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她,死不了的。”舜阳景冷哼道,踏步向外走了。
得到舜阳景的话后,云若惜才松了口气。
舜阳风嫌恶的看了眼倒在地下的云若影,也跟着出去了,只留下江玉衡、花蕊和昏迷不醒的云若影。
见众人都走了之后,江玉衡脸色暗沉,眼中露出一股戾气,仿佛舜阳景是他的仇人似的。
“小姐,呜呜···,你醒醒啊!你怎么这么傻,这又是何苦呢!呜呜···小姐,你醒醒好不好,不要吓花蕊啊!”花蕊抱着云若影,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凄惨。
小姐苦了那么多年,本以为一遭大婚,便可以从此安生。
可是想不到,等待小姐的,竟是这样的结果。
江玉衡暗暗叹了口气,便向云若影走去,可是还没近身,花蕊便警惕的瞪向江玉衡,怒道,“你想干嘛!不要过来。”
江玉衡见状,也停住了脚步,淡淡道,“把你家小姐扶到客房,先找个大夫看看,等她醒了再走。”
“哼!你有那么好心?你和景王是一伙的,都不是好人,想欺负我家小姐,我和你拼了。”花蕊恶狠狠的说罢,紧紧的抱住云若影,一副誓死不放的样子。
江玉衡见状,好气又好笑,难道和舜阳景在一起就是坏人吗?
好吧!他承认舜阳景确实不是什么好人,竟然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来,连他都看不过去了。
不过,这个丫头倒是挺忠心的。
“难道你背的动她回左丞相。”江玉衡无奈的说道。
“这······”花蕊纠结了半刻,还是妥协了,她一个弱女子,自然背不了小姐回府了。
再说了,小姐现在受了伤,就算回到府里,老爷夫人也不会给小姐请大夫的。
平时她们在府里就已经是如履薄冰了,而且今日景王已经退婚了,是小姐还执意要过去,让丞相府颜面尽失,老爷又怎么这么轻易的绕过小姐呢!
在花蕊妥协后,江玉衡便抱起云若影向客房走去,安排好后,便走了出去。
“呜呜····小姐,你快醒醒啊!”花蕊趴在床边,呜呜抽泣的唤道。
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传来,唐影眉头微蹙,感受到身体不停的摇晃着,额头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使本还昏沉的脑袋下意识的清醒。
陡地,睁开眼睛,一道利光从那双锐利的眸子里射出,透着让人为之震慑的气势。
映入眼帘的是哭得梨花带雨的陌生女子,本能的反应让唐影警惕的坐起身来,和女子拉开距离。
突如其来的举动把花蕊吓了一大跳,可看清楚是‘云若影’醒来之后,立即破涕而笑道,“呜呜···小姐,你终于醒了。”
小姐?
这个词让唐影不悦的皱起眉,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居然,穿的是古装。
古装?
这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想起了自己在一片白茫茫的地方,遇到了一个白衣白发的老者,说了一番关于她前世今生的话。
还为待唐影过多去回想老者的话,忽然一阵眩目,脑海里出现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和记忆,随着慢慢清晰。
宁诏国,历史上没有记载的国家。
云若影,宁诏国振国左丞相云清寒的嫡长女,虽然有着宁诏国第一美人的称号,但却是个软弱无能,蠢钝如猪的傻子。
其实,云若影也并不是传言般那么傻,只是她平时的作为,和有人恶意的宣传,才导致了她傻之名。
虽然说,云若影软弱无能,当街被羞辱了从来不敢还口;可是,云若影也心地善良,遇见小孩摔倒了会扶起来;虽然说,云若影蠢钝如猪,被景王爷多次拒绝,还巴巴的贴过去;可是,她还会写情诗给景王爷,虽然众人认为是抄的;总之,云若影只是除了容貌出众之外,其他,都只是普普通通,甚至不值一提。
云若影因为母亲早逝,父亲不再待见,身为嫡长女,在左丞相里却如履薄冰,生活却连一个下人都不如的弃女。
继母弟弟妹妹们羞辱虐待已经是家常便饭,只是还碍于她身后有一个太后,还是不敢做的太过,所以她被虐待的事情,外人一概不知。
她的一张脸就已经让那两个妹妹嫉妒了,要是她还不藏锋芒,想必生活更惨。
云若影软弱无能,但是却心地善念,因为她总相信,只要心存善念,就会得到善报,可是想不到,却落得了恶报。
云若影幼时便与当今皇上最为宠爱的三儿子景王爷舜阳景定有婚约,以为只要嫁入了景王府,苦日子便是到头了。
可是想不到,大婚当日,却收到了退婚书,她不相信,无法接受,所以,还是去了景王府。
王府里,果真没有新郎,新郎却和自己的妹妹在酒楼里约会,云若影跑去想质问,不堪受辱,伤心欲绝,撞头自尽。
撞头之前,云若影终于领悟,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她一生心存善念,却落得如此恶报,叹世间炎凉,老天无眼。
更是发誓,若有来世,定不会再善,更是要将未婚夫和妹妹加注在她身上的伤害十倍奉还。
这些记忆,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汹涌,在唐影的脑袋里不停的叫嚣,似乎想要刻在唐影的记忆里一般,也触动了唐影的意识,为脑海里的记忆感到心疼和不甘,还有浓浓的恨意。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有这个本不属于她的记忆呢!
她记得,自己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