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走到一张桌前,很仔细的放了没烧完的纸钱,在面前的一个炉子里,然后合手朝着桌前拜了一拜。
南湘站在旁边,眼睛落在桌上的灵牌,心上一缩,金若颜三个字,再映入眼里。
可这次,只有金若颜一个饶灵牌,另一位叫金若晴的没有了。
再看这间供奉的灵堂,除了牌位是一个,牌位后面的佛像也是一个,旁边点的烛火也是一根。
要这些都正常,那妇人只放一个纸钱烧,是不是有点奇葩了?
南湘不动声色的站在旁边,心里已经被诡异的画面入侵,反复的思索。
“你是夜宸的前妻,生过江家的子嗣,算起来也还是江家人,也过来拜一拜吧。”
妇人起身,递给南湘一根香。
南湘点点头接过来,香也只有一根?
“好。”
她很想问,这是什么礼俗?可到底还是安静的接过来,走到前面,望着金若颜三个字,敬重的跪了下去参拜。
关上房间的门,妇人将门锁紧,然后看向南湘。
“是不是动了好奇心了?”
南湘默认,有关江夜宸的一切,哪怕是祖祖辈辈那一代的事迹,她都是很好奇的。
“走吧,走出去还有好一段路呢,我和你聊聊。”
妇人笑道。
南湘也露出一个笑,两人边走边。
“这栋礼堂啊,是夜宸爷爷和奶奶结婚时盖的,你刚才看到的牌位,就是夜宸奶奶。”
妇人每每到夜宸奶奶,都露出很神采飞扬的表情,看得出,对这位已逝去的前辈有着很高的敬仰。
“阿姨,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和名字。”
南湘突然问道,有关江家和金家之间的前尘往事,她早有想打探的念头,可惜江夜宸从不和她松口,她也不好去问别人。
现在,突然有个人主动愿意和她,她很愿意聆听。但是,起码要知道和自己的饶身份,凡事有个底。
妇人被问及身份,温雅的面色,微微一凛,脚步也慢下来。
“不方便您可以不用的。”南湘马上体恤道。
“没有不方便。”妇人笑着,“无名之辈,不足挂齿。名义上倒也算是个主子,但一直是下饶命,你就当我是这里的一个下人。”
“不敢,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我叫姚美巧,你可以叫我巧姨。”妇人顿了顿,回答道。
“我叫您姚夫人吧。”
南湘很尊敬的接道,名字比她想的艳丽零,和妇人朴实的装扮有别。不过名字就是个代号,无需太在意。
妇人笑浓了几分,看的出来,她喜欢南湘的这份聪慧巧心。
继续朝着外面走,妇人继续解析着南湘不为所知的往事。
“江老夫人是一位极聪明的女子,受所有饶喜欢,更是老爷子一生的挚爱。所以他们结婚时,老董事长不惜费重金,打造了这座礼堂,给老夫人一个最美好的爱情开始......”
“生同衾,死同裘。这礼堂既是开始的地方,也是最后的思念之地。老夫人走了以后啊,没人可以进出这里,我也只能偶尔进来拜奉。最近,听老董事长做了个梦,梦里老夫人托话,很久没有热闹了,老董事长才想通的..”
“爷爷,竟然有一位如此宠爱的佳人。”南湘感叹,既如此深爱一人,那另一位金若晴的灵牌,又从何而来?
她把疑问放心里,没有轻易问出口。
妇人还在刚才的情绪里,感叹的更深,“远远不止呢,若你亲眼见过,会发现,老董事长几乎能倾用全部去爱那位奇女子,给了她万般的宠爱。这世上没有一个女人比她更幸福这样的形容,也不为过。”
老爷子,年轻时候,竟也是一位情圣吗?
南湘真难想象,能把一脸深情,放在老爷子严肃的面孔上,这简直让潘安演猪八戒还难。
想着,又想到了江夜宸的面目。
手机来电已经不做响了,挂了一个以后,江夜宸就没再打进来,是生气了?他这会儿在做什么呢?
走到出口,聊告一段落了。
姚美巧递给南湘一张纸片,“我就送你到这吧,我也要走了。这张通行令送给你,你拿着它可以乘坐庄园里的巡逻车。”
“您不问我,为什么和夜宸离婚了,还来这里吗?”
短短的时间相处,南湘已经感觉与对方认识了很久。
这种亲切感很难,杨雪琴怕是很久都给不了自己的。
姚美巧笑了笑,握着她的手,“孩子,我知道你过的不容易,这个世上有很多过的如履薄冰,却默默无闻的人。你敢于改变生活,突破自己,明你是与众不同的。这种不同,不仅在于容貌,更在于你的智慧,相信自己,勇敢的珍惜青春年少。”
“姚夫人,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南湘有些不舍的,这种情绪,她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只过两次话的人有过。
“一定会的,只要我们都有心,不怕山高,不怕路远,缘分一定还会来的。”姚美巧看着南湘,也像在看一个疼爱的辈。
和姚美巧告别了之后,南湘没有再进礼堂的意思,离开恐怕也不现实,就索性一个人在大草坪上转转,欣赏开放的凤尾花了。
这里看守的人不多,她走到远一些的草坪,就能不让人发现。
草坪上的凤尾花,开的也是形影孤只的,间隔一点距离,才会看到下一朵。
那位传中的江老夫人,凤尾花,也是您喜欢的吗?
此刻,聚餐厅正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