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几步,他一看司机被揪下来痛殴,眨眼就是血流一地,吓得腿一哆嗦,差点没站稳,跟着又见两人跑进他场里了,后面一群人拿着砍刀追进来,马老板一紧张,下身三条腿全部不听指挥了,裤裆里殷殷湿了,两腿一软,抱头赶紧爬在地上,有位杀得兴起烂仔顺着踹了他一脚:“趴好,撅这么高屁股等着丢你呀!?”
“收数啊……没事的都滚。”一位外围的混混扬着刀,嚣张地喊着,众车工扔下家伙,立马沿着墙跟跑。
余罪和鼠标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看进来的总共有八人,追进院子,那位男的被人敲到了腿弯,接着便是一哄而上,劈里叭拉没头没脑狠揍着,那人惨嚎着已经不像人类发出来的声音了。
“哎哟妈呀,吓死人了。”鼠标本来眼光看到跑进的那个女人的,不过再看那男人被打成那样,吓得心胆俱裂,直拉着余罪要跑,可已经跑不出去了,有些跑得慢的工人都被人家敲一闷棍,躺在地上打滚。
两人一换眼色,不约而同地往车间里跑,跑到一辆车后,嗒声一开车后厢,两人一块往车尾箱里挤,相视一愣,这才发现想法一样,不料标哥这体型能躺下他已经勉强了,余罪一看,火大地道着:“真你妈败兴,吃这么胖。”
“你跑得快……兄弟,让哥一回。来日再报啊。”鼠标钻进车后厢,不迭地说了句,嘭声把自己锁在车后厢里了。
余罪气得踢了车一脚,一趴,准备藏车下面,不料这底盘太低呐,饶是他瘦也钻不进去,一激灵,爬着往另一辆车后钻,却不料听到了“啊”声一声尖叫,回头时,脚底咣咣滑过来一个手提箱子。
箱子可能很重要,不过余罪可顾上了,转身就跑,在听到一声救命的呼声时,他怔了下。回头一下子愣了当地了。他的眼光落在趴摔在地上的人身上,一位女人,惊恐到极致,背后挨了一刀,是踉跄地奔跑着摔倒了,把箱子扔出去了,她艰难地向余罪爬过来,不过被后来追上的一位烂仔踏在了背后,她吃痛呻吟了一声,此时余罪才注意到,裙的后背破了,殷着一片血色,
她在极度痛苦地伸着手,不知道是舍不得那箱子,还是期待着面前那个男子救她。
余罪怔了下,那双绝望的、凄美的眼睛,让他忍不住想伸一把援助之手。
又有两位烂仔奔过来了,其中一位长发、鼠眼的烂仔持着刀上来了,一指余罪:“滚!”
余罪的反应很快,吱溜声连滚带爬,从那女人的面前消失了。
“呵呵……妞儿,就这么点钱,至于拼了小命吗。”踩着女人的那烂仔,脚上加着力,那女人呻吟了一声,艰难地道着:“钱给你们………放了我。”
“钱我们自己拿,不用你给。”踩人的说话间,同伴已经捡起了密码箱子,抱着准备走时,轰声发动机的声音响起,吓了他一跳,侧头一看,啊地捂着脸叫了一声……一股白练毫无征兆的射向他,正中眼睛,他惨叫着后仰吧唧躺地上了。
那可是冲车的高压水枪呐,远距离攻击可比棍子管用多了。余罪一击得中,信心倍增。叫嚣着来啊来啊,妈的,拿把刀就敢扮黑涩会,吓唬谁呀!?
这边是变生肘腋,踩着那女人的操着刀就冲,持着水枪的余罪手一扬,白练追着脑袋喷,那人使劲地闭着眼、咬着牙,仍然是抗不住飞来的水练,蹬蹬蹬连退几步,直到退出了车间。余罪追着,他捂脸,那水练就喷裤裆,等捂裤裆,他又喷到脸上了,刚刚挥刀叫嚣的,被水枪冲得满地乱跳。
猝来这么个搅局的,追砍人的都傻眼了,挥手的、扬棍的,试图冲上来把余罪砍倒的,不过都抗不住那飞射的水练,不是喷在眼睛上,就是射在鼻子上,还不是普通的水,一喷到身上脸上,就是一身起泡沫,余罪喷得兴起,连扫着众烂仔,直把人逼退了十数米。
“……冚家铲,上啊……”
“……叼你老母,跑嗳啊…”
“……勒是嗳娃…哇…死啊……”
一干刚才悍勇的烂仔退了不远才发现更难受,浑身湿麓麓、黏乎乎、臭哄哄的,不迭地跳骂着,余罪知道这些人坚持不了几分钟,毕竟是法制社会,只要警报一响,肯定是马上溜之大吉,再不济事外面还有自己的同伴,应该早报警了。
可他似乎想错了,这些人退是退了,可并没有走的意思,其中有人躲在人后的在擦着什么,余罪看到露了一截黑乎乎管状东西时,浑身的汗毛一激灵,吓坏了。
“我日……还有真家伙。”
他扬着水管往那个方向就冲,边冲边往车间里退,那刚装填好火药枪的正好扬起来对余罪开火,水一冲,嘭一响,炸天上失准头了……不过把余罪吓得也不轻,连滚带爬进了车间,焦急的看着门外,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有听到警报声,真他妈的要命了。
片刻的慌乱,众烂仔见余罪只有一人,胆子放大了,不分散了,七八个排成一线,居中一位持着改装的短枪,叫骂着上来了,这一刹那,余罪又有点后悔他妈的强出这个头了,往前看看,肯定冲不出去,往看看,密封的车间根本没地方躲,他咬牙切齿地刚骂了句女人祸水,不料马达声音猝起,一辆在洗着的丰田轰然发动,庞然大物直冲出狭小的车间。
蓦地这个视觉的冲击力是相当强的,冲上来的众烂仔吓得赶紧四散躲开,不料那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