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一对对短而粗外包铁皮四边见棱的夹棒被拿出来,然后狠狠丢在一众明臣身前,吓得他们身体抖得非常历害。
刘宗敏恶狠狠叫道;“要钱还是要命,自己看着办吧!”
李天仔细观察那种刑具短棒,发现夹棒每一面密布钱钉,如果压在人身上后果绝对很严重。
不过他仅仅皱了皱眉,里面的明臣死活关自已什么事,更重要的就是看事件发展。
明臣中的首辅陈演吓得实在怕了,哆哆嗦嗦道;“下官愿交出白银四万两,金子三千两,珍珠三斗献予大将军,还望放下官回乡养老。”
国丈周奎见铁公鸡都发话了,忙跟着道;“下官愿交十万两银子给大将军。”
其他明臣见两个最富的交钱了,心想这回泥腿子们该满意了吧,所以人人眼巴巴等着刘宗敏放自已走,同时心中暗暗欣喜没有先开kǒu_jiāo银子。
谁想刘宗敏脸沉似水,喝道;“穷得叮当响的崇祯根本没有钱,大明朝的钱都去哪里了,你们还不快快交待,要不然本侯绝不轻饶!”
明臣们吓得亡魂大冒,这个泥腿子还不满足啊。
可这回是谁也不愿再交钱,纷纷叫起苦来。
“大将军明查啊,前明这些年来天灾不断,到处都在打战,哪还能收到什么税赋。”
“崇祯的钱都送给关宁军了,那些兵王八拿钱不办事,真是白养了一群兵爷爷。”
“小得们就是没有钱才被崇祯看不起,他要募捐我们也只得变卖家产,真的是没钱啊。”
刘宗敏看到周奎叫得最冤,好像当了十八辈子的贫农般委屈,嘿嘿一笑,指着道;“去,给崇祯的老丈人施刑,也不知道大明的国库是不是藏在老婆娘家了!”
周奎吓得顿时收了声。自己都大义灭亲交出三个外孙了,怎么还会被牵连。
当他被夹棒夹住脚踝时,痛嚎惨叫道;“啊哎!大将军请让人停下,我愿再交白银十万两了,这是小老儿全部身家财产了啊。”
刘宗敏呵呵笑道,神情憨厚的道;“这个狗贼小气,不下重手就不会大方,不把大明国库交出休想好过!”
他让人在周奎身上反复夹,等崇祯的丈人对这夹棒之刑有些麻木后,又叫人拿烙铁烧红了反复往大明国丈身上熨。浑身皮肉都烫焦了。
周奎被酷刑反复折磨。不断叫喊连嗓子都哑了。不断把国丈府各处密室和财物交待出来,最后顺军士兵抬来的银子堆成了小山。
刘宗敏得意的让手下松刑,笑道;“看来崇祯的国库确实空了。”
周奎听到这句话,这才放心的昏死过去。
刘宗敏冷眼扫向明臣。看到缩头缩脑躲在人群后的魏藻德,骂道;“身为首辅却败坏国家,崇祯选你真是瞎了眼。”
魏藻德低头辨道;“臣本书生,不谐政事,又兼先帝无道,遂至于此。”
(我是书生不懂作官,全是崇祯乱搞政治把国家玩坏的。)
刘宗敏怒道;“汝以书生得状元,不三年为宰相,崇祯有何负你。诋为无道!”
(你一个书生不到三年就成为宰相,崇祯有什么对不起你,还说先皇不好。)
他上前狠狠掴魏藻德耳光,一连打了八个,只打得这位状远首辅惨叫不已。
刘宗敏又吼道;“来人。给魏藻德上夹棍!”
魏藻德被周奎的下场弄怕了,还没被上夹棍就忙大喊道;“下臣愿交白银二百两,望大将军笑纳。”
刘宗敏冷笑道;“你身为一国首辅,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银子,给他上刑,狠狠的用刑!”
魏藻德被夹棍反复折磨,惨叫着又哭又喊,只是顺军士兵却愈加用力没有一点停竭,总算挤牙肓般不断迫出银子。
刘宗敏再看向其他明臣,这些在崇祯叫苦叫穷的忠臣呆瓜了,一个个赶忙踊跃交出银子,好像全成了散财童子好不大方。
但最后还是被下令用刑,一时间整个院子尽是惨呼叫痛声,还有吓得哇哇大哭的明臣。
李天见这里只是用刑逼钱,再没有什么有用情报,看了眼死活不知的周奎,然后准备回去。
他觉得周皇后这个人不错,可是这里密布顺军士兵,自已根本不可能做什么。
周围是忙碌的马车,全是那些明臣的仆人在忙着运银子,一路有顺军士兵看押。
守在豪宅外的公子哥们一直在不停痛哭,也不知道是心疼家主受刑,还是心疼自已的银子往外推。
“没有为主尽忠,当有此报啊!”
李天被这惊彻整条大街的惨嚎吓了一跳,停下脚歩回头一看,只见魏藻德脑袋上也有一副小号夹棍,行刑的顺军太用力把他脑浆给挤迸出来。
他看着痛极而死的魏藻德,心中一寒,不敢再多停留,快歩向李邦华府走去。
李天走了几条街道,突然施展轻功闪窜而起,迅速隐没在黑暗之中。
几个顺军士兵快歩跑上来,在李天消失的位置四处看去,嘴里骂骂咧咧道;“那小子怎么不见了,可惜跟丢了一条肥羊,真他娘的倒霉。”
李天躲在黑暗处的屋檐里,冷眼看着这些顺军不甘的离开,等周围再无一点声息后翻身上了屋顶,小心的赶回李邦华府。
落到地面还未站稳,风小舞就过来问道;“师弟弄清楚情况了吗,那些惨叫声是怎么回事?”
李天摇头道;“只是顺朝在抢劫前朝官员财产,弄出再大动静也不关我们什么事,但也要准备随时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