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
谢飞已经彻底地清醒过来,环顾了一周问道:“扶我起来,琰儿如何?雁儿哪里去了?”
几人将谢飞扶起来斜躺在榻上,小郡主轻轻拂了拂谢飞散乱的头发说道:
“琰妹子无妨,身上有几个小伤口,只是受了一些惊吓,正在睡着呢。”
“雁儿呢?”
“见夫君受伤,她怒声冲冲地出去了,卫士说去寻公与了,还没有回来呢。”
谢飞看了看窗外已经大亮,诧异地说道:“一直都没有回来?带的卫士多吗?”
小郡主嫣然一笑:“夫君放心,你这雁夫人可不像夫君这么大意,自小便无比谨慎,只有她去伏击别人,哪有别人伏击她的道理。”见谢飞脸上没有笑容,赶忙正色说道,“夫君放心,雁妹子出去是带了很多卫兵,定不会有什么事情。”
见谢道:“堂外跪着很多人正等着夫君处置,夫君要不要见见他们?”
“哦?何人跪在外面?为何?”
一直插不上嘴的蔡琬连忙说道:
“有警卫排的、调整署的、缉盗署的、城防军的,还有什么的反正很多人,都跪着向夫君请罪呢,还来了许多其他的人,阿翁领着去前院了。”
“有这等事?去让他们起来。”
“让他们都跪着去吧!”赵真说着眼圈又红了,恨恨地说道,“这帮人疏于防范,把夫君害成了这个样子,一定要重重地责罚!”
“真儿,此事怪不得他们,还是让他们起来再说吧。”
赵真很不情愿地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就转回来了:
“这些人自知有罪,不敢起身。”
“给我穿衣,我出去看看。”
夫人们纷纷出言劝阻,谢飞还是坚持穿上了衣服,穿衣时谢飞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包扎的非常专业,一看就是有着相当专业技能的人所为。
夫人们扶着谢飞走出堂外,早有人搬了椅子让谢飞坐定,放眼望去堂下跪了黑压压一片。
谢飞看了看众人,只见陶升、郝昭、独孤连城、张燕等人都跪在地上,谢飞抬了抬手:
“都站起来。”
“军团长,陶升不能事先得知逆贼谋刺,以致军团长和琰夫人遇袭,请军团长治陶升失职之罪!”
“军团长,独孤连城将逆贼放入城中,此乃城防军之过,请军团长治罪。”
众人纷纷跪地请罪,警卫排长郝昭更是痛哭流涕,谢飞又挥手说道:
“全都起来说话!”
众人依然跪地不起,谢飞暴喝道:
“我华夏军没有下跪的规矩!即或请罪也不能跪地请罪!你们都忘了条令了吗!”
见谢飞震怒,众人纷纷站起身来,立正在原地不动,军姿都是颇为严整,毕竟在场的都是华夏军精英人物。
“昨夜之事,在事情没有查清以前,你们请的是个什么罪?”谢飞的脸色缓和下来,“现今当务之急是查清此事是何人所为,知道是谁对我华夏军不利,连城、张燕与陶升留下,其余人退下。”
谢飞说完站回身来向堂中走去,步履很是坚定,小郡主放声大喝:
“全体都有,立正……,敬礼!”
恰在此时蔡邕听到谢飞已经醒来,领着晋阳大学的一帮子人走进后院,刚一进门就看到抬手敬礼的华夏军将士。
跟随蔡邕一同前来的都是当今名士,诸如陈琳、徐干、阮瑀等人,这些人都是受蔡邕邀请前来晋阳的,大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登时被这种从未见过的奇怪礼仪唬住了。
一干人正在观望时,只听见有人轻声说道:
“襄垣侯怎能如此行事?弃了汉家礼仪不用,竟用了这种古怪礼仪,人言襄垣侯当世英雄,不过沐猴而冠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