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贾若过一会儿再进入清算场后,锐雯独自走向了清算场的入口。
她直截了当,一脚踹翻了一个守卫后,轻而易举的见到了管事。
“我叫锐雯,是个逃兵。现在我要进行清算。”
锐雯冲管事说。
诺克萨斯有这个规定,从清算场上活下来的人,就算完成了清算。
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管事示意守卫们一拥而上,用锁链拷住了锐雯手脚。
那个装着剑刃碎片的皮剑鞘也他们被搜走了。
在整个过程中锐雯都异常坦然,毫无反抗。
那个管事则开始摩挲起了下巴,并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
他在盘算着如何发挥她的商业价值————想要获得最大的收益,最好安排一场势均力敌的角斗。
结束的太快可不会让观众满意,可他又吃不准瑞文的实力。
于是,管事带着瑞文的断剑前去请示清算场的主事人了。
出乎意料,德莱文先生居然对这把断剑充满了兴趣。
或者说,德莱文先生在期待与它的主人见面。
管事很懂事的把锐雯的出场时间安排在了下一轮,能爬到这个位置,眼力劲儿很重要。
而且德莱文先生的脾气一向不好,要是搞得他不高兴,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
…
…
等待了片刻,贾若也走进向了清算场。
眼前这个巨大的建筑,有些像古罗马决斗场,用黄褐色的粗砺岩石堆砌而成。
没有过多的装饰,仅在一些大拱门和石柱上挂有一些红布毯。
无论武器装备的打造,还是在建筑风格上,诺克萨斯人追求的都是实用。
一切花里胡哨的东西,在他们眼中都是浪费资源。
刚刚锐雯闹出的乱子,现在才平复下来,准备入场的观众有些阻塞,在大拱门下淤积出了一条长队。
贾若揣着兜,装出一副横样儿,排在了队伍后面。
等轮到他交钱入场时,贾若不得不感慨,诺克萨斯的有钱人真是壕气。
高达三枚金币的入场费都还有这么多人来。
而更过分的是,前面一个带着四个保镖、六个仆人的家伙,居然给他带的每个手下都付了门票。
“贫富差距哪里都有。”
贾若摇摇头,随便在看台上找了个位置坐下。
台下的斗士们厮杀的很激烈,招式粗犷,力量的运用远远高于技巧。
金属相互碰撞,热血混合着地上的尘土变成了泥浆。
有人倒下,有人怒吼。
尽管这些招式都上不了台面,但贾若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决斗的确挑动着他的神经。
贾若不是一个嗜好血腥的人,但每个动物体内中都潜藏着渴血的本能。
人们都说自己不喜欢暴力,可谁不爱看它呢?
贾若均匀呼吸着,用轻度冥想平复着情绪波动,等待着锐雯上场。
这个等待并不久,当场中的斗士只剩下四五个时,清算场的机关缓缓启动了。
但这一次,并没有打开那些管着大批斗士的铁门栏。
地面敞开了个口子,一块立有一根柱子的升降坪缓缓来到了地面。
柱子上只拴着一个人。
没错,就是锐雯。
观众们嘘声一片,不大满意这一次只上场了个白头发的小娘们儿。
但那些个斗士可不会心慈手软,清算场里的每一个在场的人都是敌人,即便是女人、小孩。
踏进了这里就只剩下了一件事要做。
死斗。
刷
第一次进攻来了。
一个斗士士双手握着铁剑,扎猛子一样刺向瑞文心口。
锐雯一个侧身闪过,伸手扳住了他的后脑勺。
趁着对方前冲的惯性,她把这个斗士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了四方的石柱上。
锐雯弯下了腰,身后戳来的长矛从她肩膀上穿过。
瑞文伸手抓住矛头,往上一格,拧身挥拳砸在长矛主人的侧脸上。
又倒下一个。
观众们转为了欢呼,闪着金光的硬币挥洒而下。
锐雯并不在意这些,她一个过肩摔,解决了最后一个站着的斗士。
她望向了中心台座上的人。
虽然全场的人都在盯着她,但那个人她认识。
荣耀行刑官德莱文。
锐雯的剑正挂在他手边。
德莱文咧开嘴角,无声的笑着。
他一把抓过那柄断剑,扔了下去。
而德莱文自己,双手转起了他的飞斧,从台座上一跃而下。
噗
德莱文的落地溅起了滚滚尘埃。
瑞文弯腰拔起了那柄断剑。
德莱文不愧是飞斧的行家里手,插在地上的断剑刚好切断了锐雯腿上的镣铐。
热身完毕,正戏就要开始。
“听说你是一个逃兵。我认识这柄符文巨剑,它不会被给予一个懦夫把持。”
德莱文一步步走向锐雯。
“懦夫可不会回来。”
锐雯挥舞着只剩下一小截儿的剑。
它轻了许多,但依旧顺手。
“直白地讲,我不想再干这些这cao蛋的破事了。
我们打一场,赢了就别再纠缠我,输了我就死在这儿。”
她说。
“爽快,我喜欢。”
德莱文边狞笑着,边投出了他手中的两只飞斧。
锐雯迎了上去,断剑开阖,磕开了飞斧,然后横着削了过去。
德莱文向前猛冲,临近刀刃前一个后仰下腰,双膝在地面上滑行而过,躲开了锐雯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