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面有怒色,“你胡说,我不允许你这样诋毁妈妈!
妈妈不是那样的人!”
“假设错在爸爸,她肯定会在你面前说爸爸的不是。
可是她没在你面前说过有关爸的事情,那就代表有过错的一方是她!
她不愿毁了她在你心目中的形象,被那司机骗,是她这辈子做得最愚蠢的事情,她不愿提起。”
“你别再说了,我再说一遍,妈不是这种人。
要是你再说她坏话,休怪我翻脸无情。”
“好好好,我不说,你冷静冷静。”
“你爸居然这样诋毁我妈,我看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错了,爸一直瞒着我,他从未说过有关妈妈的一句坏话。
为了让我不追究往事,他骗我说妈妈生完我后不久便离开了人世。
直到后来遇见高逸尘,他误把我认成你,我才开始推测我应该是有个孪生姐姐。
从xwy回来,我知道你的情况后,他便再也隐瞒不了我了。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他才说出了当年的实情。
如果你找不到那个逃到国外去的司机,你还可以去问一个人,我猜他也知道当年的事情。”
“谁?”
“王曦韵的爸爸,他是爸爸的故交,他肯定知道当年的事情。”
“好,我不仅要问他,而且我还要派人去找那个司机。
要是真有那么个臭男人,害得我们家分崩离析,我定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很好,我再让程一鹤派人帮忙找,一定会找到那个王八蛋的。
到时候想方设法得将他抓回国内判刑!”
说到对付共同的敌人,她们两姐妹似乎找到共同话题似的,刚刚紧张的气氛有所缓解。
柳絮看着越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顿了片刻终于说出口,“我……我那天在医院见到他,他看起来有些沧桑,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
我想象中他应该是西装革履,一副生意人的模样。
可是他看起来倒像是吃了很多苦似的。”
越冉知道“他”指的是她爸爸。
“他当然吃了很多苦头,你不知道,这些年,爸爸遭遇了很多打击,怎么可能不沧桑?”
柳絮嗤笑几声,“他吃了很多苦头?
开什么玩笑,小时候我听传言说他是个大老板。
有什么苦头好吃的,有事儿找下面的人做就是了。
他只需用嘴使唤人便是。”
“你难道不知道家里破产的事?”越冉的眼睛微微睁大,她以为柳絮知道这件事。
这样一想,怪不得她对爸爸的怨念会如此之深,她一定是以为爸和她吃香的喝辣的,不管她和妈。
“什么破产?”柳絮一只手扶着太阳穴,看向柳絮,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你真的不知道我们家破产的事情?”
“真的不知道,你说吧!”柳絮听到这么个事儿,心里对她爸的怨恨消除了些。
“在我九岁那年,‘家香年华’——也就是爸的公司,被杜询给整垮了。
当时杜询负责业务部,他跟我爸爸的一些竞争对手勾结,密谋整垮爸爸的公司,事后能得到公司重组后50的股权。
原料进口是张录在管,张录是杜询的舅舅,他让张录在原料进口上动手脚。
杜询贿赂一些记者,让他们大肆报道家香年华在原料进口上使用劣质木料。
一经报道,家香年华的股价大肆下跌,真是墙倒众人推。即使后来查出是张录跟杜询搞的鬼,但是大势已去。
其他竞争对手拼命蚕食家香年华。
最后弄得我爸只得宣告破产。
张录一个人抗下了罪责,在监狱里待了三年多,但是出来后他外甥就是家香年华的变形——幻美家私的董事长。
他用三年多的自由换来下半生的大富大贵何乐而不为。”
“杜询?”
“哦,忘了跟你说,杜询就是杜焕儿她爸。
你说说,这两父女真是太讨厌了。
正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她爸谋夺了我家的家产,而她呢,之前差点儿杀了我。”
“这两个父女也太过分了吧!你得告他们啊,让他们父女两都去监狱待着去!”柳絮心里不知不觉很是气愤。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集善行才能结善果。”
“什么?你就这样饶了他们?你怎么这么天真啊!”
“姐,在程一鹤的帮助下,他们家已经破产了。
而且杜焕儿也已经被他爸给带去国外生活去了,她不会在扰乱我的生活。
他们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不想再做赶尽杀绝的事。”
“你啊你,就是太善良了。
这样的恶人,必须狠狠地收拾,破产算什么?
得将他们关进监狱他们才知道自己的罪行有多可恶!”
“算了,我不打算浪费时间在这些人的身上,也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下去了。
假若我将杜焕儿告到监狱,以我对她的了解,几年后她出狱必定会杀了我。
我不是怕她,我是不想生活时时处处都要防备人。
那样活着太没意思了。”
“好吧,你就是太过善良。
人善被人欺,说得一点儿没错。”
“姐,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喽!”越冉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
这一席谈话,解除了她姐姐心里对爸爸的很多误解,真是太好了。
柳絮忽然觉得她们之间的谈话似乎变得越来越轻松了,像是多年不见的两姐妹话家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