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文豹被拉去爆尸。
上万群众前去围观,过程中孽文豹的尸体被扔了许多的石子,烂鸡蛋和烂菜叶,由此足见,此人生前品性有恶劣。
“这个坏蛋,终于死了,以前可没少作孽。”
“就是,这个黑心豹,以前就是一个地痞流氓,后来加入进了海天帮,才略略收敛,但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暗地里也没少干坏事,”
广场上,人们围观议论,向孽文豹抛扔着东西,一边还对他进行大加谴责。
只有一人,立在人群中,没有动作,
此人,一身黑袍,面白无须,头戴方帽,
此人,没有表情,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孽文豹的尸体,
太阳光下,此人,没有影子。
直到,傍晚,孽文豹的尸体被拉去掩埋,他才暗暗地跟着拉载孽文豹尸体的车子离开,
他一直跟到了城外埋尸地,看着孽文豹被埋在了地下,
天色黄昏,埋尸的县兵都离开了,
他,没有离开。
天色黑下来,他仍然没有离开。
他,走到了孽文豹尸体的敛埋处,开始挖刨,
最终,他将孽文豹的尸体挖了出来。
然后,他从怀间掏出一个布袋中,打开口,从中取出三根细针,分别刺入进了孽文豹的印堂,胸口膻中穴,和下腹部位置,
下一刻,孽文豹霍地睁开了双眼
就在孽文豹的尸体被拉去敛埋的同时,他存在钱庄的十万两银子被官府查搜,当天便有五万两银子,由铁青山亲自送给了林凡的手上。
林凡照单全收,
这世道,钱也很重要。
晚上。
吃过饭,林凡走出来,来到院子里。
林家新宅的院子很大,假山池沼,栽花修竹,富丽雅致,充满了野趣。
起风了,天空阴沉一片,乌云翻滚,将夜月遮蔽,偶尔有闪电划过夜空,照亮大地,一场大雨就要到来,
林凡站在院子里,昂首望天。眼中有期待之色。
“林凡,要下雨了,你还站在院子里”
正要回房的薛佳莹见林凡身影,便走过来道。
林凡不答。仍旧望着夜空,伸展开双臂,展开双手,掌心向天。
薛佳莹道“林凡,你是要迎接雨呀还是迎接雷电”
“雷电。”林凡道。
“噗。”薛佳莹笑了。“你想迎接,那天雷也未必肯劈你呀”
林凡嘴角噙起一个笑意,“未必”
“未必”薛佳莹道“怎么林凡,你不会是要雷锻练体吧”
林凡道“不可以吗”
薛佳莹一双美目瞪大了,“你,你不怕天雷加身之痛”
林凡冷笑道“薛大小姐,您千金之躯,赶紧回房去吧,别给雷劈到了。”
薛佳莹听出了话语里的讽刺意味,轻哼一声道“哎,林凡,你的血魔功,能不能给我也修炼一下”
林凡道“佳莹姐,你是不是该离开我家了,你一直住在我家,算什么呢”
薛佳莹白了他一眼,“你叫我什么,我就是什么。”
林凡笑道“你想给我当姐呀”
薛佳莹嘟嘴道“我能当你姐就好了,我这是给你当老妈子,每天不但要做饭伺候你一家人,还要给你洗衣服,我”
林凡摊了摊手笑道“我也没让你干呀。”
薛佳莹气得跺脚,道“恁地没良心,就不怕雷劈你”
轰隆
一道炸雷轰鸣。仿佛是在响应她的话。
薛佳莹以手掩嘴,抬头望天,眼中的恐惧也有怨怼,老天爷呀,我也就是那么一说,您不必这么配合我吧
林凡心下嘀咕,“我倒是希望它劈我,那样的话我也就省去了等待的煎熬了”
然后,他看向薛佳莹,笑道,“薛大小姐,这天雷真的要下来了,你再不回屋,怕是要被劈成渣了,哈哈”
“我就不回屋。”
说罢,薛佳莹向大门走去。
“喂,你干什么去”
“要你管。”薛佳莹赌气道。
大街上空荡荡的,只有夜风回旋,呼啸,声如鬼吼。
林家大门外约五十米的一户人家,大门早闭上了。
高大的门楼房檐下面,直挺挺立着一个男人,这男人脸色灰白,身体僵直,一动不动,仿佛是一个僵尸,
他双眼瞪得大大的,眼珠一动不动,双目空洞,眼神却透着怨毒,仿佛是索魂的阴鬼,
他,赫然便是孽文豹。
冷风中薛佳莹身体显得娇弱,她环抱双臂,瑟缩着,如一只美丽的蝴蝶。
他向着天空望了一眼,然后又向街道两端望了一眼,风雨欲来,那些巡逻的官兵们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薛佳莹眼中透出怯懦和无奈,他想赌气离开林家去找父亲,但又不敢一个人行这夜路,尤其是这雷雨将至的夜晚。
她在林家门外踟蹰着
隔了有五十米的距离,孽文豹有所感应,他转动着脑袋,动作慢镜头一般,向着林家大门方向看去,准确地说是向着薛佳莹看去,
当看到那美丽的身影时,他空洞的眼神中透出一点色彩来,那是猎人看到猎物时才有的眼神。那是登徒子看到漂亮女人时才有的表情。
“嗬,嗬”孽文豹张了张嘴,同样是慢镜头一样的动作,嘴里发出低沉嘶哑的兴奋怪声,听上去就好像是鬼在叫。
然后,他竟是抬步,向着薛佳莹,走了过去,
那动作,却不再是慢镜头,而是,非常利索。
只是,才刚迈出房檐下时,后面伸出一只手,扳住了他的肩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