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何意?”赵渗持剑站立,望着柳忆,一脸的惊讶。
柳忆并不追赶,收了长剑,笑道:“哦,没什么意思,刚才我打得有些累了,所以叫几下以助声威。声音虽是难听了点,但我喜欢,怎么,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他天资极高,经山林中那人指点,顿时有所领悟。适才那几声怪叫,看似稀松平常,并无什么大的作用,其实却有提高信心,震骇对手的功效。眼见赵渗分寸已乱,心中不由大喜。
“这。。。。。。”赵渗迟疑了半会,却是无法反驳,过了片刻,道:“也罢,每个人都有他言行自由的权力,老夫也无权干涉,既然你这么喜欢叫那就只管叫好了。
“只是老夫纵横江湖多年,所遇对手无数,但像柳少侠这样的对手却还是第一次见。老夫却是不信,就凭你这么几声怪叫能挽回败局。”
心中甚是不服,举剑挥舞,朝柳忆再次攻去。
柳忆早有准备,见他长剑刺到却也不慌,踏上一步,右手挥剑,左手摆了个剑势,一招“猿猴送亲”迎接而上。
他这一动作却是奇怪之至,躬身缩颈,展臂挥手,将双脚顶。随后,脚尖着地,颠着一路奔去。便似一只灵猴,动作极快,甚是敏捷。不一会儿,跃至赵渗身旁,举剑就刺。
“好剑法!”赵渗见他身姿奇异,剑法独特,心下赞叹。一声喝彩,不由兴致大增,挺剑挥挡。只斗得三个回合,柳忆口中又是一声怪叫发出,长啸深沉,刺耳难听。
赵渗听
了,心中不禁一凛,剑法顿时有些混乱,抵挡了几剑,已无心再战,身子不住往后退去。
虽是如此,但赵渗毕竟经验丰富,面对不利局面,沉稳冷静,很快就稳定了情绪。稍作调整后,挥剑又是迎上,与柳忆斗在一处。
他两人一阵猛斗,各自将剑法使开,却也斗得异常精彩。赵渗剑法甚高,一招一式俱是出自名家之手,招式规范且有摸有样,颇具大师风范。
再观柳忆,却是正好相反,招式杂乱无章,动作极不规范。每使一招皆是任意而为,并无半点讲究。
即便连拿剑也是想当然而为,并无固定姿势。时而左手持剑,乱舞一通,时而右手握剑,上下乱劈。一顿使来,不时怪招叠出,变幻莫测,叫人难以琢磨。
这还不算什么,最令人感到头痛的是,打斗中,柳忆时不时从口中发出阵阵怪叫,且一声比一声高,尖锐刺耳,甚是扰人心智。赵渗纵是经验老道,听了也不禁是暗自摇头,眉头紧皱。
眼见两人又斗了数个回合,赵渗忽是一剑挥出,将柳忆逼退一步。随后,收了长剑,朝柳忆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柳少侠剑法高强,老夫认输便是。”连连摇头,甚是气恼。不由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金轮法王与血刀老祖在旁看得清楚,心中均是一愣,正欲开口问个明白,便见赵渗来至跟前,朝他两人摆手道:“气煞老夫,这都是哪门子功夫,甚是难缠。也罢,这次天龙帮算是载到家了,老夫还有何脸面留在这里。”
头也不回,就要离去。
金轮法王道:“赵副帮主何出此言,那小子剑法虽强,但以老衲看来其招式花俏,多是一些取巧怪异的招式,并无厉害之处。赵副帮主只要耐住性子,再多坚持片刻,料想战胜那小子并不是什么难事。”
赵渗听了,连连摇头,道:“法王之言我又何尝不知,法王有所不知,老夫并非惧怕其剑法,只是他那叫声甚是吵闹。以至于使我心浮气躁,心神不定,再无心思应敌。
“想我赵渗一生纵横江湖多年,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与其受此噪音之苦,不如尽早些退下,免得到时骑虎难下,左右不是,不被他气死才怪。”
血刀老祖听了,呵呵一笑:“哦,我倒是什么难事,原来是因为这样。不过,这并非什么不能解决之事,属下倒有个办法能叫您反败为胜,但不知道赵副帮主可想一听?”
赵渗“哦”了一声,望着他道:“但不知老祖有什么好的方法,不妨说出来一听。”
血刀老祖微微一笑,凑到赵渗身边,在其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赵渗听了,面露微笑,点头道:“嗯,果然是个好办法,也是我一时心急,竟然没有想到这里去。老祖心思敏捷,天龙帮有你这样的人才,实是上天的恩赐。日后大业有成,老祖必为天龙帮的首位功臣。”
血刀老祖拱手笑道:“不敢,承蒙赵副帮主的厚爱。这只是属下应尽的责任,赵副帮主神功盖世,打败对手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属下只是多此一举,有些画蛇添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