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挑衅你,你就不生气?”赤蝶也是奇了怪了。
别看时闲平时安安静静的,和她相处过的人都知道她可不是个好脾气。
今日绿柳这样做,不光是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更是直接明面上算计时闲。
她的这些做法一出来,若是时闲稍微透露出一点不愿意接战的表现,中天神峰的继承人就会与她擦肩而过。
宗门那些长老可都一个个擦亮眼睛看着呢。
时闲避而不战,不但是心虚的表现,更是没有魄力,行事畏缩的直接体现。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适合当中天神峰的继承人。
若是时闲以后还想在归一宗混下去,当一个令人敬仰的南峰大师姐,她就必须去应战。
而真正令人气愤的地方在于,被逼迫应战和主动挑起战斗的感受完全是不一样的。
但凡有点傲气的人此刻不应该生点气吗?
不过时闲淡定的心态倒是让赤蝶的气很快的消散下去。
想想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干嘛那么激动?!
呸!她才不是太监呢。
“她才不敢下生死战帖了。
绿柳这人……我就没见过比她更惜命又玩命的人了。”
要说最了解绿柳的人,赤蝶自认为当属第一,连绿柳亲生爹娘都得往后靠。
玩命在于她每次都喜欢深陷死地去杀人,惜命在于,就算是死地,她也会给自己安排好一系列的退路。
这死地只是是敌人的死地。
若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绿柳是绝不会贸然行动。
当初在域外战场对战时闲时,绿柳也早有了退身之法,就算杀不了时闲,她也完全有把握保证自己安全离开。
只是没想到半路突然窜出一个修为诡异的边淮,出手又快又狠,打了绿柳一个猝不及防。
这一次比试,按照绿柳的习惯,必然藏着必杀招。
“阿闲,你要不也准备准备?绿柳靠着日月道君,手中定然藏着许多底牌。
如今南玉真君在外……你还是小心为上呀。”
若是以前时闲定然会和她们一样气愤,因为被人算计怎么都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更何况时闲还不得不按照绿柳的算计走,这就很恶心人了。
但是自从被天道一指开智后,时闲觉得不光脑子便机灵了,就连心胸也变得开阔了。
当然,这也可能是人的眼界开阔了,就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让自己憋气了。
对于此时的时闲来说,绿柳的威胁真的不大。
毕竟已经在自己面前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第二次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不知道想到什么,时闲突然笑了起来:“好歹受了这么多福缘,若是还输了,那可真是……丢人。”
“阿闲,你这话什么意思?”明盛华不明所以。
不过才分别几个时辰,她怎么都听不懂时闲在讲些什么了?
明盛华虽然疑惑,但是时闲却也没给她解惑。
她如今手握神器戮仙剑,修为又蹿升到元婴后期,身上携带洛河天书诸多秘宝,若是连绿柳都赢不了,可真白费了那么多宝物。
“你不用懂。要战便战,总要让她输的心服口服。”
见时闲心中有把握,明盛华倒是没继续说下去。
“对了,你刚刚提到日月道君,那西满大叔人呢?”
当初那场闹剧,大家都只看到了开头,无人了解结局。
听明盛华的意思是日月道君如今已经呆在外头了,那么西满只怕情况不是很好。
“啧啧,这话你得问我。
作为一个和绿柳斗了几十年的人,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一个好消息。”赤蝶终于恢复正常,老神在的翘着脚,就等着时闲来问她。
时闲和明盛华四只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赤蝶就再也装不下正经了。
长叹一口气,“日月道君瞒天过海,修炼邪术,以收徒为名祸害弟子,多年来死在她手上的弟子数不胜数。
若是没有人查到还好,如今一查起来,就算是中天神峰也成不了她的护身符。
按照本宗宗规,日月道君本该重罚,谴出宗门。
无奈她是中天神峰继承人,宗主和执法长老并无资格直接对其定罪。
可是能对她定罪的人,要不就是闭死关,要不就是外出历练,几千年没看见个人影。
若想要将其定罪处罚,首先得剥夺其中天神峰继承人的身份。
但中天神峰不可无人坐镇,更何况如今正逢新旧继承人选拔之际,日月道君就更不好动了。
所以她如今被限制行动,在新一任中天神峰继承人选拔出来时,她不能离开归一宗半步,也不能和外界通信。
至于西满大叔,他在打听到对日月道君的处置后就当夜拎着东西跑了。
留下了一封信,说要等到再次审判日月道君的时候出来。”
跑了?
“噗嗤。西满大叔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明盛华听前面的话,还颇为正经,结果一拐到西满那里去,顿时就忍不住发笑。
“跑的比兔子还快,说的就是他了吧。”时闲也好笑的感叹。
“不过想想也是,要是西满大叔不会跑,只怕当初也没办法在日月道君手上活下来。”
日月道君和绿柳,这两母女倒是一脉相传。
阴狠毒辣,一个比一个厉害。
时闲接了战帖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归一宗。
因此当比试来临的那一天,归一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