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口的位置,站着六个面色冷漠,手持利刃的禁军。
鼻青脸肿的张浩,看到禁军的时候,以为看到了希望,挣扎着喊道:“军爷,快救命!”
但六个禁军充耳未闻,用手按着刀把,任由那些个贼寇胡闹。
贼匪头子和贼寇们猖狂大笑道:“蠢货,他们跟咱们是一伙的,是来送你们一家老小上路的。”
张浩瞪着眼道:“怎么可能?他们是禁军,是七皇子的护卫,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有何不敢?”贼匪头子冷笑不已道。
“去附近引一些百姓过来看戏,六子,你们准备动手。”
几个贼寇四散而去,跑到百姓聚集的地方大喊道:“大家快来帮忙啊,禁军要杀人了。”
“什么?禁军要杀人?”附近的百姓将信将疑的跟了过来,到了街口果然看到六个拿刀的禁军虎视眈眈的站在那。
有眼尖的百姓呼喊道:“那不是张浩一家人吗?怎么得罪禁军了?”
边上打扮成百姓的贼寇伺机说道:“还不是七皇子授意的,让禁军出来弹压民变,就是要将我等赶尽杀绝。”
百姓们勃然大怒:“可恶,那个脑子有病的家伙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贼匪头目看铺垫了差不多了,连声示意道:“是时候了,六子,到你们上场表演了。”
六个禁军点了点头,目光冷冽的抽出了军刀。
张浩面如土色,和妻子紧紧抱着孩子和老娘,俨然已经绝望了。
“老天无眼啊,我张浩看错人了!”
张浩呼喊了一声随后闭上了眼睛,准备等死。
隔着百米远的围观百姓红着眼咬着牙,眼中怒火越来越旺盛,只是碍于禁军的威严,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
张浩伸长着脖子,左等右等,依然不见长刀落下,反而听到身边传来贼匪头目气急败坏的呼喊声:“六子,你们特么的发疯了?我让你砍他们啊,怎么朝我们下手。”
六个禁军眼带杀气,正声道:“尔等居然敢诬陷七皇子,以下犯上,罪无可赦。”
原来这六个就是彩蝶用易容术乔装打扮成贼寇的禁军,那贼匪头目绝对想不到手下的马仔已经被掉包了。
更讽刺的是,他居然又让他们乔装成禁军!
这是让禁军们本色出演啊!
六个禁军杀伐果断,突然发难,周边的几个贼寇根本没有防备,带着不甘的神情倒在血泊之中。
那贼匪头目死的最惨,六把军刀疯狂的往他身上招呼,将他砍得血肉模糊,最后一个禁军一刀划过,贼匪的头颅如皮球般在地上滚着,污血溅得四处倒是。
额。。。
这是什么情况?
剧本好像不是这么演的啊!
幸存的几个贼寇傻乎乎的站在百姓边上,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百姓们也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些禁军不是要拿张浩一家人开刀吗?
怎么禁军突然对别的人动手了?
六个禁军杀了贼匪头目后,并没有停顿,继续杀奔而来,将剩余几个还没反应过来的贼寇当场格杀。
百姓们“哄”的一声,畏惧的往后退了几米,随后又用愤怒的眼神盯着禁军们看。
虽然禁军杀的不是张浩一家人,但是死的那些也都是百姓啊,如此草菅人命,那七皇子当真是不把百姓当人看。
张浩使劲揉了揉眼睛,突如其来的转折让他有点不敢信。
那禁军不是跟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伙是一伙的吗?怎么禁军突然把他们给杀了?内讧吗?
不一会,一个满脸是血的禁军走到张浩面前,温声道:“别害怕,我们是真正的禁军,受殿下指令潜伏在城中,彻查贼匪,之前对你们拳脚相加的家伙就是贼匪假扮的。”
张浩不容有疑道:“原来他们都是贼匪假扮的,我就觉得他们不像寻常百姓。”
那边围观的百姓闹闹哄哄的不肯干休。
禁军低声道:“百姓们被贼人利用,不明所以,还望老乡你帮着解释一般。”
张浩大难不死,心里即感激有欣慰,他这个老实人总算没看错人。
张浩笑着道:“放心,你们都是七皇子的部署,都是好人,让我跟乡亲们解释。”
张浩领着妻儿走到百姓前解释了一番,又有两个胆大的汉子,伸手在贼寇的尸身上摸索了一番,居然搜出了短刀,还在他们身上发现了刺青和刀疤。
“果然是贼匪乔装打扮的。”百姓们这才相信,同时有些懊恼被这些贼匪当枪使。
但还是有不少的百姓愤慨道:“还不是七皇子对百姓们不管不顾,这才让贼人钻了空子,敢问军爷,城中断粮已经三天了,七皇子殿下还不发粮,难不成真的打算将我等活活饿死,然后拿去喂邪兽吗?”
六个禁军肃然道:“谁说七皇子对百姓们不管不顾?七皇子这一段时间呕心沥血的在筹粮,只是城内有宵小作乱,他不敢打草惊蛇,故而拖延到了今日,诸位若是不信,可以跟着我们走,城门处已经架上了几十口大锅,给大家熬骨汤,炖大肉。”
“熬骨汤,炖大肉?怎么可能?”百姓们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舌头,但没有几个人相信。
禁军开口道:“跟我们走,到了地方不就知道了,难不成还怕我们骗大家不成。”
“哼,去就去,有什么好怕,咱们这里有几百个人,真要动起手来,还不知道谁吃亏!”
“就是,一同去!”
于是乎几百个百姓连同张浩一家老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