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的下山,代表着师出有门,代表着龙泉观,同样也代表着太一门,崇奉本就是仪式,也同样是向祖师们敬告,更是一种规矩。
仪式持续了半个时辰,这才结束。
李道陵主持崇奉仪式结束之后,转身回到他的屋子里,留下众人。
“九首,走吧,我们大家一起送你下山,你师傅估计是见不得你下山,心中有些难受。”
陈丰看着李道陵的离去之后,随既拍了拍钟文的肩膀,以示安慰。
“陈叔,我去师傅门前辞别一声。”钟文听了陈丰的话后,随既去往李道陵的屋子前。
“师傅,弟子要下山去了,请师傅保重身体。”
钟文说完话之后,向着屋内的李道陵行了跪拜之礼,起身离去,留下屋内的李道陵,长长的叹了一口重气。
随后,陈丰带着所有人,把钟文送出龙泉观,站在龙泉观门前,目送着钟文往着山下走去。
钟文告别了陈丰以及众人,背着一个包袱,手中拿着那把陨铁宝剑,往着山下的家中行去。
“阿爹,阿娘,儿不孝,不能在膝下侍奉,请受儿一拜。”
钟木根夫妇还有小花三人,一直在家中空地前,等着自己儿子下山来。打钟文回到家中之时,钟文直接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儿子跪拜父母,无可厚非,是孝更是敬,谁也说不得什么。
如今,钟文要下山离开这里了,只能以一拜,来代表着他心中的那份亲情,更是代表着他心中的愧疚。
“小文,快起来,快起来。”
秀不舍自己儿子如此跪在地上,抹着眼泪,看着眼前的这个儿子。
虽说眼下自己儿子要离开这里了,心中的不舍与担忧之色,全挂在脸上了。
钟木根也同样抹着眼泪,站在边上,不知道该向自己儿子说什么。
小花更是已经成了花脸猫。
“阿爹,阿娘,我不在家中的日子,切记如有事了,就去观里找师傅,儿已与师傅说好了。”
钟文眼中也开始泛着泪水,但坚定的眼神,在告诉自己,此次远行,定要给自家博来一些家底,以此来改善家中条件。
自己阿爹阿娘属于农户人,他也知道这田地耕作异常的辛苦,自己虽说是龙泉观的未来观主,但毕竟不是自己博来的,观里的钱粮,以后也不可能让自己父母随意的用度,要不然,总会招来一些闲言碎语的。
而如果是自己博来的家境,自己父母如何使用挥霍,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的。
“小文,阿爹阿娘都记着了,你这一路可要小心,不要跟人发生什么口角,尽早一些时间回来。”
秀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向着钟文说道。
“阿娘,我记住了,小花,在家中要好好侍奉阿爹阿娘,每日里要多读书练武。”
钟文转向一边的小花,摸了摸小花的小脑袋,小声的说道。
“哥,我知道的,你要小心。”
小花抱着钟文,轻声的回应着。
自己哥哥要出门远行,家中也只有她了,至于自己的爹娘,在她的心里,必然是重中之重的。
“阿爹,阿娘,小花,我走了!”
钟文抱了一会小花,松开之后,向着钟木根夫妇行了一个大礼,转身离去。
钟木根夫妇二人,目送着钟文离去,三人的眼中,泪水开始模糊了他们的视线,直至钟文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钟文不敢回头,就怕他这一回头,断了那要离去的心思。
一直往前走去,直至到了小路的山头处,这才转头看向龙泉村以及龙泉观的方向。
“我一定会回来的!”
灰太狼的经典语录,此刻成了钟文心中最为真实的想法,同样,对这里的一切,都带着一股很深的眷念。
一身素道服,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一把陨铁宝剑,成了钟文的装扮。
如果有人见到钟文的话,那必然会避让一边,向着钟文喊上一句“道长好”之类的话。
可是,从龙泉观往外行走,有着近五十里的山路,这一条山路,可没有多少人通行的。
钟文走的很是轻快,离开了龙泉观,离开了家,心中虽是有些不舍,但对外面的世界,却是带着好奇之心,准备迎接外面的精彩世界。
虽说这才刚下山离开,心情难免稍有一些不舍与沉重,但是,钟文这种傻缺心态,到是转变的很快。
赶路是很痛苦的,更何况还是一个人行路。
钟文计划着今日到二村,在外祖母家歇息一晚,明日再到利州城南门处搭船离开。
至于为何要去二村的徐氏家中,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自己此行虽说是一年,但谁又知道,是多久呢,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几年都很难说的。
所以,这次要去二村外祖母家中,与这唯一的亲戚打一声招呼,也好交待一些事情。
傍晚,钟文终于是来到了二村,进到了徐氏家中。
一通的招待,到也解了钟文的苦累。
当晚,与着徐氏一家,聊了一些话,也交待了一些事情,这才与着徐双麻这个表弟睡去了。
徐氏对自己这个外孙,看着很是心疼,年纪虽已不小了,也可以娶个娘子成亲了。
可眼下却是要离开,心中担心的不行,但她也无法,只得沉默。
第二日清晨,钟文向着自己外祖母一家告辞离去,往着利州城而去,徐氏一家送出好远,这才转回。
陈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