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元一下马便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州牧府邸,推门进去,便只见那刘虞正悠闲地在哼着小曲,在那庭院中浇花。
“守义回来了?情况怎么样?我可是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危。”
……你不要骗我,你刚刚哼着小曲浇花弄草的样子可绝对不是担心我安危的表现。
算了,没必要和一个n计较。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洋洋洒洒数万字,添油加醋地描述了王一元在剧情期间发生的一切——包括他如何机智地协助黄祖撤离,如何英勇地挡住黄祖的追兵甚至差点当场砍死黄祖。
不得不说,王一元平时除了口吐芬芳憋不出几句正经话,但一到了吹嘘自己的功绩,这厮便瞬间出口成章,那故事讲得跌宕起伏,就连原本在门口站岗的卫兵都被吸引了过来,探着头仔细倾听这《帅一元大战猥琐黄祖》的故事。
“……要说那黄祖一惊,大喊一声,来将是谁,便只见那王一元,也就是我,大步上前,气沉丹田便是一喝:‘你爷爷我王守义在此!’刹那间,狂风大作,那黄祖被吓得肝胆俱裂,拍马便走……”
“好了好了,讲玉玺,玉玺怎么样了。”
刘虞终于是听不下去了。
故事的确是好故事,不过作者夹杂私货实在太严重,属于典型的自嗨文,若是放在起点,只怕是和一本叫什么《开无双从讨伐山贼开始》的辣鸡一样扑街的货色。
关键是,整整一刻钟过去了,故事还在和黄祖大战三百回合的阶段,光表现王一元的英明神武、强悍无敌了,那玉玺的影子都还没有出现。
我管你和那黄祖肉搏了多久,玉玺啊!玉玺怎么样了!
“哦,玉玺啊,”被刘虞打断了思路,王一元显然还有些意犹未尽,“玉玺在孙策手里,他说也不是不能给我们,但他要和陈留王殿下亲自谈。”
艹,早这么说不久完了嘛……
便只见那刘虞摩挲着他那性感的山羊胡子,开始来回踱步。
要和殿下亲自谈判嘛?
“此事兹事体大,还得问问殿下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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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郡,议事厅。
上谷、涿郡、广阳、渔阳等幽州各郡县的郡守全部拥挤在这里,事实上,除了右北平的公孙瓒照例缺席了会议之外,整个幽州所有县令以上的官员全部连夜被刘虞召集与此,将这原本还算宽敞的议事厅挤得密密麻麻。
事实证明,除了玩家之外,大群n挤在一个狭小的房间内,同样会让这里变得如菜市场般嘈杂。
“什么事这么急?”
“不清楚,不过好像是和陈留王有关。”
“该不会是要立陈留王为帝了吧?!”
“嘘,噤声!你找死啊,不过若是真的立陈留王为帝,倒也不错。”
刘协在幽州也有段时间了,这位原本历史上的汉末代皇帝的理念与刘虞甚是相合,而且机敏聪慧,谦虚好学,不仅是刘虞,就连这些郡守县令都很喜欢这个少年皇子。
这里的人大多是刘虞的死忠,但可惜刘虞早已表明态度,绝不参与皇位之争——大家的目光自然就转到了刘协身上。
一个懂得仁慈的皇帝上位,对大家都是件好事,再加上这位皇帝方才10岁,还有大把的时间将这乱世恢复清明。
至于刘辩?
刘辩少时轻浮的名声对别人是秘密,但对这些追随大宗正的官员却不是什么秘密,再加上刘辩这些年一直被各路诸侯反复把持控制,却连哪怕一点反抗的动静都没有。
怎么看都是个懦弱无能之辈。
这种人当个太平王爷便好,当皇帝?呵呵。
天下已经被桓灵二帝、被董卓摧残得支离破碎,自然要有一个有德之人站出来主持大局!
正当大家窃窃私语的时候,只见州牧刘虞和陈留王刘协却是携手推门而入,坐在了议事厅的上首位。
只见刘虞清了清嗓子。
“感谢各位大人不辞辛苦来此,召集大家来此,是因为……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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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或者不去,这是场豪赌。
刘协出马,无非是两个结果。
要么,取回玉玺,皆大欢喜。
要么被孙策扣住,人玺两失。
“不行,殿下绝不可以身犯险!”
这是大多数人,包括刘虞自己的想法。
孙策要求会盟的地点在寿春,正如我们上章所说,那是袁术的老巢。
刘协的身份是少帝的亲弟弟,有的是野心家想利用这身份做文章,而袁术正好是这天下群雄中除了当年的董卓之外,将野心表现得最明显的一个。
刘协本事只是个小透明,唯一值得称道的只有优良的血统。
但若是加上玉玺,那可就完全是两个概念了。
到时候再来一波如董卓历史中所做的废立操作,然后再把持玉玺,这袁术便活脱脱又是第二个董卓,还是一个有四世三公家世加成的加强版董卓。
刘协过去,只怕是送羊入虎口。
“殿下,这分明是那孙策的诡计!那厮一定是想将你绑了去找那袁术邀功!三思啊!”
只见以渔阳郡郡守为首十数人出列,齐齐跪在地上,以头触地,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刘协。
这也正是刚刚私底下想要将刘协推上皇位的那批人。
玉玺不过是死物——又或者说,它只有在类似于刘协或是刘辩这种汉室嫡系血亲的手里才有作用,否则便只是一团用来于引爆野心的燃料。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