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步摇头道:“小子,你想的倒是美,这海上风浪巨大,越是近路越有风险,这可是万万行不通的。不过,你要是想早点到,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怕你不愿意了。”
乔征宇听了大喜,道:“哦,什么办法?”
夏一步犹豫了一下,道:“这个办法嘛,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你来帮我划哟。这也是目前为止,最有效也是唯一最好的办法了。”
他与乔征宇说话时,两只手却是几乎没动,那船没了动力,不停在原地打转,而且还有后退的趋势。
乔征宇见了,心中着急,急奔上前去抓住双桨奋力划开。不一会儿,那船逆流而上,迎着海风驶去。
夏一步顿时拍手叫好:“妙极,妙极。”却在一旁躺下,嘴上哼起了小曲。
只听他轻声哼道:“正月里娶过奴,二月里走西口,提起你(个)走西口,两眼儿泪长流。。。。。。。”边哼边翘起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好不悠哉。
胡翼只听了片刻,眉头微皱,道:“夏神医不是这南疆人吧,听这首小曲好像是北方小调,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一个地道的北方人吧。”
夏一步似乎没有听到,并不停止,仍是继续哼着小曲。但只过了片刻,他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轻,紧接着,竟是一声哀嚎响起,嚎啕大哭。乔征宇与胡翼再看他时,夏一步整个脸上已是挂满了泪水。
夏一步哭了好一会儿,擦了眼泪,道:“胡大侠果然好眼光,这小曲本是我家乡小调。今天在两位面前唱起,可能有些唐突不便,若是有失礼之处,还望大侠见谅。”
胡翼道:“嗯,我刚才听小曲时,见夏神医心中似乎有心思,或许正是因为想起了什么往事,才叫神医如此的伤心欲绝吧。”
夏一步沉默了片刻,道:“实不相瞒,这首小曲让我想起了三十年前的一件往事,只是想到深处,不禁悲从心来,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这才放声大哭。事情虽然已过去了三十多年,但在我看来,仍旧像昨日发生的一样,让人难以忘怀。”
说到这里,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望着远方发呆。
胡翼见其陷入了深思当中,知他想起了当年的往事,也不便打扰,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他。
果然,只过了片刻,就听夏一步深叹了一口气,接着道:“那时我正在山中学艺,除了我之外,还有我的师妹,也在山中跟随师父学艺。师父纯阳真人精通医术,是附近一代有名的神医,我和师妹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人,受村长的嘱托上山学艺。
“我与师妹自小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不错。尤其到了山上后,更是相亲相爱情同手足。学艺期间,虽说我们没有正式成亲,但其实早就暗自结为了夫妻。也正是如此,我们相互学习,相互促进,医术也是得到了不断地提高。
“转眼三年时间过去,师父纯阳真人为了验证我们的医
术是否精湛,于是安排我下山前往附近的地区进行锻炼。我记得下山的那天,我与师妹就在山脚下分别,当时我就是唱着这首歌,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师妹。”
夏一步说到这里,脸上忽然洋溢着一丝幸福的笑容。但只一瞬间,那笑容很快就被隐没,只听他继续道:“我下山后,谨记师父的嘱咐,在附近地区给人治病。大约过了半年时间,自认为医术到家,这才重返山中。
“后来,当我回到山后,我发现师妹却并不在山中。于是我找师父打听师妹的消息,得到的回答是,师妹和我一样,也被师父派到山下行医去了。得知消息后,我当时并无任何的怀疑,依旧在山上学艺,只等师妹的回来。
“可是,这一等竟是等了一年,我开始有些不耐烦,于是再次找到师父询问。但奇怪的是,纯阳真人总是答非所问,并且眼神中躲躲闪闪,从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刚开始时,我还当是师父怕影响我的学业,所以对我封闭了师妹的消息。
“但是经过一段时间后,我开始对师父有些怀疑,因为师父每次都不敢正眼看我的眼睛,在我看来,只有内心愧疚的人才会有如此的表现。至于他每次敷衍了事的解释都被我当成了有力的证据,所有的一切都表明师父在说谎,至于他为什么说谎,我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有一天,师父忽然不辞而别,我找遍了整个山中,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最后,我在他的书房中发现了一封信。很显然,那封信是师父特意留给我的,当我拿起信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只看了一会儿,我大叫了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夏一步说到这里,竟是浑身颤抖,满头冒汗,一双手紧紧捂住胸口,好似难受之至。乔征宇见了,急道:“胡前辈,你摸摸他身上可有什么药丸,帮他拿出一颗喂下。”
胡翼点头奔上,在其身上摸了好一会儿,摸出一个小瓶来,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塞入了夏一步的口中。
夏一步却也是极力配合,又是点头又是默认,只等那药丸放入了口中,这才松了一口气。过了片刻,夏一步脸色已然好转,再休息了片刻,已是缓过神来。
朝乔征宇投去感激的目光,道:“小兄弟,想不到你也懂得医术,这次要不是你,我这条老命只怕就完了。”
乔征宇道:“夏神医,你刚才心情激动,导致血脉堵塞,若不及时施救,性命还真是可能就结束了。嘿嘿,其实能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