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路过顺兵的骑马动作,李天才知道要把脚掌放入马蹬,照着做了一会已经能不与马交流,而完全自已在骑乘了。
他觉得骑马的感觉很不错,是区别于开跑车和飞机的另一种速度感,走在京城的石板街道上,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只是街道行人很少,很多店铺也都关着门,一派萧索景像。
走了几条街道,马车里突然传来女子的声音;“你先停在这里,我要去买些东西。”
李天心中有些烦燥起来,自已还急着回李府呢,这女人事情偏那么多。
他保持着笑容道;“这样不好吧夫人,刘将军要我保护妳直到回府为止,离远了我怕有突发事情赶不及。”
马车里的女子坚决道;“你只听将军的命令,就不听夫人的命令了吗,不想我生气就赶紧停下来,等买完东西就叫你。”
李天才懒得真当一个残暴军阀的忠心手下,当即顺势费劲的让白马停下,却见马车还在走,一直行到街尽头时才停下。
女子被一个丫环扶着下了马车,然后进了一间店铺,他眺目望去,发现那里是个书店。
不一会女子走出店铺,丫环抱着一叠书和白纸卷等物事,两人上了马车又前行一段路,然后停下又进了另一家毛笔墨砚店。
似乎要买的事物都妥当了,女子对这边招招手,然后在丫环帮助下上了马车,然后又再开动起来。
李天骑马小跑向马车追去,只见沿途的店铺商贩看见自已,纷纷吓得收摊躲藏,店铺掌柜伙计吓得面无人色。
他有点明白为何女子要自已停下了,看看身上的顺兵军服,还真是很讨人厌的样子。
李天小心跟着马车,却并不靠太近,觉得这样更好些。
他一直送马车到一条街道上的豪宅停下。只见那座府门上挂着吴府牌匾,门口站着两个凶悍的顺军士兵。
女子由丫环扶着下了马车,门口两个侍卫跪下行礼道;“恭迎夫人回府。”
她什么话也没说的直进府内,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李天,仿佛把他忘了般。
李天见马车向吴府后院绕行而去,觉得今天的情报也收集够了,是时侯结束顺兵身份,回李府去研究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他骑马走了几歩,突然想到自已已经有了马,应该去城外转转。找到出逃的最佳路线。
李天想到就做。骑马朝城门方向小跑行去。一路惊起无数商贩店铺乱成一团,也只能在心中抱歉了事。
不过京城街道上的顺兵却明显多了起来,一个个衣衫不整喝得醉醺醺的,更奇怪的是他们回到居民区就各自散开。然后像进自已家般走入民房里。
他刻意放慢马速,只听民房中并没有响起打骂砸抢声,好像真的是顺兵到家般,不过这显然绝不可能。
倒是一些居民走出房门,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嘀咕着什么,神情越来越激动,偶尔投过来的眼神也是冰冷的。
李天见没有发生想像中的流血事件,周围却弥蔓着诡异的死寂气氛,诺大的京师再听不见孩童们的笑闹声。处处一片沉闷感觉。
他忽然心底里无端生出一种恐惧,只得在无数投来的恶意目光中放马快跑起来,一会就来到城门口。
只见城墙上的大队顺军已经不在,但城门口旁摆着好几张桌子,上面堆满了酒肉鸡鸭等等食物。
上百顺兵坐在桌子旁吃喝。兴致高的呟喝猜拳玩得不亦乐乎,只是要进出城门的平民都有些踌躇不前,面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李天放缓马速,那些守门顺兵看到是自己人,便招呼道;“兄弟这是去哪啊,要不要下马来和我们对上一碗酒。”
他微笑摇头道;“我有急着要办的事,酒就不喝了。”
说着话马一直在走,进入城门洞时看到四个抬着担架的农民,担架上躺着一个不住呻吟的少年,似乎生了急病的样子。
旁边有一个男子打着纸油伞,替担架上的少年遮护着,满脸焦急神色。
守门顺兵拦下五个农民,大刺刺伸着手哼道;“进出城的人都要交钱,个人通过一次交十个铜子,马车通过要交五十个铜子,富人和商贩要交八十个铜子!”
抬担架的四人脸色难看起来,打伞男人强笑道;“军爷看我们像是交得起入门税的人吗,要不是孩子生了病急找医师,我们是不敢进城的。”
顺兵喝骂道;“有钱找医师,就没钱交进城税吗,交不交钱,小心拉你等乱民去比饷镇抚司!”
几个农民犹豫起来,担架上的少年挣扎坐起,道;“爹,我感觉病好多了,咱们不用进城找医师看病。”
顺兵看到农民们想退出城门口,竟然大歩跨到城门堵住路,大吼道;“你们一会进一会又不进的,耍老子玩是吧,今天不交进城钱就别想走,哼哼!老子的大刀几天没见血了!”
农民们不满抱怨道;“军爷这不是抢钱么,这不是还没进城吗,我们的娃儿病好了,城不用进了。”
顺兵狞笑着拨出大刀,冷冷道;“你们几人行为古怪,我怀疑是敌人的探子,走!跟老子去比饷镇抚司!”
几个农民吓得放下担架,对顺兵跪下道;“军爷饶命啊,我们愿交进城税。”
顺兵得意的冷笑道;“到还识相,现在进城税翻倍,想活命就赶紧交出来!”
几个农民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只得无奈的叹息着交出钱来,然后垂头丧气的抬着担架往外退去。
顺兵得意的把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