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大皇子,在座的众人自然是向往无比,谁都知道大皇子深受皇帝宠爱,大皇子的母亲,也就是当今的皇后更是身份尊贵,娘家魏氏一族是帝都名门望族,实力强大,大皇子也是最有机会继承大统的人选。
翁振涛对大皇子季晨烨更是心有所属,以前在皇城为官的时候,翁振涛就多次向大皇子示好,只可惜翁振涛还没来得及投入季晨烨的怀抱,就受累于党争,提前出局,如今到了罪囚营之后,他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张莽瞪眼道:“说得容易,七皇子前后折腾了十几次都没死,命硬得很。”
薛永合奚落道:“你懂什么,让翁大人把话说完。”
张莽龇牙咧嘴正要发作,可侧目一看蒙军等人面色不善的盯着他看,他只好忍住。
翁振涛胸有成竹的分析道:“城内缺粮,咱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煽动城内军民要求足额发粮,七皇子没见过世面,肯定顶不住压力,足额发粮后至多坚持半个月,等粮库空了,七皇子没钱又没粮,就靠身边的数百禁军如何弹压得住?
城内一旦断粮,城内府兵也会生乱,到那时咱们再暗中动一动手脚,七皇子必死无疑,上面要查也无从下手,动手的是城内的军民,跟我们可没关系。”
翁振涛话音刚落,薛永合立马拍手附和道:“翁大人此计大妙啊,等七皇子死后,我等也能找到新出路。”
另外一边的马明涛心里温怒不已,这个计划翁振涛并没有事先告诉他,等到众人商议的时候他才和盘托出,目的自然是赶鸭子上架。
前面说过马明涛这人极富原则,不畏权贵,脾气臭得很,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不按规矩来,他一定会反对。
七皇子他可以不当一回事,但大汉帝国的法纪不能不当一回事,翁振涛的这个恶毒计划简直是丧心病狂。
马明涛黑着脸道:“我不同意,构陷皇子是死罪,我们这么做如何对得起大汉帝国?”
“迂腐啊,马大人,你我如今都是戴罪之身,已经没有退路了,你还讲什么规矩?如果有得选择,你以为我们愿意铤而走险吗?如果什么事都不干,数个月后,咱们所有人都得给七皇子陪葬。”薛永合厉声喝道。
马明涛据理力争道:“那也不能这般做!”
“迂腐,迂腐啊!”薛永合痛心疾首道。
蒙军,程飞面色越发凝重,他们是禁军出身,效命于皇家的思维早已根深蒂固,构陷谋害皇子一事确实太过骇人听闻。
蒙军思量一番后,方才回应道:“翁大人,此计不妥!”
程飞也表态道:“我也认为此举不妥”
林剑平神色如常,对于他来说,给谁效力都一样,只是另外两个武官都已经表态了,他再站出来唱反调就没意思了。
“我听两位大哥的。”
翁振涛微微一笑,依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马明涛反对没有用,文官集团还是他翁振涛说了算,马明涛不识抬举,必要时候可以送他一程。
至于武官集团,参不参与其实无所谓,翁振涛把话挑明,就是要让他们给一个态度,只要武官一派保持中立,剩下的事情翁振涛他们就能做。
设计陷害,颠倒黑白,祸水东引这些戏码都是官场里的常规手段,对于文官集团来说对付一个没背景的皇子还不是信手拈来。
张莽这个草莽自然是用来当枪使的最合适人选了,江湖草寇最没有规矩,营地内喝酒闹事的大都是这些江湖草寇,这些家伙全死了也没人会心疼的。
翁振涛抬起头,原本昏黄的双眼突然爆发出一股精光,气势逼人的盯着蒙军看:“蒙统领不愿参与也无妨,我只想告诉诸位,咱们如今同坐一条船,船翻了大家都得死,希望三位约束好部下,接下来一段时间,诸位就好生待在营内等候消息吧。”
蒙军眉头紧锁,心里憋着一股气,却还是没有发作,默默起身拱了拱手,带着程飞和林剑平退出了营帐。
蒙军刚刚那个举动其实已经表明了态度,武官一派不支持也不反对,至于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已经不是他们能决定了。
程飞是个急性子,刚离开翁振涛的营帐,他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蒙统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咱们就不管了?”
蒙军瞪眼道:“我们自身都难保怎么管?回去以后立刻传令下去,所有军卒从今日起不得离开罪囚营半步,谁敢胡来的直接打死。”
林剑平还是漫不经心的模样,拉住程飞的衣袖劝道:“程大哥别意气用事,这事就按照蒙大哥说的办。”
“哎。。。”程飞懊恼的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妥协了。
蒙军等人走后,马明涛也拂袖而去,营帐内只剩下淡定如斯的翁振涛,不断叫骂着“迂腐,蠢货”的薛永合,还有一副津津有味的看热闹的张莽。
张莽不住的拍手叫好道:“有意思,有意思!你们这些当官的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啊。”
薛永合斜着眼怼道:“你这莽夫怎么说话的,我们这叫运筹帷幄,什么叫一肚子坏水?”
张莽这下也按耐不住了,没了蒙军等人的压制,他也没了顾忌,一巴掌直接抽了过去,冷笑道:“狗一样的东西,就你这德行也敢骂我!”
“你。。。你疯了,敢打我。”薛永合捂着脸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张莽猛的将薛永合推倒在地,接着面目狰狞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冷笑道:“打你怎么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