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大人,你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就算你要栽赃我,也得有证据吧!”耿小凡被气的没脾气。
“一个小乞丐整日乞讨为生,能与何人有仇?现在最想让他死的只有你,而且,他死的时候,你正好在附近。所以,你的嫌疑最大!”淳于长一脸的高傲。
“拜托淳于大人动动脑子!昨日就是在这公堂之上,廷尉大人亲口断他所作证词不实,我何必追究他?我杀他,岂不是欲盖弥彰,自找麻烦?”
“这恐怕正是你的高明之处!”
耿小凡无奈地摇摇头,“淳于大人还真是看得起在下!说吧,你要怎样?难道要把我也打一顿,刑讯逼供?”
“你以为我不敢?”淳于长凑近耿小凡,狞笑一声。
耿小凡恨不得抽他一个嘴巴!
“在小乞丐死因未查明之前,委屈耿爵爷先留在廷尉府。”淳于长得意地吩咐一声,扬长而去。
“这个卑鄙小人!”耿小凡看着淳于长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
“耿公消消气。他背后有靠山,你当小心。”范延寿走上前,小声劝了一句。
“靠山?不就是富平侯,也是一只白眼狼,早知如此,就不该救他!”
“你难道不知道富平侯背后是谁?”范延寿轻叹一声。
耿小凡无话可说了,淳于长敢这么明目张胆,一定是得了刘骜的认可。
想了一想,问范延寿,“范大人,此案谁在调查?”
“本府委了王显来查此案,他与你有交,你大可放心。”
“我能见见他吗?王将军我自是信得过的,可他......”耿小凡当然相信王显,可不放心他的本事。
“自然!不过,耿公最好不要离开本府,我让他来见你。”范延寿爽快答应,径直走了。
晚上,耿小凡见到了王显,开始关心案件进展情况。
“此案有诸多疑点,我断定与你无关。因为,时间对不上。我问过酒肆的人,你们吃过饭走了一个多时辰,那小子才去。”王显向耿小凡介绍案情。
“单凭酒肆这证词,不足为证。有人会说,我走后埋伏在桥下伏击他。”
“也是啊!那你走后,还有什么人证吗?”王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没了,天色渐晚,我也着急回家给那俩兄弟疗伤,就没再停过。再能证明的就是我的家人了,淳于长不会采信他们的证词。”
“那怎么办?”
“还是得抓凶手,抓到真凶,我才能洗清。你跟我说说,那乞丐怎么死的?”
“令史已验过尸,是淹死的。”
“淹死?”耿小凡有些吃惊。
“脑袋上有一处钝器伤,但令史说,不致命。应该是被砸了脑袋,扔进河中,失血过多造成昏迷,最终被淹死。”
“可找到凶器?”
王显摇头,补充一句,“还有个奇怪的地方,那小子死的时候怀里揣着一缗铜钱。”
“一缗铜钱?他一个乞丐哪儿来这么多钱?”耿小凡明白这是个重要线索。
“正在查问,我找了跟他一同吃酒的那几个乞丐。可没问出什么,都说,这小子不知道发了什么横财,一高兴就请他哥几个喝酒,喝完酒各自散去。”
“铜钱还在,说明不是图财,那几个乞丐可有作案时间?”
“没有,肯定没有。那小子请完酒,还给了他们每人几十铜钱。那几人在城外赌了一宿。”
耿小凡隐隐感觉有些不对,这钱到底是哪儿来的!
“兄弟,此事关系重大,你去我府上找两个人,他们一定能帮你!”耿小凡渐渐有了思路,如此这般在王显耳边吩咐几句。
王显去了,却几天没有反馈信息,耿小凡有些着急。
虽然廷尉府并没有过多难为他,但昆达和哈勿祈还关在牢里。牢房条件简陋,两人的伤势不但没有恢复,还有加重的迹象。
耿小凡不得不找范延寿了。
“不过是两个家奴,耿公子不必这么关心吧。”范延寿有些不太理解耿小凡的想法。
“大人,在外人看,他们是家奴。可在我眼里,他们是跟我同生共死的兄弟,这么下去,他们非死在牢里不可。放他们回去好不好?有什么事我担着。”
“这......耿公子,实话跟你说吧,实在是上面严令彻查,我也没办法啊!”
“上面?难道还是皇帝御旨不成?”
范延寿小心地点点头,耿小凡吃了一惊。
“可是就算是皇帝御旨,也不能没证据就扣着人不放啊!难道你们破不了案,我们就一直这么关着?”
“耿公子莫急,王显不正在查嘛!”
“这么下去不是事,我等不及。范大人,你让我见见富平侯,我找他理论。”
范延寿还没想好怎么回答,门外却传来富平侯的声音,紧接着张放和淳于长款步而入。
“耿公子有什么事要跟本侯理论?”
“侯爷来的正好!这件事跟我没一点关系,你可不能恩将仇报。”
“是我恩将仇报,还是你做贼心虚?”张放阴沉着脸,一脸的麻子让人感觉有些可怕。
“侯爷,你凭什么怀疑我?你有证据吗?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扣在这里?”耿小凡不甘示弱。
“耿爵爷若是心里没鬼,就自证清白!”淳于长上前一步。
“我自证清白?是你们无缘无故怀疑我,好不好!谁主张,谁举证!是你们要拿出证据!”耿小凡激动起来。
“谁主张,谁举证?你这什么狗屁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