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阳,”骆琅抓住了小天师的七寸,笑眯眯问他:“在水里的时候你是不是偷亲我了?”
戚卜阳闻言一怔,大概没想到会被发现,然后慢慢把头埋下去。
骆琅笑得心情舒畅,对他勾勾手指,“过来。”
戚卜阳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走到他跟前。
“那时候你有没有趁机跟我说什么?”骆琅俯身问道,他靠得很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小天师的鼻尖。
戚卜阳老实摇摇头,在水里又不能说话,至于那句心里的悄悄话,不算说出口。
骆琅不满地眯起眼,“真的没有?”
戚卜阳还是摇头。
骆琅很不满意,带着巨|大压迫感的目光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威胁道:“你再好好想想。”
“......”戚卜阳没办法,垂下眼,小小声地告诉他:“我说......我喜欢你......”
小天师快被羞耻感煮熟了,声音就像蚊子叫,要竖起耳朵才能听到,对于听力甚好的骆琅来说当然不是问题,可他还是故意假装听不到,伸手抬起小天师的下巴,逼着他的双眼直视自己,“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戚卜阳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豁出去道:“我、我爱你。”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他的嘴就已经被骆琅堵住。这个吻来得太突然,而且完全没有上一次的温柔和浅尝辄止,就好像蛰伏等待了许久的野兽,在这一刻失去了所有耐心,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闯进他嘴里,舔过齿列,缠住舌头,如狂风骤雨般将他吞没,甚至一手捏住柔|软的后颈不许他挣脱。
舔吸了很久,骆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瓣,在他耳边吐出热气,哑着声音道:“再说一遍......”
小天师被吻得有些失神,眨了眨水雾弥漫的眼睛,“啊?”
“刚才那句话!”骆琅等不及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恶狠狠地催促:“再说一遍!”
戚卜阳想了想,“我爱你?”
骆琅露出一个满足的表情,但他也只看到一瞬,然后就被猛地勒紧,嘴巴再被堵上。
这么火|热的深吻戚卜阳从未经历过,他毕竟是个男人,又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虽然害羞,但当骆琅的手带着某种暧|昧的暗示滑到他腰上时,他已经心跳如雷,感觉身体里涌上一股热|流,不知道是什么,却让人心醉神迷。
骆琅立刻察觉到怀里原本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甚至开始尝试着回应自己,他微微掀起眼皮,深邃的黑色眼眸中闪过一道火焰般的红光,两手顺着小天师青涩柔韧的腰一路滑下去,然后一把抱起他,迫不及待地走进旁边树林里。
...
过了一会儿,树林中传出骆琅的怒吼:“该死的!为什么脱不掉衣服!”
“啊,我还是灵体......”小天师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沙哑,透出一股平时没有的娇憨,听得骆琅腹部又是一紧,差点就踢倒了旁边的树。
暴躁的骆大师黑着脸,狼狈地从树林里冲出来,一手拉着戚卜阳,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那些种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
[哔——]火焚身却得不到满足的骆琅本来还对种子的培育不怎么上心,现在突然变成了一个翘首以盼的老农民,天天守在埋种子的土堆旁边,给它浇水。
“骆先生,再浇就要淹死了!”戚卜阳在旁边慌张地阻止。
“现在都没发芽,不会已经死了吧?”骆琅有理有据地推断,说着就准备把种子挖出来看看。
戚卜阳哭笑不得地劝他:“才种下一天,哪有那么快发芽。”
“真慢。”骆琅撇撇嘴,不客气地在土堆上踏了一脚。
也许是他这一脚的关系,也许是被他盯着感到压力太大的关系,总之一个星期过去了,种子还是没有发芽。这下连戚卜阳都开始着急了,每天就蹲在那里望着土堆发呆,神情一天比一天失望。
“骆先生,”他沮丧地问骆琅:“是不是我们种的方法不对?”
“种地不都是这样么?还有什么别的方法。”骆琅已经对这什么破种子失去了耐心,搂着小天师哄他:“走,今天我们去看云海。”
灵界是一个世外桃源,除了种子不发芽的烦恼外,他们这几天其实过的还是很开心的,每天起来浇浇水,然后就到处游玩,就连晚上都是直接找一片柔|软的草地躺下,或者干脆在树梢上看夜景,这里常年温暖湿|润,也不会觉得冷。这种悠闲的日子让戚卜阳都有些不适应了,就好像补偿他跌宕起伏的前十七年,不对,板着手指头算算,他也快满十八岁了,干脆把之前的约会全部留到现在来体验。
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没有任何人来打扰。骆琅对这样的日子满意得不得了,除了某些想做的事情无法得逞以外......一想到这个他就烦躁,恨不得把那些不识相的种子翻出来踩上几脚。
这天晚上,骆琅抱着小天师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怀里好像有动静,于是不动声色地眯起眼睛,看到戚卜阳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臂拿开,偷偷\摸|摸爬起来不知道要去干嘛。
跟踪狂骆琅好不愧疚地尾随而去,只见戚卜阳回到每天浇水的小土堆旁边,抬头看看头顶的月光,双手合十,虔诚地嘀咕道:“生命之树,非常抱歉我拿了你的果实,但是我真的很需要它,请你保佑你的种子发芽吧,我想要一个身体,如果没有身体,我就不能一直和骆先生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