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陈华连忙跑了出去,发现安德烈先生和梁思诚到了。
“安德烈先生,梁主编,你们什么时间到的?”
“我坐的火车,安德烈坐的飞机,结果我们俩个不约而同,我到友谊宾馆找他,正好赶上他也到了,呵呵,你说巧不巧?”梁思诚呵呵笑着和安德烈走进了客厅。
陈文远一看安德烈来了,便嫌弃道:“安德烈,不是不让你来嘛?怎么像个跟屁虫?”
“你废话,我来又不是为了你,我是来找王蔷的!”安德烈一下也不示弱。
“你在绿城住了一年,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找到,来了纯粹是添乱闹心!”陈文远的眼睛里全是讥讽。
安德烈大怒,“陈文远,若不是因为王蔷,我都懒得理你!”
想他一个欧洲贵族,世界财富金字塔顶的人物,屈尊降贵来到这里,还要受陈文远的嘲讽和挖苦,想想都让他扎心。
“安德烈先生,您喝茶!”陈华赶紧凉茶奉上。
化解尴尬。
“老王,这二位是?”余教授见双方有些“剑拔弩张”,好奇了。
“哦,这位是安德烈先生,王蔷在f国时就是得到了他的帮助,他和小蔷是音乐学院的同学。”
王之翰又把目光转向梁思诚,“这是我的学生梁思诚,《农民日报》的主编,他们都是过来帮着找小蔷的。”
“这么热的天跑过来,太辛苦了!”余教授热情地和二个人握着手。
“大家都坐吧!”王之翰招呼道。
“师母呢?”梁思诚看了一圈。
“哦,外婆和小王小李他们出去了,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他们出去置办点常用的东西。”陈华回答道。
几个人各找位置坐下了。
.......
凉茶进肚后,梁思诚问道:“你们今天怎么计划的?”
陈华就把自己和父亲商量的方案说了出来。
“好主意!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我们的报刊受众面小,我都想登报寻人了!”梁思诚点头。
“我也想到过在《中原日报》上登寻人启事,但那样做的话,我们会很被动。
第一,能看到《中原日报》的人多是机关干部,老百姓很难看到这些报纸;
第二,一旦登报,我们就得连续登报,没有个头,总不能一年找不到人,我们连续登一年的报吧?
我把各种可能都考虑了进去,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让我们无法找到母亲。”
“什么细节?”经过昨天和儿子的一番谈话,陈文远现在对陈华严谨的思维能力由衷的佩服。
“我母亲是不是发生什么意外,失忆了?!”
众人一个愣怔。
陈文远反应迅速:“你说得很有可能,你怎么会想联想到失忆的?”
“刚才,我帮着余教授和我外公下盲棋的时候,才猛一下子意识到的。
爸,你想,一年多的时间了,母亲生死不明,而且没有任何的消息,就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因为,不管母亲遇到什么问题,只要她还活着,都不可能沉寂无声到如此地步,只有一种可能,她的大脑出现了盲区!
也就是说,母亲她失忆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所以她才没有走到保定,和外公外婆见面,也没有和我们联系!”
只要母亲坐上火车或者长途汽车,中途她绝不可能下车,所以她应该还在绿城。
也就是她见过余教授后,在坐上火车或者长途车这一段时间内出了问题。
还有一种可能,那个时间正值春运期间,母亲是坐出租车去的保定,而沿途的车祸事故又没有发现母亲,所以母亲有可能坐的是黑出租。
因为发生意外,导致了母亲的失忆,所以在医院同样查不到母亲的任何资料。”
面对陈华严谨的逻辑思维,众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没想到今天下盲棋,竟然让你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王之翰悲喜交加。
“是的,外公。由此我才想到了大脑中会产生盲区。”
几个人纷纷点头。
“完全赞同陈华的分析,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原因!安德烈,我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王蔷她有可能是失忆这个因素?”梁思诚对着安德烈拍打自己的脑门。
“这段时间,我总感到少了哪些没有考虑进去,可就是想不起来,陈华现在一说,我才意识到,就是失忆这件事了,他把各种因素都考虑进去了。”
“那么,用现在这种寻找方法比登报的优势就大了很多,通过这些老师的学生们把任务带回去。
两种方法,但帮助找人的心态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人众广泛,涉及到各个层面。
当然我们是有酬劳的,有价值的信息10元到50元不等,而且帮我们找到母亲的人,我们愿意拿出5000元做回报。”
“5000元,天呢!可以在绿城买套大面积的集资房了!”余教授吃惊道。
......
“只要能找到王蔷,我再给他添5000元。”安德里立刻说道。
对他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关键的是在中国他不知道这钱怎么花?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条花钱的路子,他还不可劲得往里砸。
“这次不管花多少钱,只要能找到王蔷!”梁思诚完全同意陈华的方法。
安德烈的思路也活络了,“既然这样,我也想到了一个办法。”
众人把目光投向他。
“在绿城组织一场钢琴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