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周仁明他远远不是孙文台的对手,如果不是他的兄弟坐断荆州,扬州,能帮仁明一起对付孙文台,如若不然,周仁明早就被孙文台打得溃不成军了!”
曹操听闻之后漏出了无奈的表情:“本初大哥,你此刻必须要让周仁明不要放弃,坚持去打豫州,就算豫州打不下来啊也要打,如果孙文台完全的打通了豫州,那时候,有一个人就得意了,他会带兵直取中原,一路杀到兖州,那个时候,本初,咱们就完了,兖州之地,对于我们而言,唇亡齿寒啊!”
袁绍听了曹操的话之后,捂着脸大笑说道:“好好好,有一个人得意了,你直接说此人就是袁公路便是,何必说有一个人,哈哈哈哈,公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弟弟!”袁绍说话间眼泪又落了下来:“你知道的,我对他不薄啊,从小到大,事事顺着他让着他,他要什么,就算我不舍得也都给他了,他因为没有当上西园校尉,我拉着脸去求何进给他了一个虎贲中郎将!哎,他娘是正妻,我娘是袁家一小妾,到今日,能忍的我都忍了!”袁绍说完之后砸碎了拿在手里的酒杯,双手颤抖,曹操大吃一惊,袁绍喝醉了,袁绍愤怒的说道:“可是呢?他袁公路如何对我?我什么都忍他了,到头来他还公然对天下人说我袁绍不是袁家人,当着天下人面,侮辱我娘!”
袁绍咆哮完之后捂着脸:“我不欠他袁公路什么,事已至此,我也不愿意再忍他了。”说完之后袁绍的泪水又一次落了下来,曹操听了之后看着袁绍,昔日里,两个少年彼此交心,一起游玩,手拉着手,都是九卿之后,意气风发,逍遥fēng_liú,那时候洛阳城内,到处都有二人携手共进的影子,过了将近二十年,二十年后,洛阳没了往日的繁华,二十年后,朝廷没有了,二十年后家乡也没有了,二人的心也越来越远了,二十年后生出了白发,满脸的胡须,已然不是少年时的模样了,二十年间,经历过生死,手上沾满了多少鲜血!
曹操叹了一口气,再也回不到二十年前了吧,那段年少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自己和袁绍的关系只会变得越来越疏远,曹操看着今日的酒宴,又是叹一口气,可能这是此生和袁本初吃的最后一顿酒宴了吧!
最后一顿,想到了这里,曹操眉头紧皱,端起了酒杯,一口气喝光了杯里的酒,此生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和袁绍再像这样一起畅饮了,下次见面,就是你死我亡的沙场了,想到了这里,曹操也落下了两行泪水,袁绍感慨完之后,对曹操说道:“孟德,一转眼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有些难受……”
曹操也点了点头,两个不惑之年的男人,坐在一起想到了二
十年前,意气风发时候的时光,想到了这些年发生的这些不如意的事情,两个人此刻都已经满眼泪花,心情都很不好,同时举起了酒杯,仰面干了杯中物,再一次二人陷入了沉思。
曹操今晚的感慨颇多,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曹操深知这个道理,看着对面坐着的袁绍,曹操很无奈的寄出了笑容,终究输给了时间啊,袁绍沉默许久之后开口了,此刻他也清醒了不少对曹操说道:“孟德,孙文台请求公孙瓒的帮助,此刻公孙瓒已经派他弟弟公孙越去援助孙文台了,周仁明这一仗恐怕更难打了!”
曹操一脸的惊慌:“怎么回事?”他很不解这公孙瓒怎么跑去帮孙文台的忙了?
“孟德你听我说,刘虞有一儿子,在长安担任侍中,偷偷给跑了,打算去幽州投奔自己的父亲,结果出了长安,想从南阳绕路过河南去幽州,结果这家伙被公路给扣了,当成了人质,公路用刘和要挟了刘虞,刘虞爱子心切,就给公路了几千兵马,结果公路暗地里串通了公孙瓒,也不知道给他许诺了什么好处,公孙瓒让他弟弟公孙越暗地里把刘虞的兵马全部收编成了自己的兵马,此刻他们已经朝着南阳去了,准备要去助力孙文台!周仁明恐怕难了!”袁绍说完之后摇了摇头,他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哼,这个袁公路也毫不讲道理!”曹操冷笑着说道:“挟持人家儿子作为人质,这么做也够无耻了,刘和也是,现在他父亲刘虞都要被公孙瓒这厮逼死了,幽州都不报了,他还去给他父亲添麻烦!”
袁绍叹了一口气:“在他父亲身边总比在长安好吧!我现在担心的事,公孙瓒和公路结盟了,公路手里还有孙文台这样杀人的利器!”
曹操点了点头:“幽州牧刘虞胆小,可能还比不上韩文节呢,幽州迟早落入公孙瓒手里了!”袁绍听后嗯了一声:“刘荆州离得太远,而且他还没有坐稳荆州,本来我的计划是想让鲍信带兵去豫州,可是这帮无耻的黄巾鸟贼,把我的计划全部都打断了,这帮鸟贼去哪里闹腾不好,非跑到了兖州去了!”
好,终于要说正事了!曹操喝完了最后一杯酒,然后把酒杯放下,这酒喝得差不多了,办正事的时候到了,曹操擦了擦嘴巴,然后问袁绍:“本初,那你觉得兖州的战事此刻如何呢?”袁绍没有听出曹操话里的意思,而是老实的回答道:“兖州?不乐观啊,张邈治民可以,但是根本就不是打仗的料,张超有太刚了,可惜没有多少兵马,成不了气候,就是一匹夫而已,至于东郡太守王肱,也不是一个什么好鸟儿,只知道一味的龟缩这,根本就不敢和人去打!”
说道了这里袁绍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