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坤被司徒江华骂出了火气,打马上前就要拼命,你司徒江华不是从前的司徒江华,我凌坤也不是从前的凌坤了,难道怕你不成?
“等等。”赵明月一把揪住他说:“他明明就在使激将法,你看不出来吗?”
“那又怎样?我跟他打一场就是了。”凌坤怒道。
“这里整个军队都是你的,怎么打赢都算你的啊,你不是说先放几箭试试吗?”上次仅仅一个回合,凌坤就被司徒江华打得吐血受伤,这次赵明月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出去了。
王英珏在后面看到这样的场景,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凌坤本来就打不过人家,便也顺势停下来:“好,先放几箭,郝文凯,准备子弩,全部对中司徒江华。”
“末将得令。”
子弩架起来,吱吱扭扭响起来,叮叮当当敲起来,一声令下后一齐向司徒江华。
司徒江华早有准备,冷笑一声,轻轻向后翻了一个跟头,便将五支大箭全部躲过去。
五支长枪余势不减,直冲入司徒江华后的蜀军阵营。然而蜀军人与人之间都相隔两步之遥,但凡机警一些的士兵,早在枪尖对准他们的时候就已经调整好位置躲避了。
结果,五支长枪一个蜀军都没有死。
“我去,难怪司徒江华要撤军,原来是这样。”凌坤惊道。
“帅,还放不放了?”郝文凯问道。
“放,接着放。”凌坤命令。
子弩继续拉开,长枪一轮接着一轮出,但蜀军都是早有准备,轻松躲过。五十支长枪完,只死三个反应迟钝的士兵。
凌坤见子弩已经完全没有了效力,挥手道:“行了,别了,拉回去吧。”
司徒江华见子弩停下来,哈哈笑道:“缩头乌龟凌坤,你表演完了,该老子上场了。”说着向后一招手,有四个士兵抬着一只镔铁大锤过来,司徒江华轻轻一伸左手便抓在手里,同时另一个士兵递上一只短枪。
随即,从蜀国
队伍里站出一百人,都如同司徒江华一般,左手持镔铁大锤,右手持短枪。只是镔铁大锤有大有小,根据各人能力打造。
司徒江华一声令下,率先冲上了,其余人紧随其后。
凌坤见他们来势凶猛,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倒是赵明月很沉着,喝令士兵放箭。
此时已是阳三月,弓箭当然能拉开了,宋军士兵对准敌军拉弓箭。
然而司徒江华的一百勇士窜上跳下,挥动大锤抵挡箭矢,丝毫不影响前进的速度。
赵明月惊呼:“这些都是武林中人。”
凌坤当然也能看得出,急忙喝令:“停止放箭,结盾牌阵抵御。”
一声令下,宋军结起盾牌阵,黑压压的盾牌一层又一层顶上去,犹如一个密闭的蒙古包。这盾牌阵是凌坤用熟练的,以盾牌和长枪组合,既能防守又能攻击,犹如铜墙铁壁一般。
此时,司徒江华已经第一个冲到宋军阵前,挥动大锤砸在盾牌上,宋军的盾牌四分五裂,连盾牌手都被砸得稀烂。旁边的士兵一起出手,将手中盾牌一起顶过去,长枪手挥动长枪狠狠向司徒江华刺过去。
司徒江华一声长笑,一锤挥出去,叮叮当当一阵巨响,面前的盾牌被砸烂,长枪被折断,一时间陷入混乱。司徒江华一闪又去砸另一边的盾牌。
紧随其后的蜀军弓箭手见缝插针,一簇利箭一齐入司徒江华打开的缺口。宋军顿时人仰马翻,惨叫连连。
司徒江华的一百勇士个个都是他的复制版,虽然没有他勇猛,但也同时打开了一个有一个缺口,弓箭手紧密配合,顷刻间凌坤的盾牌阵就被瓦解。
盾牌一撤,蜀军骠骑大将军韩天雷喝令一声:“杀。”便率领兵将冲上去与宋军厮杀。
此时此刻,两军阵前已经没有了阵法,没有了计谋,只是实实在在的混战。
一时间,尸横遍野,山河变色,两军进入不死不休的鏖战。
只是宋军一开始便陷入被动,士气低落,而且远不如
蜀军威猛,所以从始至终处以下风。
以宋军主将凌坤好汉不吃眼前亏、能打就打,打不赢就跑的个,是不会让他的兄弟这样蛮干送命的,按说早该鸣金撤退了,可今天却迟迟没有动静。
原来,他现在自顾不暇了。
司徒江华打开两个盾牌缺口后,便不再继续,而是长驱直入,向宋军中央攻来,目的直指帅旗位置的凌坤。宋军士兵拼死护卫,但司徒江华一锤子下去,便能砸到一大片,根本阻挡不了他。
洪家路急道:“帅快快撤退,他是冲您来的,石俊峰将军就是被他这么打死的。”
凌坤看得心惊跳,再听洪家路这么一说,更是胆战心惊,有心一走了之,管他什么将军不将军,侯爷不侯爷,保住命要紧。可是赵明月还在边呢,怎能弃之不顾。
对于凌坤来说,脸可以不要,命也可以不要,只是赵明月不能不要。
一个转念间,怂得腿肚子打颤的大将军立即恢复勇猛果敢,对洪家路下令:“传我命令,鸣金收兵,组织弟兄们撤退,全力保护好公主的安全,我去挡住司徒江华。”
“不要啊凌坤,你挡不住他的。”赵明月一把揪住凌坤不放。
凌坤拍拍赵明月的手背说:“明月,没关系的,我只是把他引开而已,又不与他硬碰。”
赵明月脸色雪白,咬着下唇点点头道:“一定要小心。”她能看得出来,有司徒江华,蜀军军心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