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要到利州来任刺史之职。
如此大的事情,郑之只能到龙泉观寻钟文要个说法了。
曾经的郑之,或许与钟文有些不对付。
可几年之下的郑之,早已是适应了当下利州的官制了。
而这长安突然之间要调一个新刺史过来,而且还是他郑之最是不欢迎之人,哪怕当下大雪都快有些封山的迹像,他郑之也得奔到龙泉观讨个对策来。
随着郑之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是在两个时辰后赶到了龙泉观外。
此时的郑之。
哪有一副别驾的模样,到像一个落魄的官员。
他的官服都已是有些脏得不成样,更是湿透了。
打着摆子的郑子,艰难的来到龙泉观门口,扶住大门门柱,狠狠的拍了拍往着里面所开的大门,然后瑟瑟发抖的抱住自己蹲了下去。
“砰砰砰”
几声过后。
观中的道人听闻有人敲观门声,随之到了观门口。
发现一位官员出现在龙泉观。
随之一瞧,这才发现此人乃是利州的别驾之后,赶紧抬着郑之入了观内。
“观主,观主,郑别驾来了,好受冻得不行。”其中一人奔向李道陵,大声的疾呼。
屋中的李道陵闻声后,着实有些奇怪。
如此严寒的日子,这远在利州城的郑别驾,怎么突然来到了龙泉观呢?
而此时。
郑之已是抬到了灶房。
灶房之中,几个道人给郑之升起了火。
“冷,好冷。”郑之受到了大火的温度,终于是感觉魂魄回归了自己一般,使命的往着大火靠近。
片刻之后。
李道陵与着陈丰二人赶到。
当他们二人瞧见郑之如此的模样,想笑也不知道从何笑起,想同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同情,只得静待郑之回神了。
一个时辰后。
终于是热乎起来的郑之,喝了熬好的姜汤,这才有了一些气色。
而此时的钟文,也早已是到了灶房内。
钟文虽不知道郑之前来所谓何事,但也知道郑之选择这样的日子来观中,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好些了没有?你这也是不要命,这样的天气,你不会派个人过来吗?”
“嘶,我这不是急嘛,谁曾想到这般的冷,小道都被大雪给封住了,我这好不容易才赶来的。”郑之缓了过来,脸上显得有些尴尬。
着实。
他完全可以乘坐马车,或者遣个人来就行了。
或许这也是因为他郑之这几年之内,习惯了亲自办事的原因导致。
钟文笑了笑,“说吧,你这么不要命的赶过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郑之瞧了瞧满灶房的人,有些不好开口。
钟文随即也明白,“墨离,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没啥事了。”
墨离看了看,脸上有些不快。
满灶房的人,为什么非要轰自己呢。
墨离可是一个好热闹的人。
这不打郑之来到龙泉观后,她就过来看热闹来了。
好在龙玉她们没来,要不然,这架估计又得开干了。
钟文出了声,墨离也好,还是其他的道人也罢,纷纷离去。
就连李道陵与陈丰他们也都随之离去。
他们知道。
郑之赶到龙泉观,肯定不是来寻他们说事的,必然是来寻钟文说事的。
“人都走了,说吧,什么事!”钟文瞧着灶房之中已是没了其他人,出声向着郑之打问了起来。
郑之端着姜汤又喝了大口,“唉,我现在都不知道该称呼你什么是好了,钟大真人?还是钟太保?还是钟郡王?”
“什么意思?”钟文不明所以。
“长安那边,在半个多月前,已是对你重新封赏了,估计年节之后,长安那边就会过来宣旨了。而今日,长安派人到利州宣诏的人已是到了,据我向他打听,你已经被圣上封为太师太保,柱国,左散骑常侍,护国大将军,护国真人,所以,我才这么说的。”郑之也着实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钟文了。
就这么多的封赏,到底称呼哪一个才正常。
护国大将军,以及护国真人,这可不是他郑之所认知的。
而且他可向那位宣诏的内侍打听了。
这护国大将军,乃是正一品职级。
真要称呼的话,必然是称呼最高职级的那个官职才显示对对方的尊重,但郑之真不明白护国大将军是何职务。
正一品代表着什么。
郑之身在官场这么多年,哪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还打听到了。
这个护国大将军,有着上监皇权贵胄,下打黎民百姓之权。
可想而知。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权力。
可随着他郑之这么一说,钟文的眉头却是又开始皱了起来了,“行了,你就称呼我一声道长即可,先说什么事吧。”
郑之见钟文冒似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模样,赶忙回道:“据那宣诏的内侍所言,长安那边撤了你的利州刺史之职,已是在朝堂之上定了新的刺史之人。”
“哦?这挺好啊,反正我早已是与圣上说过,这刺史之职我不会再担任,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啊。”钟文不以为意的回道。
“道长啊,你这真是……唉!!!道长,利州乃是你一手打造出来的,当下我利州,堪比南方的上州,道长你这是为何啊?如利州没了你,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啊。”郑之急道。
“你啊,想太多了,这几年里,利州的事情我也没过问,这不发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