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饭厅中的李道陵,终于是吃完了他最后的一口饭食,但却是没有离开饭厅,只是静静的坐在饭厅中的凳子上。
饭厅中的所有人,都如屡薄冰似的,很是安静的等待着他们的观主发话。
可是,时间一秒一分的过去,李道陵都未开口说话,这使得大家更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或许,在每一个人心中,他们都在静等着观主的责骂,可这种等待,是一种煎熬,更是一种折磨。
站在一边的陈丰,本想开口说句话,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却是也知道,身份的问题,使得他不能开口。
虽然,陈丰与李道陵的关系比较好,但再好,在这龙泉观中,也不是主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道人罢了。
饭厅的气氛安静的有些可怕,没有了李道陵吃饭的声音,更显得这氛围异常的诡异。
李道陵不发话,任何人都不敢出声,哪怕挪动一下凳子或者屁股都不敢。
“九首是我的弟子,以后,也是龙泉观的观主。今天这事,没有谁错谁对,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希望你们都要把九首当成未来的观主来对待,他有任何的需要,你们都需要满足他,更何况这肚子的事情。”
“我年岁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但我希望,在以后,不管如何,你们都要对待我一样去对待九首;不要因为他是山下的佃户家的小娃,而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想法,如果,谁要敢如此的话,到时,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九首,虽说是山下佃户家的小娃;但现在,九首是我李道陵的弟子,是这龙泉观未来的观主。这肚子都吃不饱,还需要他自己去山林里去抓野兔填这肚子,我这做师傅的脸上都无光了,你们觉得还有脸在这里吃饭吗?”
李道陵的话,说的很慢,但这语气,却是很重,把这饭厅中的所有人,都震的有些惊怕。
李道陵看了看饭厅中的所有人,随既站了起来,抬腿走了出去,留下这一群人在这饭厅中。
不管是陈丰也好,还是其他人也罢,大家心中都在想着李道陵刚才所说的话。
是的,以前他们多多少少有些看不上眼钟文,不管钟文现在是不是李道陵的弟子,还是龙泉观的未来观主,在他们的意识当中,总还是把钟文当成这山下佃户家的孩子。
虽没有瞧不起,但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看不上眼的,毕竟,他们是这龙泉观中的道人,或者道人们的家人,对于那些佃户,总是怀着一种轻瞧的心态。
而如今,因为钟文习练功法而导致肚子太饿的问题,因为没有吃饱饭,使得李道陵大为恼火。
虽然,李道陵并没有责怪他们其中任何一人,但李道陵的话,是一个提醒,同样,也是一种警告。
提醒着每一个人,他李道陵才是这龙泉观的主人,而他的弟子,同样也是这龙泉观的主人。
饭厅中的所有人,相互看了看,心中重重的叹了口气,开始审视起自身的问题来,别到时候真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李道陵或者九首,那他们自己一家,估计真有可能被扫地出观了。
“好了,以后大家都注意一些就行了,观主并没有责怪谁的意思,只是给大家提个醒,九首虽然是山下佃户家的小娃,与我们大家并没有什么区别,相互尊重一些才好。”
陈丰见着李道陵离去后,这饭厅中的尴尬气氛随之消散,这才出声说了起来。
李道陵离开饭厅后,抬头望了望天空,而鼻中却是闻到了一股柴火的烟熏味道,随既,抬着腿往着观外走去。
“师傅,您怎么来了?”
钟文正往着火堆里添些柴火,却是瞧见了李道陵从观里走了出来,往着他这边走来,随既,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李道陵行了一礼。
“九首,是为师的不好,让你都吃不饱肚子。”
李道陵走了过来,瞧见自己这个爱徒在烧着火堆,估计这火堆中放着野兔,心下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师傅,是弟子太能吃了,比其他人都太能吃了,这可怪不了师傅,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钟文没想到自己师傅会向自己道歉,这事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对,但想来是自己太能吃了,使得大家都没有足够的饭可吃。
“九首,你这火堆中,放着两只野兔吗?为何不直接烤呢?”
李道陵走近钟文,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火堆,心里想着,九首这烤野兔为何不在火上烤,为何要埋在这火堆当中。
“师傅,嘿嘿,我这可不是烤野兔,我这是叫花兔,一会师傅尝一尝,味道绝对双那烧或烤的野兔好太多了。”
钟文听着师傅的问话,赶紧笑着与李道陵解说了起来。就论这做饭的手艺,钟文自信自己绝对是一位厨艺大师,虽然不知道这宫廷内的御厨手艺如何,但想来,在这附近,自己的这手艺敢称第二,绝不会有人敢称第一。
“好,一会为师尝尝你的手艺,想来你这叫花兔,必然与你炒制的菜肴同出一辙,肯定也美味。”
李道陵听完钟文的话后,心中也对自己的这个弟子的手艺期待了起来,以前的他,也是尝过钟文炒制的美味菜肴,自然也对这叫花兔有着一样的期待。
虽然,李道陵并不知道这个叫花兔为何称之为叫花兔,但对于自己弟子的这份孝心,心中还是受的有些有愧疚的。
做为观主的他,连弟子的肚子都没填饱,这使得他,有些丢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