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型机需要的钢材,在炎热状态下不能软,在寒冷中不能脆,更不能经受不住数以百万次的撞击。在我都试了三个月了,没一个合格的。”
“所以就要找规律,找出不同的钢有什么成分,具体成分又起什么作用,不同的锻造方法能达到什么效果,真是头疼。”
石元吉知道,他是彻底帮不上忙了。自己在这方面毫无基础,很多东西都没听说过,就连削切之法也是刚刚听来的。
不过也正是如此,他突然明白了削切之法的内涵。
“师兄,我突然削切之法的意思了。不讨论就是搁置,通过研究其他事物,就可以一步步接近真理,是不是这样?”
元让大吃一惊,要知道他是在入学半年后,才偶然间理解了削切法的。可石元吉现在就开始研究此道,甚至已经融会贯通了。
二十岁就是天灾,才入学不到几天就明白了削切法,这是什么妖孽啊,元让心说。
“怎么了,二师兄,我说的不对?”看着元让目瞪口呆的样子,石元吉关切地问。
“谁告诉你的削切法?”
“是老师说的。”石元吉放下钢材,陈恳地说。“我有个关于青裴钢的想法,于是他就讲述了削切法。”
元让腾地一声站起来:“你说得很对,削切法就是这个意思。话都说到这了,我也不废话,你尽快把这些手册和记录融会贯通。我觉得原型机的突破,就在你身上了。”
“呵呵。”面对元让不切实际的期待,石元吉颇有些信心不足。
昨晚,从胡法舜这个混帐的高傲目光中,石元吉看出了不一般的气息。他不知道胡法舜的真意如何,但直觉告诉他,恐怕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