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后山崔家沟的崔大毛崔小毛两兄弟,和你小舅陈保红是老伙计,以前他来我村上货时,经常听他提起你,山里人见生人少,所以你的名字我们就记住了。”崔大毛说道。
“啊!原来是二位大叔,实在是对不起,我竟然没有认出你们,真是该打!”陈华不好意思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连忙放下肩膀上的棍子。
崔大毛和崔小毛赶紧上前帮忙,把陈华后背的大旅行包也取下来放到了一个石头小桌上。
陈华连声道谢,此时再看崔大毛和崔小毛,依稀能回忆出当年他们的模样,虽然岁月催人老,但和现在还是带着相的。
“我们送你小舅回家时,你那时候还小,才这么高,看到你小舅被我们推进院子,吓得只喊‘小舅’,抓着车辕就要往车上爬。”崔小毛笑着用手比划着陈华当年的身高。
崔大毛笑着接口道:“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也是毛头小子,现在都是胡子拉碴,满脸褶子,你怎么能认出来?”
“二位大叔,我失礼了!我小舅在海东经常念叨你们,他很想念你们,很想念崔家沟的乡亲们!”陈华双手在胸前合十,向小舅当年的恩人致谢。
“小伏,来,快坐下歇歇,还有这位姑娘,也快坐下歇歇!”崔小毛拎着两个带靠背的小椅子放到陈华和方芳面前。
“谢谢大叔!”方芳感激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她的两条腿都已经不是自己个的了。
“二位大叔,这是我的爱人方芳,海东人。”陈华连忙介绍道。
“闺女,第一次爬山吧?还走了这么远的路,腿和脚一定受不了的!”崔大毛说道。
“还好,路上一直有他照顾我。”方芳看着陈华笑道。
“你们还没有吃中午饭吧?屋里还有一些炉馍,我再着就要去给陈华和方芳准备吃的。
“大叔,不用了!我答应过猴王,给它弄好吃的,你们看,猴子们都把柴火给我弄来了。”陈华指着一地的枯树枝说道。
“原来他们弄来的树枝是给你的,我还以为这些猴子通人性,看在我们每天喂它们吃花生的份上,给我们弄来柴火起灶火的。”崔大毛这才明白猴子今天的奇怪举动不是为了报答他们兄弟二人的。
“对了,小伏,刚才你说这里是你的地盘,现在又说你答应给猴王弄好吃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崔小毛忽然间想起了猛然间。
“小伏,难道你和猴王认识?”崔大毛吃惊地转头看了一眼正剥着花生吃的猴王。
陈华说,“二位大叔,我很小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经常跑到这里和猴子们玩,后来因为出去上学,就不怎么来了,这几年在国外,再没有到这里来过,我和几任的猴王都是好朋友,现在的这个猴王今天刚见到,还没有来得及和它结交呢!”
崔小毛问,“你是怎么让猴王命令猴子们给你弄柴火的?”
“嘿嘿,我跟它商量的。”
崔大毛、崔小毛用看古怪地眼神看着陈华,不懂他说得是什么意思?
陈华把目光看向猴王,嘴里开始一连串地“唧唧吱吱”。
崔大毛和崔小毛听到陈华的嘴里发出一连串像猴子一样的叫声,不禁大惊失色。
崔小毛指着陈华,“你......你......”半天没说出话来,脸色都变了,不过是激动地变红了。
兄弟俩个太兴奋了,他们终于可以完成姚振明书记交代的任务了。
兄弟俩个上前,一人拽着陈华一条胳膊,崔大毛既兴奋又苦拉个脸说道,“谢天谢地,小伏你可真是神人,你竟然懂猴语!”
崔小毛说,“哥,小伏不光是懂猴语,他还会讲猴语!小伏呀,不瞒你说,我和我哥都快愁死了!你咋来的这么及时嘞?!”
陈华被二位长辈这么个拉着胳膊,不免有些尴尬,“二位大叔,你们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我还没顾上问你们怎么在这里养猴子?”
崔大毛说道:“嗐,别提了,上了姚书记的当了!”
陈华奇怪,“哪个姚书记?”
崔小毛说,“还有哪个?就是你们槐树镇原来的书记,现在市移民局的局长姚振明呗!”
陈华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是姚书记让你们俩个在这里养猴子的?”
兄弟俩个异口同声:“不是他还能有谁?”
“你们怎么和他搅和在一起了?难道养这些猴子和建黄河大坝有关系?不会是为以后的旅游业打算的吧?”陈华心里已经猜了个八八九九,只是不敢肯定。
崔大毛呵呵一笑,“还真让小伏你猜对了!这个黄河大坝,姚书记说是世纪工程,将来全世界的人都会到我们源水来参观旅游。他说这片原始森林,还有这些猕猴就是我们源水很重要的一个旅游资源,要我们一定要把这些野猴子训练成能和人类和谐共处的猴子,最起码不能袭击我们的游客。”
崔小毛接嘴道,“姚书记说,给我们两年的时间把这些猴子集中起来,就像集市上那些耍猴的一样,只要一敲锣或者一吹哨子,他们就乖乖地听话,招什么来,挥什么走的,反正就是能够和游客们打打热闹。”
陈华一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吧?”
崔大毛点头,“是是是,就是你说的这句话。”
崔小毛说,“小伏呀,你都不知道,快把我和我哥难为死了!一年前,移民局在这里给我们俩个盖了个石头房子,让我们在这条山谷里驯养猴子,你说我们俩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