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苑这会子还喘大气呢,但是心里又着急。
“慢慢说,不要着急!”程君卿过去拍拍她的后背,给她缓缓。
清苑吞了吞口水,“小,小姐,李妈妈被一帮人给围起来了,说是抢了人家的东西!”
这好好的,怎么就成为了抢了人家的东西了呢?清苑不解。
程君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大概是招惹上人了,俗话说枪打出头鸟,更何况他们这几鸟还是新来的,让人给抓到了,就要自认倒霉了。
“勐涅,你留在家里守着,我跟清苑去去就回来。”程君卿说完就拉着清苑想走,但是勐涅固执的跟在身后,既然做了她的家奴了。
“勐涅,你,”
“主子,我怕你一去不回!”勐涅说这个话的时候,怎么都像自己要抛弃了人家一样。
程君卿无奈的关上了门,不在磨叽,要是去晚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小姐,您慢点儿,小心别摔着了!”清苑虽然着急,但是她都跟不上程君卿的脚步了,“小姐左拐,对对,就是前面那个街角,一个木匠铺子前。”
等到程君卿来到的时候,周围都是人,他们冷漠的看着李妈妈被一个插着腰的女人骂人,还有几个男人拿着木棍想要打人的趋势。
“你跟你说,你这个老不死的死女人,还看不出来,我以为我们家的钱去哪儿了?原来都花在你的身上了,你是不是抢人抢到店里来了?”原来这个母夜叉不是别人,正是贱民村村长的小姨子韩玉萍,她嫁给的是村子里算的撒谎那个有点本事的男人王木匠了,但是前不久好像说王木匠搞了别的女人了,这个母夜叉哪里肯罢休了,逮到谁就开始撒泼。
程君卿听到人群中小声的议论着,她挤开了众人然后将李妈妈护在怀里。
“你又是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好啊,王贵,你竟然连私生女都这么大了,你们大伙儿给我评评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不活了,王贵,你这个老不死的!”韩玉萍这番话让在场的人对程君卿跟李妈妈都充满了敌意。
程君卿回头一看那个叫做王贵的木匠,看他畏畏缩缩的那个样子就知道是怕老婆的,压根指望不上。
程君卿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页户口,“各位乡亲父老,我们是新搬来的,要是有得罪之处还希望大家多多的指正,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这还是小女跟自己的婶娘第一次出门,不曾想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这位婶子的话处处针对我婶娘,可不知道这位婶子可看到了我婶娘与你那丈夫有何苟且之事?”
程君卿对李妈妈以婶娘相称,一方面是想免去自己身份的困扰,另一方面她是真的将李妈妈跟清苑当做自己的家人了。
“哼,既是你的婶娘,你当然要帮着你婶娘了,你问我没看到?抢人都抢到家门口了?你们当我是瞎子啊!”韩玉萍长得又高又壮的,看起来就不是善茬儿,而且她撸起袖子来,迟早有跟你大干一架的意思。
“你既没看到我婶娘与你丈夫有任何不妥之处,为何不问清楚缘由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婶娘围起来,你这是想要欺负我我们新来的,没人帮是吧?勐涅,你还不赶紧去将宽爷给我请来!”程君卿一说宽爷这个名字,在场的脸色都翻了一下。
程君卿知道这些人要知道自己是宽爷的人,以后还不对自己绕道走?不过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你他妈的少唬我,宽爷看的上你,是不是爬上人家炕头去了,瞧瞧这身段,还没及昇呢吧?就这么会勾引人!”等她花刚说完,勐涅就狠狠的扇了韩玉萍一巴掌,这张嘴总是有点臭。
“主子,这个天气苍蝇都出来了,稀奇!”
“勐涅,你做的好,为王夫人打苍蝇,不过总要收点酬劳,你说我们要点什么好?”程君卿似乎再考虑这个酬劳,很认真的。
“呀,我们不是去请人家给我们去做桌子的吗?没桌子怎么吃饭啊?那可不行,还不叫人去做!”程君卿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样。
“主子,现在叫人做,我们都不用吃饭了!”清苑故意憋着笑,小姐这是要讹人了啊!
“清苑,你这话说的对,那我们不是没饭吃了?那不行,那我一定要套桌椅去的!”程君卿的眼珠子乌溜溜的一转,这个婆娘带的人还真不少,摸摸怀里的绣花针,正好。
“勐涅,不如我们让王木匠出一套好了,反正王夫人说我们是来抢的,为什么不拿?”抢是有分别的,她这叫光明正大的,无法无天的抢。
程君卿看到了韩玉萍脸上精彩的表情,回身道,“王夫人,我忘了告诉你了什么是强抢,这就是强抢!”
韩玉萍气的不轻,“你们这群木头,怎么站着不动了,没看到人家抢了我们的桌椅了吗?”但是任凭韩玉萍怎么样,那些人都已经傻了,就是动不了。
王贵这下心疼了,他这个人除了老婆之外,最爱的就是做些家具什么的,每一套都是他辛辛苦苦做起来的,经过韩玉萍这么一闹,店里最好的那套就被眼睁睁的抢走了。
他的眼睛里都是恨,当下就拂袖离去,要不是顾念着还有个儿子,他宁可不要这个贼婆娘。
到家,程君卿可高兴了,敢欺负我的人,抢了你,还让你无处伸冤。
“小姐,我们这要是抢了王家的东西,王家的人不得上门来啊?”
“要的就是他们上门来!”程君卿的眼珠子一转,不知道心里又有了什么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