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越聊越多,酒越喝越多,中午过后,便谁也不知道在聊什么了,于是开始抒发各自内心中的相思。喝一碗酒,便吟一首诗。
顾唯益是蜀中才子,肚子里装着无数关于相思的诗词,实在没有的时候,自己创作的诗也完全不亚于古人。
但是,凌坤肚子里的存货实在不多啊,反反复复也就那么十几首,如果只喝不吟诗,又不利于他发泄内心的绪。
没有办法,那就唱吧,他肚子里的歌倒是足够多。
于是顾唯益吟一首李商隐的《无题》,凌坤便唱一首半阳的《一曲相思》;顾唯益吟一首李白的《长相思》,凌坤便唱一首沙宝亮的《暗香》……
当上官倾城踏着竹林飘然落到竹屋附近时,凌坤正在声嘶力竭唱着一首《阿果吉曲》:
有一个美丽的女孩
她的名字叫做阿果吉曲
她清澈的眼神
美过泸沽湖的水
让我流连忘返
……
是的,我错过了你
可思念又何曾放过我
或许有天都来不及道别
而你注定是我的牵挂
……
这原本是作者写给逝去女儿的一首歌,表现的是生死离别之,此刻虽然被凌坤长成了歌,但依旧唱得哭天抢地,感天动地,连顾唯益都忍不住伏在地上痛哭不止。
上官倾城毕竟是个女孩子,听到如此撕心裂肺伤感曲子,忍不住蹲下子抹起了眼泪。
看着凌坤颓废地跪在地上,声音嘶哑地嘶吼着,上官倾城内心中充满了愧疚。一个志得意满的年轻大将军,心怀天下,心怀黎民,原本会有一番极大的作为,可是却被自己给活生生害成这样。
她必须要把他带回去,不仅为了蜀国,也为了拯救他,让他重登荣耀。
想到此处,她抹了抹眼泪,从地下捡起一块石头扣在指尖,轻轻弹向刚要张嘴吟诗的顾唯益,顾唯益昏睡受阻,顿时跌倒在地昏睡过去。
凌坤虽然大醉,但毕竟武功不凡,回头喝道:“是谁?”
“是我。”上官倾城缓缓从竹林里走出来,月光之下,白衣如雪,面如凝脂,宛如仙子下凡。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凌坤盯着上官倾城,眼睛里一瞬间似乎要喷出火来,将她活活烧死。对于凌坤来说,眼前这个女人是他此生最恨的人,痛恨程度远远超过司徒江华。
司徒江华虽然于他有着杀父母的大仇,但他毕竟对此生的父母没什么感,所谓报仇,不过是基于一种责任。
而上官倾城却是害得他败名裂,害得他失去最心的赵明月,这才是刻骨铭心的大仇。
凌坤狞笑一声,扔掉手中的酒坛子,运起全功力向上官倾城扑过去,嘴里喊着:“我杀了你。”
上官倾城武功何等高强,岂会在乎一个醉酒的凌坤,她长袖一甩,便将凌坤满的功力化解掉。
凌坤的全力一击犹如石沉大海,便又一次运功扑过去,不过依旧被上官倾城化解掉。如此循环往复十余次,凌坤内力枯竭,趴在地上呼呼喘气,心中悲苦交加,汗水、泪水一起往下掉。
上官倾城看着心软,蹲下子说道:“凌坤,我们可以谈谈吗?”
“你还要谈什么?我上还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凌坤冷笑道。
“上次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可以补偿你。”上官倾城很真诚地说道。
凌坤抬起头,冷笑道:“你要补偿我,你拿什么补偿我?”
“你不就是宋朝的灵威侯,柱国大将军吗?只要你愿意,蜀国的王侯将相可任由你选择。”上官倾城可谓开出天价的筹码。
凌坤问道:“就这些吗?”
上官倾城皱眉道:“那还要怎样,你可以提啊,赵明月能给你的,我上官倾城照样能给你。”
“你知道我最在意什么吗?”凌坤问道。
上官倾城恍然大悟,顿时羞红了脸,低头转了过去。凌坤最在意的是赵明月啊,她说赵明月能给的,她也都能给,那岂不是要把自己也送给凌坤,她可没这个意思啊。
她又羞又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脸上一瞬间红得滴血。
上官倾城自己都是这么理解的,凌坤当然也更是这么理解的,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突然翻将蹲在前面的上官倾城扑倒在地,咬牙切齿道:“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得,别怪我不客气。”说着低头去咬她的嘴唇。
上官倾城正因为说错话而慌张,完全放松了对凌坤的警惕,竟被他一下扑倒在地,她惊呼一声,刚要使劲拍开凌坤,然而凌坤嘴唇已经袭击过来,如同那天在宋军营帐中一般无二,她顿时酥软无力,竟然推不开一个醉酒的凌坤。
凌坤此时根本没有任何激,只是**的报复,他的吻就是撕咬,他的抚摸就是抓挠,他就是要看到上官倾城痛苦的表,她越痛苦,他越痛快。
上官倾城拼命挣扎,好半天才把凌坤掀翻在地,跌跌撞撞往前跑了几步,来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迅速调息。想起刚才羞人的一幕,她恼羞成怒,咬牙喝道:“凌坤,你这是找死。”说着双掌运功,向凌坤头上拍过来。
凌坤哈哈大笑,闭目等死。
上官倾城收住掌势问道:“你真的想死?”
“不然呢,等你补偿我吗?可你没有诚意啊。”凌坤睁开眼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上官倾城急道。
“那你为什么又要杀我?”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钱财和功名可任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