对面面具男的目光,变得很快。
凤珏动了动脸上的肌肉,转头看向一旁的黑人,面容干净,线条刚硬,只是左半边脸上,刻着一个“悔”字。黑衣人被人点穴制止住,身子不能动弹,在这整个过程中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变化过。
满月看向凤珏,后者朝他做了个手势,他点点头,解了黑衣人能说话的穴道。
“面具男,我想你要培养出这些死士也耗费了你毕生的心血,而很不巧的,只这么一会功夫,便被我毁了两具。就算你心不疼,但你的肝胃也会抽痛的厉害。”对方有变脸的趋势,凤珏这才慢悠悠的说道:“别急,我知道老人家比较容易得高血压,我这话才说了一半,可不希望你就气得爆血管而亡了,届时,就该段鹰从地上爬起来朝你大笑三声了。”
掩藏在面具下的脸部一阵阵的抽痛,最后变得僵硬,但双眸依旧锐利,“小姑娘倒是伶牙俐齿。”
“彼此彼此。”说着很不客气的扯过一旁黑衣人的左脸颊,那个“悔”字也越发的凸显放大,心中好笑,“人长得倒是不错,就是这死人般的脸色,硬邦邦的没有任何表情,这不是可惜了吗?面具男,你说是吗?”
对面的人却是大笑起来,“小姑娘也对他有兴趣?”
凤珏双眼一亮,面带羞涩,故意瓦解对方的意思,“当然有性趣,这种男人身材看着也不错,下面的活应该也差不到哪去吧?”
胡清很不客气的轻声干咳了两声,表示现在这紧张气氛生死间,可不是花前月下啊!
陈思面色僵硬,耳根悄悄的红了起来,在心中保佑,这话可千万不能让王爷知道,否则就真要出事了。
其他几个暗影的气息也开始浮躁了些,神色飘忽不定。
满月早习以为常了,耿直了脖子,将怀里的一粒药丸送到黑衣人嘴里,让他口腔麻痹,防止对方自杀。
面具男也没料到这小姑娘还能说出这般毫不知羞的话,“上梁不正下梁歪,老不死身上流的血液就如臭水沟里的淤泥,肮脏。”
凤珏哇哇叫,“肮脏?哪里肮脏了,你不是你爹妈上床才有的你吗?你爹妈不肮脏能生下这么肮脏的你吗?你要不肮脏,能从你身上掉下另一块肉来吗?肮脏?”
如果不是时候不对,满月真心要笑喷。面具男更是被她呵斥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老脸都有些怪不住了。
“再说了,阴阳调和本就是自然现象,你看过哪个地方只有阳没有阴的?”
扯着黑衣人的脸更加用力,那一口白牙晃得满月眯起了双眼。
伸手在黑衣人雪白的贝齿上摸了一圈,停住。在伸出来时手中却多了个东西。
凤珏这才满意的放开黑衣人的脸,不在对他肆虐,这种自刭的方法虽然老土,但是确实这类人的最爱。
面具男眸光隐晦不定,这才放映过来自己这是绕到对方的圈里去了,苍老的目光掠过地上被围在身后的人,也知道大不了放手一搏,兴许还能将段鹰这老不死的杀了。但,眼前这小姑娘却是他最大的威胁。
“我只要他的命。”
“抱歉,我也只要他的命,你买他死,而我买他活。”
“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这人一向洁身自好,只喝白开水。”
满月轻声说了句,“主子不是无酒不欢的吗?”
“笨蛋,那也得看请喝酒的人是谁啊!”凤珏没好气的斥责,满月故作愧疚的地下了头,只是没有半点诚意。
陈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