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看完烟花，沈斯年送姜念回家，车子停在小区门口。
沈斯年侧头看着她，问：“以后我们还可以见面吗？”
“当然。”
她打开车门下车，沈斯年将车窗玻璃摇下，静静地看着她数秒，发动车子离去。
沈斯年刚走，姜念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环顾了四周，确定沈斯年真的离开了，接起电话。
电话里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
“念念，慕慕出事了……”
姜念心里一咯噔，身子一僵，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全身失去了直觉，只有心在狂跳。
她问清楚情况，慌忙跑去地下停车场，开车狂奔医院而去。
姜念忐忑不安，开起车来也失去了往日的淡定沉稳，焦躁地穿梭在车与车之间，恨不得车能长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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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科开车送沈斯年回家，快到沈家别墅时，他发现了异样，原本黑漆漆的路边，不知何时已经修了路灯。
他疑惑地透过后视镜看着沈斯年，发现他正若有所思，脸色不是很好看。
陈科关切地看着他，开始闲聊：“总经理，这个路灯是什么时候修的？”
“前天。”
“您知道太太怕黑，为什么之前不修呢？。”陈科不解。
沈斯年沉吟片刻。
“修了就不能去接她了。”
“那现在修了太太也用不到了。”
沈斯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样她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
陈科看着沈斯年，心里五味陈杂，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到达沈家别墅门口，生死你那慢条斯理的小车。
陈科如坐针毡地思考了片刻，跟着下车，叫住沈斯年。
“总经理。”
沈斯年顿住脚步回头。
“怎么了？”
陈科双手攥在一起，犹豫着要不要说，想了会儿，还是决定告诉沈斯年，毕竟他跟了沈斯年这么多年，知道他的性格。
“你……你之前让我查的事情查出来了。”
沈斯年面色一沉，知道陈科说的是什么事。
他上次被抓之所以会入狱，是因为有一个关键的举报人，沈斯年出狱后一直在寻找，到底是谁这么恨他，想让他遭遇牢狱之灾，他当时发誓，无论是谁，都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是谁？”
陈科垂下头，一鼓作气。
“是……是太太。”
沈斯年愣住，半天没有缓过神来，他脸色铁青，心像是被人撕开一道口子，鲜血不断往下滴。
“你确定？”
“确定。”
陈科也是经过了多方确定才告诉他的，毕竟这件事非同小可。
沈斯年双手紧握，指甲陷进肉里，明明疼痛无比，他却感觉不到，只觉得呼吸困难，心里堵得慌。
“我知道。”
他看似平静地开口，朝着屋内走去。
陈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一阵心疼，他知道，越是平静心里越难受，虽然沈斯年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难过，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他在门口呆站了许久，还是不得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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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到达医院时，已经是二十分钟后了。
她横冲直撞地朝着林姨所说的病房跑去，胸口剧烈起伏，大喘着气，差点撞到和她擦肩而过的人。
姜念到达病房门口，猛地推开门。
林姨陪在病床边，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孩子，此刻正熟睡着，肚子上的衣服被剪去，狰狞的烫伤痕迹裸露在外面，看上去很吓人。
她放缓步子，慢慢走过去。
林姨跟她打招呼，姜念点了点头。
她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俯身，落下一个吻，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内心自责不已，低声说：“孩子，对不起，妈妈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