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走过楚宇身旁,楚宇心中一动,神识掠过,顿时了然,这人乃是来自血魔殿。
红衣人对白发老者行了一礼,自信走到棋盘边缘,伸手拈起红子,随后落下。白发老者微微颔首,袍袖一甩,随着落下一子。
红衣人胸有成竹,不假思索,又落下一子。白发老者应了一子,这一着可是出乎对方意料,红衣人沉思起来。
楚宇看得分明,红衣人前两步都是正着,只是白发老者的应着十分顽强,令红方进展缓慢。过了半晌,红衣人落下第三着。
白发老者轻描淡写的应了一着,红衣人眉头大皱,又开始沉思,没想到这盘棋局居然如此难缠。
两人一个下,一个拆,从皓日当空,到了红日西斜,这一盘棋将将下完。红衣人面色惨白,强笑道:“前辈棋力超绝,在下佩服。”
白发老者微微一笑。棋局崩塌,化为光点,汇入红衣人体内。红衣人深深吸了口气,朗声道:“前辈,我想尝试第二局。”
众人群情耸动。出了一个楚宇已然难得,莫非这里的棋道高手如此之多?就连楚宇也是颇为意外。
不过这时,白发老者淡淡道:“老夫劝你不要如此。”
红衣人道:“为何?”白发老者道:“你们耗费心力,计算此局,已然心力枯竭。若再逞强好胜,那只能落得身受重伤的下场。”
红衣人大声道:“我不信!”走到第二盘棋局面前,拈起棋子落下。
白发老者叹息一声,应了一着。楚宇见红衣人的着法越发凌乱,没等几个回合过去,就见这人身躯一歪,口中狂喷鲜血,倒在地上,昏过去了,将周围众人都吓了一跳。
楚宇心道:“血魔殿研习‘心经入门’也是颇有成效,他们心力互通,研究棋局,居然也让他们研究出了一盘。”
这人昏倒,远处有几名同样浑身红衣的修士走来,将这同伴抱起。只是这些人看起来也是气息萎靡,神色不振。
刚才只有一人在场,血腥气息不显;此时这么多血魔殿的传人都在这里,顿时血气散发,令不少人都感觉得到。当下一人拔剑喝道:“阴煞宗......”
众人都是一惊,这些人莫非都是阴煞宗的弟子?这人拔剑出鞘,正要动手,却见白发老者拈起一枚棋子,扬了出去,正中这人手腕。
这人一声痛呼,长剑脱手,手腕已被打断。白发老者淡淡道:“老夫不管是何人到此,只要参与解棋,都是老夫的客人。谁敢对客人无礼,那老夫可决不答应。”
刚才那人痛得大汗淋漓,却也不敢出声,也不敢再找血魔殿众人麻烦,脚一跺,径自跑了。血魔殿诸人对着白发老者行了一礼,随后也消失不见。
楚宇本也动了杀心,幸好自己未曾出手,不然恐怕断掉手腕的人就是自己了。
其余人目送血魔殿众人远去,大多数都面怀敌意。这时,那传鹰忽地振奋起来,走到棋局面前,说道:“前辈,我想好了。”
白发老者微微一笑:“哦?”传鹰更不答话,拿起红车,啪的送入了黑将口中。
不少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还有人说道:“你刚才不是试过了么?这样下不行的。”
也有人笑道:“莫非这小子是失心疯了,想要得到奖励点,将自己逼得疯疯癫癫的。”飞鹰堡众人也劝道:“传鹰,回来!”
传鹰不为所动。白发老者应了一着,将红车吃掉。谁知道第二着,传鹰居然又送了一个车。
一个少年哈哈大笑,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有的女子则是捂嘴偷笑。其余人不是面露不屑,便是冷笑不止。
只有楚宇,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棋局。曾无忌本也想取笑一番,见到楚宇如此,传音道:“师弟,这棋局莫非有什么玄机?”
楚宇道:“他目前为止,走得都是正着。”凌未风诧异,看了楚宇一眼,又看了传鹰一眼。他和曾无忌看向棋局,怎么都没看出其中玄机。
传鹰又送了一个炮。棋盘上本来红黑双方十二枚大子俱在,传鹰如此送法,已经将自己的子力送了一半。
按道理说,少一个大子,便是败相已成。然而送了这三个子后,却是棋局渐渐开朗。此时有几名棋力稍高的,已经看出了端倪,不再嘲笑。
白发老者嘴边浮现一抹微笑,继续吃子。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不是自己不想吃,而是被逼着吃子。
吃了这个炮,传鹰落子如飞,将自己仅剩的双马一炮,全都凑了过去。白发老者连落子连吃,红方只剩下了一枚小兵。
但是,这枚小兵却足以致命!黑方为了吃子,将自己九宫拥塞,已然运转不灵。
黑将处在自己子力的包围之中,面对这枚红兵,简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传鹰舒了口气,小兵长驱直入,笑道:“前辈,可以了罢。”白发老者颔首道:“善。”棋盘崩解,传鹰头顶也显现了一串奖励点。
众人朝着
传鹰投去了敬佩目光。
一名真玄十层的飞鹰堡男子赞道:“师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厉害。”传鹰笑道:“我刚才也是灵光一闪,有舍才有得,大舍就会大得。”
这男子见到传鹰如此,也动了心思,走到了仅剩的几局棋局旁边,拿起棋子落下。不过他的棋力实在太低,不过三着,红方就被黑房将死。
众人见到已经有五局都被解开,也是心中升起了希望,来到棋局旁边,出谋划策起来。
楚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