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得好,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如荣一京跟丁叮的恋爱,会被陆遇迟无意间撞到,楚晋行跟江悦庭‘碰巧’在vip候机室里坐在一起的事,秦佔也有所耳闻,而闵姜西是从闵婕那里听说,江东不知为何跟江悦庭大吵了一架。
闵姜西在家闲得无聊,秦佔带她去深城近郊刚建好的度假区玩,整个度假区只有他们两个游客,其余的就是保镖和工作人员,当真做到了如入无人之境。
闵姜西想钓鱼,秦佔嫌外面热,直接让人把鱼捞到室内游泳池里,所以闵姜西就很无语的坐在了清澈见底的游泳池边,看着鱼钩和鱼线,看着满池子游来游去的鱼,觉得自己特像个白痴。
而偏偏把她变成白痴的某人,还觉得她特别的可爱,一个劲儿的拿手机拍她,搞得闵姜西面无表情着一张脸,警告道:“你侮辱我的兴趣爱好都算了,还打算永久的记录这一刻,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秦佔看着手机中的人,挺着圆圆的大肚子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拿着钓鱼竿,他忽略闵姜西脸上的不爽,自顾笑道:“我不是侮辱你的兴趣爱好,是没瞧得上这些鱼的智商…笑一下。”
闵姜西侧头望向秦佔,秦佔也不管她笑不笑,开心的按下拍摄。
闵姜西只觉得自己变了,硬生生被秦佔给磨得没了脾气,她心里竟然想,与其跟秦佔争论在哪钓鱼的事,还不如用实际行动考察一下,这些鱼的智商到底高是不高,而当她有这种想法的瞬间,闵姜西就已经很难过了,鱼智商高不高,她不知道,反正她的智商肯定是不高了。
心里不舒服,闵姜西报复罪魁祸首,对着秦佔说:“要不你出去钓,看室内室外到底有没有影响。”
秦佔见好就收,放下手机,坐在闵姜西身旁,“今天先测室内,等天凉快一点,我们一起去测室外。”
话音未落,鱼竿动,秦佔怕闵姜西费力,马上伸手把鱼竿接过去,收线,几秒后一条大鱼跃然水面。
闵姜西目睹整个画面,“你觉得有意思吗?”
秦佔道:“我要不是怕你生气,我早笑出声了。”
闵姜西笑出声,秦佔把鱼线收到很短,但他不想用手碰鱼,正左右环顾准备叫人过来时,闵姜西起身来到池边,一手将鱼抓住,另一手利落的把鱼钩从鱼嘴里取下来,随后把鱼扔回池子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随后两人坐回椅子上,一边钓鱼一边闲聊,闵姜西主动道:“听我小姨说,江东又跟他爸吵起来了,还吵得很凶,气得他爸背地里吃治心脏病的药,我小姨吓得不行,生怕是因为她,但她最近也没做什么惹江东发脾气的事。”
秦佔随口道:“我听说江悦庭跟楚晋行在机场候机室里碰过面,还坐在一起聊过天。”
闵姜西微顿,随后问:“偶遇还是?”
“谁知道。”
闵姜西思忖片刻,“看来是江叔叔跟楚晋行说了什么。”
秦佔不愿管别人的家里事,尤其是江东的,但毕竟又有闵婕这层关系,他淡淡道:“八成因为楚晋行最近跟邝家走的有些近。”
闵姜西:“你之前说江家上面也有人,但跟邝家和党家都不沾边,属于中立派。”
秦佔应声:“嗯,没有哪个富商不站队,如果说没站,就是级别还不够,像是江家这种国内前几的企业,背后没人也不可能走到今天,我估计是江悦庭有意提醒楚晋行,如果决定要站邝家那边,以后就跟江东保持点距离,夜城那边很忌讳脚踩两条船的事,都很敏感。”
闵姜西心下了然,如果是这样,就很好理解江东为什么会跟江悦庭吵架,还吵得这么凶。
秦佔安慰:“让小姨放宽心,跟她没关系。”
闵姜西说:“你也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宁可江东直接冲她去,也不想看她老公受气。”
秦佔道:“我最不想看你担心憋气,实话实说,江悦庭去找楚晋行也是情理之中,如果楚晋行站邝家,那江家必须表态,江东不可能两头都占着,中立还是巨大的风险,谁都知道该怎么选。”
闵姜西道:“我猜江东已经单方面宣布跟他爸解除父子关系了。”
秦佔不冷不热的说:“那可真是江悦庭的福分。”
闵姜西没说话,脸上也看不出喜怒,秦佔猜她心里所想,“与其劝江东理智一点别跟他爸赌气,你还不如劝江悦庭把心放宽,又不是没孩子,女儿好,爸爸贴心的小棉袄。”
闵姜西仍旧没说话,秦佔侧头打量她的脸,几秒后微微蹙眉,“你不会在担心江东的安全吧?”
闵姜西不答反问:“如果江东一直跟楚晋行走的很近,会有生命危险吗?”
秦佔别开视线,望着里面一堆鱼的清澈游泳池,慢半拍道:“首先江家上头的人肯定不高兴,江悦庭就这么一个儿子,哪怕说了断绝父子关系,人家信不信还得两说,最关键的是,现在敏感时期,能置身事外的人不是万幸就是背景很硬,谁也不想蹚浑水,反过来邝家怎么看江东,江悦庭不是邝系,那江东肯定也不是邝系,他的存在让两边都很没有安全感,以我对这些人的了解,他们对让自己没安全感,又有威胁性的人,最通常的选择就是除掉。”
闵姜西一声没吭,手里的鱼竿又动了,秦佔接过,收线,待到走近池边,他狐疑着说:“这是不是刚才那条?”
闵姜西抬头看了一眼,这些鱼都不是食用鱼,而是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