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最先反应过来,忙对程小瑶虚扶道;“孩子你是怎么了,难道身体不舒服吗?来人,叫太医。”
已是满面泪水的程小瑶抬头大声说道;“皇后娘娘不必叫太医,臣女跪下是想求您和陛下为我了可怜枉死的母亲申冤的,她是被!”
“小贱人胡言乱语什么,还没成为王妃就想作怪,以为宰相府的家法治不了你么!”大夫人意识到不对当即惊声喝斥道,双眼怨毒的盯着程小瑶,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
跪地不起的程小瑶却面无惧色与大夫人直视,眼睛有如利刃般直刺大夫人刘丽,咬牙恨声道;“嫡母又想找人像十年前对我娘那吗!当年我就躺在娘亲身边,亲眼看见你派去的三个妈妈掐娘的脖子!其中就有你最贴身的胡妈妈!”
“一派胡言,当年四姨娘分明是半夜害急病猝死,怎么能诬蔑在我身上,你这丫头当真心肠狠毒!”又惊又怒的大夫人刘丽语气阴森森的道,眼睛更是毫不掩饰流露出威胁意思。
宰相此时终于回过神来,语气不悦道;“瑶儿怎可如果胡闹,你心中责怪我们十年不去看望,也不该在皇上皇后面前乱污蔑嫡母!”
他对皇上和皇后叹息垂首道;“请陛下降罪,是微臣管教子女不力,此桩与三皇子的婚事还是罢了。”
大夫人刘丽也躬身致歉道;“请皇上恕臣妾管教女儿无方,此次回去定罚她面壁思过。”
皇上面色不悦却未发作,转头对李天道;“皇儿不如选宰相的其他女儿做王妃吧,必竟当王妃的人不可以不识大体。”
皇后也叹息道;“原本看着是多么乖巧的人儿,怎地如此大胆妄为,真叫哀家失望。”
程小瑶看看大夫人阴冷的眼神,宰相父亲冷漠的无视自已,万分凄然的默默流泪,刚才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完全不见踪影。
大皇子冷笑着看眼前闹剧,二皇子更高兴早该消失的三弟出丑,甚至挪揄道;“三弟啊,这个凶狠的小女子是配不上你的,还是另选一位相府千金吧。”
李天静静看着跪地痛哭的程小瑶,听到皇帝问话,忽想起自已是被这个善良的少女从河水中救起得,为了报恩好像答应过要帮助她。
程小瑶忽然像想到什么可怜兮兮的看向李天,眼里里满是求助的泪花。
李天想到自已成功假装拓拨真也就几天时间,倒不如帮帮那个无助的少女,杀手并不都是完全冷血的。
他猛的站起身对皇帝道;“皇上,(看到周围古古怪的眼神忙又改口)父,皇。为何不听听程小姐的话呢,也许她的生母真有冤屈无处申诉。”
皇帝沉呤不语,皇后却道;“陛下还是让那孩子说说吧,要是就这样看着她面壁受罚哀家心中实在不安。”
大夫人刘丽急道;“皇后娘娘切不可任这小贱人搬弄事非,我们带回去用家法处理就好。”
皇后不快的道;“不用,我就想听听这孩子的话,免得落下什么遗憾。”
皇帝此时开口道;“程家小姐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若刚才真是胡言乱语定要重重罚你,有冤屈的话朕也为你做主。”
程小瑶感激的对李天笑笑,看也不看脸色难看的宰相父亲,纳头对皇帝和皇后拜道;“谢皇上圣明,谢皇后娘娘公允,臣女便把十年前那一夜看到的经过细细道来,还望皇上和皇后娘娘为我那可怜的娘亲雪冤。”
“十年前的一天深夜,六岁的我突然惊醒过来,就看见胡妈妈带着两人一起掐我的娘亲,当时她在床上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
“当时我吓得就要大叫,垂死挣扎的娘亲却突然伸一只手来捂我的嘴巴,只留鼻孔呼吸,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掐断气。”
“我知道娘亲是想保护亲生女儿,当时若是我大叫出声,恐怕也会糟到胡妈妈毒手的,所以她们拿着烛火来看我是不是醒了时强撑着装睡。”
“我永远忘不了她死也不闭上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我。”
程小瑶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宰相的面色略显尴尬,大夫人刘丽眼露不屑之色,处死一个争宠的姨娘有什么了不起。
李天又再加把火道;“程小姐为何不去告诉宰相呢,可以求他为你娘报仇呀?”
程小瑶反应过来,当即强忍住悲伤道;“当年什么也不懂,紧紧闭着眼睛装睡到第二天大亮才敢起来,见到丫环下人就哭喊娘亲被胡妈妈掐死了,但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
“只过了不一会就有丫环妈妈来把我关小黑屋,一直到娘亲下葬都没有出去过,连父亲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直接送到僻远的山庄,从此再无人管我。”
她说完却再又哭泣起来道;“求皇上为臣女的娘亲做主,当年就是那个胡妈妈带人下的手啊。”
“住口!你这小贱人当真要污蔑嫡母吗!”宰相再也听不下去,对程小瑶怒喝道。
“皇上明鉴,皇后娘娘明鉴,这个女儿完全在胡说,因为她不满被送到乡下静养十年才会如此啊。”大夫人见皇帝皇后面色现出怒容,慌忙跪下辨解道。
皇后让女官扶起程小瑶,对皇帝道;“陛下还是彻查清楚的好,此种事实在骇人听闻。”
皇帝点头道;“是要好好查查,朕到要看堂堂一国宰相的府里是否真如此血腥阴暗。来人,去捉相府那胡妈妈来!”
程小瑶又再跪下道;“谢皇上皇后娘娘肯为臣女娘亲申冤。”
皇后好言好慰程小瑶,并让女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