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个道理!要想办大事,就得集中力量,就必须中央集权!朝廷必须有绝对的权威。”耿小凡总结一句。
“可惜,骜弟弟不是那块材料。”阳阿叹了口气。
“阳阿,别想那么多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孟子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你先把延世弄回来,先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才能再去管别的。”
“你小子活的倒是通透!把做人的道理用在做官上了!”阳阿听明白耿小凡的意思了。
“做官先做人,人做好了,官自然也就做好了。”
“哎,你这些道理真该给那些尸位素餐的朝臣们好好讲讲,大家都像你这样,朝政怎么会不堪如此。”
“道理很简单,做起来很难。我想大部分朝臣都是懂这个道理的,但他们做不来。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没办法。这是,是体制,就是制度、规矩在限制着。”
“制度、规矩都不是死的,都可以改,改了不就好了?有什么难的。”
“阳阿,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楚。制度、规矩可不是胡订胡改的,要跟,跟形势联系起来......”耿小凡有些抓耳挠腮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言简意赅地跟阳阿解释清楚。
阳阿也是一脸的迷茫。
“简单说,经济是基础。就拿你家说,你有多少钱,你有多少收成,就能办多大的事。你收成好了,对下人的管理就可以宽松一些,这样,他们就高兴,有积极性。收成不好,你就得把规矩定严一些,这样才能保证不出乱子。明白了吗?”
耿小凡差点把自己学的政治经济学拿出来“显摆”了。
“经济是基础?这话我好像听谁说过!”阳阿似懂非懂,却突然对耿小凡这句话感兴趣了。
耿小凡呵呵一笑,在这个时候,能说这样话的,除了王静嫣不会有别人。
“好了!别管这些了。”耿小凡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结束跟阳阿的“授课”,他得回家,准备过年的事情了。
“给延世带个话,让他别死撑着,能早回,早点回来。今年大家收成都不好,我下半年就有意识存粮食,减了酿酒作坊的产量。你家粮食不够,去作坊拉,至少别让庄户们饿肚子。”耿小凡交待一句,起身要走。
“原来作坊减产不是收不到粮食,而是你故意的!”阳阿见耿小凡要走,一把又拉住了。
“物以稀为贵啊!粮食不好收,我不得存一些。”耿小凡感觉这个道理太简单,不用解释。
“人没酒可以,没粮食可不行!我得让朝廷发个禁酒令,不能让宝贵的粮食都拿去酿酒!”阳阿皱起了眉头,开始盘算。
“你有毛病啊!你这不是自断财路!”耿小凡吓了一跳。自从秋粮欠收,他就一直担心朝廷会下禁酒令。没想到,朝廷没下,阳阿反倒要建议了。
“你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置老百姓死活不顾!”阳阿振振有词。
“我亲爱的公主!这跟酿不酿酒没关系,至少没多大关系!就算下了禁酒令,该没粮食吃的老百姓还没粮食吃。而且,你不顾一切禁了酒,说不定老百姓更没粮食吃!”
“你这是狗屁道理。禁了酒,省下粮食,怎么会没粮食吃?”阳阿感觉耿小凡还是在考虑自己的酿酒作坊。
耿小凡叹了口气,看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他还得给阳阿再普及一下“市场经济”。
“阳阿,粮食价格只能决定酿酒的成本,并不完全决定酒的价格。粮食欠收,少了,自然就贵,酿酒成本高了,价格就会涨上去。酒贵了,很多人就得考虑喝不喝的起,就会少买。酒卖不出去,价格自然就得下降,降到酿酒作坊无利可图,自然就没人酿了。市场上的粮食自然就会多起来,价格也会降下来。这是市场规律,比你强制定价要强的多。”
“反过来说,你禁了酒,市场上酒就会变少,酒价必然上涨。难免就会有人囤酒、囤粮,粮食价格反倒会猛涨,老百姓岂不是更没粮食吃?”
耿小凡耐心解释半天。
“没听懂!可是以往每次有灾情,朝廷都会禁酒啊!”阳阿一时很难理解耿小凡的理论。
“每次禁酒,是不是酒价就翻几倍?粮价也跟着翻?你是有钱有粮,感觉不到,苦的是老百姓。”
“算了,我不管了!”阳阿想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第二天,阳阿去了一趟长信宫,想让夫君早日回来,怕是得得到太后的支持。
没想到,骜弟弟也在,正陪着王太后听王莽说禁酒的事!
自己本也有这打算,没想到昨天被耿小凡劝了,这会儿王莽倒是抢先提了出来。
王莽似乎做足了准备,把禁酒的好处说了一“箩筐”,连王太后都听得不住地点头。
王莽说完,小心地看了阳阿一眼,似乎有些胆怯,犹犹豫豫想跟阳阿解释。朝廷真要发禁酒令,别人会不会有损失不一定,阳阿一定会有损失。
“你不用看我!禁酒令真的如你所说,百利无一害,我第一个带头支持。而且,我的酿酒作坊,从下半年就已经开始减产了。”阳阿看了王莽一眼,语气很平静。
“不过,就算禁了酒,粮食不拿去酿酒,你就能保证老百姓都能吃上粮食?”阳阿反问一句。
“呵呵,早年间朝廷也禁过酒,可哀家看作用似乎并不大。看来阳阿有见解!”王太后见阳阿语气平静,知道她一定有想法。
“太后,我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