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芬梅愤怒的龇牙,终究是怕了南湘手里的手机,停下了对南悦的殴打,大喊大骂,“放下,你别拍!”
“你放人我再放手机!”南湘冷喝。
“哼!”刘芬梅放开了南悦,似乎觉得不甘心,放开时还推了她一把。
地上的酸菜汁弄的地面滑溜。
刘芬梅这一推,无疑是致命的。
南悦身子虚没站稳,脚跟在地上滑了一圈,双腿劈开一大截,连给人扶的空隙都没有,摔到了桌上。
她捂住了肚子,发出痛苦的惨叫。“啊。”
“南悦!”南湘眼神一变,急忙走了上去。
“大小姐。”几个佣人也害怕了。
刘芬梅脸上的刻薄也淡去了。
虽然她针对南悦,可南悦的肚子,关乎传宗接代,她还是看重的。
“快去叫车来!”南湘一看南悦脸色就知状况不对,扶住南悦的同时,立刻大喊。
“叫什么车?现在外面风声这么紧,万一给人盯上拍到了我,我以后怎么出门?”刘芬梅马上不肯的阻拦。
“湘湘,我肚子好疼,好痛啊。我和白震好不容易再有的,不,不要。”南悦痛的直不起腰,抓住南湘的手,冷汗直冒。
南湘怒了,“你的脸重要,还是你孙子重要!南悦已经流产两次,再流产,你就别想你儿子以后还能传递香火了!”
“哪有那么严重。”刘芬梅还在嘀咕,却是怕了南湘的话。
“快去叫车!”南湘喊。
“是。”一个有点眼见力的佣人转过身,还没走出去,梁忠走了进来。
“大小姐,二小姐,姑爷回来了。”
“白震,震……”南悦眼中亮起一点光,虚弱的喊着白震的名字。
刘芬梅转了转眼珠,趁人不备,突然拿起桌上的酸菜倒在了自己的雪貂上。
反正是假货,她也就不心疼了。
随后,刘芬梅突然就倒在了地上,演戏卖起了惨,“哎呦啊,哎哟啊。”
南湘扶着南悦,无暇管刘芬梅。
白震走进来,刘芬梅先出击,“儿子啊,你可算回来了。妈不过是让她吃点酸的给你生个带把的,她就联合那个妹妹,把一盆菜都倒妈身上了。这件雪貂,还是你给我买的,哎呦,疼死我了。”
走进来的鹰鼻男,就是白震。
他浮躁的走进餐厅,看到南湘,惊讶的皱起了眼睛,“湘湘。”
随即就被刘芬梅的喊痛声吸引过去,他蹲下扶起了刘芬梅。“妈,怎么回事?”
“震,震。”南悦朝着呼唤,白震这才看了南悦,脸色紧绷,“悦悦?悦悦你怎么了!”
刘芬梅挽住白震的手,恶人先告状,“儿子,你还看不出来吗,南悦求她?南湘不肯帮我们的忙,还推了南悦,要报复我们家啊!”
“真的是这样?”白震阴霾的看向了南湘。
刘芬梅擦着身上的酸菜,瞪了南悦一眼警告。
“悦悦,妈说的是不是真的?”
南悦躲避的低下头。
南湘一看南悦这模样,就知道她还会包庇刘芬梅。
她很想干脆一走了之,不再跟这些人有任何纠缠。
可理智还是让她飞快的开口道,“有其母果然有其子,白震,你女人都要流产了,你还浪费时间?”
白震被南湘这开口的气焰惊了个不轻,随即他一步上前,阴声的道,“南湘,你突然回来,说,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从中作祟的!我和你姐姐是你最亲的人,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
白震是鹰钩鼻,长相看着就有些尖酸,配上他这时的语气,更是丑恶。
面前的脸,还是三年前那张逼着自己去江家的伪好人脸。
南湘很想一把撕下白震的面具,但她实在不想再和这样的人有过多牵扯。
“你最亲的人在南悦的肚子里。话我说了,不及时去医院,南悦随时会流产,你们看着办吧。”
她放出狠话。
“听听听,说的什么丧气话!要是出了事,就是她害的,找她算账!”刘芬梅嚷嚷道。
南湘嘴边勾出一抹冷笑,“爱信不信!”
南悦的呼声越来越痛苦,手朝着白震伸去,“好痛,痛……。”
白震走到了南悦身边,把人扶了过去,安抚道,“悦悦,你别怕,我在呢。”
“暂时别让她走动,到了医院马上挂急诊。”
南湘说道。
令人没想到的是,白震居然没有马上抱南悦下楼,而是盯着南湘说道,“我可以马上送悦悦去医院,但是你!今天必须让江家帮忙把风头盖过去,保证我的总经理坐得稳。”
白震的一如既往的好意思,无耻的话语开口就来,南湘感到是听了大笑话。
“办不到!”
她回了一句,脚步朝外走去。
“站住,你想走!”白震眼神一暗,对两个佣人使了使眼色。
“怎么,你还敢囚禁我?”南湘转过身,目光微深。
白震冷笑,“江家不在乎,你儿子总在乎你,不信江家全然不顾情面!”
南湘突然也笑了,笑的灿烂,“江家若想动手,刀不见血,姐夫领教的还不够吗?如果我还有利用价值,你以为他们还会赶尽杀绝?我占的只是一个徒名。”
忽然,她的笑一收,比白震的冷上千万分,
“姐夫你动不了我,更利用不了。”
白震顿时急了,突然喊道,“南湘,南御宴你也不管了?”
南湘止住脚步,转过头目光冷淡,“你把我爸带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