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讨厌一生漂泊,她们最终喜欢安定,虽然浪漫也热衷,但是她们大部分都喜欢稳靠的归宿。
沙蒂法是布达族长唯一的妹妹,她可以享受布达家族的倾尽所有,世人眼中沙蒂法的婚礼必将盛大。
罗贝尔克是娶新娘,袭瑞姆的婚礼是简洁的西部婚礼,神圣并且严肃,俨然是布达家族的作风。
但是沙蒂法,她是班年瑞卡的新娘,她的婚礼是珊文家族的特色婚礼。
看看这个曼妙的宣誓天幕,当新人们在这个天幕下宣誓,他们余生属于彼此,灵魂终究有了归宿。
珊文家族和布达家族完全不同的两个家族,比起雄性气息横流的娘家,沙蒂法的的夫家珊文家族很细腻像是溪水一样的家族。
珊文家族出自东部,只要看他们的眼睛就知道,琥珀色是东部特有的虹膜颜色。
东部人没有西部这么俊美,北部人这么矫健的体魄,中部人这么热衷于权力,但是东部人他们足够温柔。
这就是弗利翁希望的,即使是再身经百战的拳手看到自己的孩子掉牙流血他们也会惊慌失措,深陷权力场酣斗的弗利翁希望自己家族的女孩远离这个利欲熏心的是非之地。
作为一个兄长,他希望自己的妹妹幸福,无论丈夫贵贱美丑,仅仅如此。
所以他才会仔细的挑选妹妹的夫婿,悲剧只能发生一次,他的家族不会有第二个悲剧。
弗利翁和罗贝尔克会在摩都乘坐最早的飞艇赶来东部,罗曼则会乘坐星岛最早来接她的那一班飞艇,飞去东部。
而作为新娘的沙蒂法她自然有家族亲人陪同,她提前几天到达婚礼的会场,陪同她的是家里的老四,法恩肖多。
法恩肖多,一族三贤者,弗利翁厄卡还有法恩肖多。
先说一句,即使他们的名字多么的优雅,他们都是一样的暴脾气。
法恩肖多在自己妹妹婚礼当天黎明的时候破门而入,带着家里的一大批女佣,冲进了准新娘的房间。
不了解他的人,还会以为布达家族打算上演悔婚抢新娘戏码。
“把灯打开!”
法恩肖多大力的拍手,女佣们像战车一样从他身边四散冲向沙蒂法的睡床,婚礼就是战场。
法恩肖多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自己妹妹嫁个人,他也被弄得热血沸腾的。
“干站在门口干什么?神仙教母会帮她把衣服穿上吗?”
法恩肖多对着抱着沙蒂法婚纱的女佣使眼色,女佣抱着那几套婚纱进来,沙蒂法还在蒙着被子里抗争外面的光亮。
“起床!”
什么叫做男性家长,法恩肖多叼着早起提神的烟,抓住袭瑞姆的被子就是一掀,掀完他努努嘴女佣们就七手八脚把沙蒂法扶正坐好。
装着温热的洗脸水的银盆被送上,新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打哈欠,女佣们一句一个小姐就叮嘱开了。
法恩肖多吐了一口烟退开,这些事情本来都是女眷做的事情,让新娘起床梳洗穿戴这些细碎的声音都是女人的事。
但是,家里有几个女眷……法恩肖多还是很清楚的,沙蒂法的头发打结了,女佣在细细的给她梳着。
“看着点!少爷,小姐的裙子!”
女佣大喊,法恩肖多皱着眉头把脚挪开,看着那蓬蓬的白纱——他可怜的妹妹要驮着这么一大团雪绒纱完成婚礼第一个流程,接着每个流程换一套礼服。
法恩肖多真是心疼沙蒂法,他暗叹暗叹女人不容易。
“我坐在这里你就不会绕开我吗。”
看着女佣们把婚纱挂起来把裙子褶皱捋顺,法恩肖多再看沙蒂法一眼发现女佣还在小心翼翼的帮她梳头。
这样子小心翼翼的梳这是要梳到什么时候?
“让开,她还要洗澡你们这样挑毛线一样,这个头要梳到什么时候?她还要在清晨泡澡!”
当沙蒂法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布达家族还没有兴起,家里佣人少得可怜,就连最矫健的年轻女佣都抓不住天性活泼的沙蒂法,抓住沙蒂法的永远都是她的哥哥们,她的头发是家里的哥哥抓住她轮流帮她梳的。
法恩肖多看了一下女佣们畏手畏脚的样子,是他高估了女佣们的手法了,还没有家里面的手艺实在,他看了摇摇头快步上前拨开女佣们。
转眼间那个撒开腿就可以跑得没影的姑娘要嫁人了。
在女佣们的注视下,法恩肖多把烟叼好,拿起毛梳像是当刷子一样,拿起沙蒂法的头发用力一梳。
“唰唰唰”的梳毛声,女佣们看着法恩肖多熟络的手法,看着沙蒂法的表情渐渐拧起来,法恩肖多一阵梳理杂草,女佣们惊恐。
这个梳女孩的头发竟然和梳马毛不逞多让。
片刻过后,干净利落除毛声消停,他满意的看了看自己妹妹的头发,顺手把毛梳上面被梳下来的银发拔走。
哥哥牌梳头,高效有用。
沙蒂法拧紧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松动,她的哥哥们都在讲究做事的爽快,小时候起床她没睡醒,哥哥拿起梳子一下下的扯头发,扯走了她混沌的困意。
“继续继续,多简单的事情,我就纳闷为什么你们可以梳这么久。”
法恩肖多看着女佣们敬畏的眼神,他不以为意的挥挥手,示意女佣们自己忙活,这么多年法恩肖多就是这样帮自己的妹妹梳头扎头发。
女佣请他出去,现在是新娘的私密时间。
只是今天,是沙蒂法最后一次作为布达家族的女孩,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