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嘉定将开心藏在心底,面儿上镇定自若的说:“吃完饭我们去打球吧?”
闵姜西问:“打什么球?”
秦嘉定说:“你跟我二叔打乒乓球,我打蓝球。”
闵姜西看了眼秦佔,秦佔神色如常的道:“我吃人的不会嘴软,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么说,就是明摆着承认自己有时间,闵姜西顺势道:“我很期待您能取得一次胜利。”
她无意间嘲讽他这么多次从来都没赢过,秦佔眼皮一掀,“赌点什么?”
闵姜西随口道:“我输了,球拍归您。”
秦佔强忍着想要鄙视的冲动,认真的说:“我要你一双二十块钱的球拍有什么用?”
闵姜西想都不想的说:“三十五块,关键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您用这副球拍输过的比赛,把它赢回去,很有纪念意义。”
秦佔越听越觉着她和颜悦色下笑里藏刀,分明就是在挖苦他,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停顿片刻,他不辨喜怒的道:“好,就赌这副球拍。”
秦嘉定默默地吃着饭,暗自雀跃晚上又有好戏可以看,不过果汁要少喝点儿,他一去洗手间,他们就偷偷摸摸把最后一局给打完了。
席间已经安排好饭后娱乐,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半道秦佔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仍旧是没存名字的号码,他看了一眼就认出来,是栾小刁打来的。
眼底的不耐一闪而逝,秦佔划开接通键,“喂。”
栾小刁又急又怕,“秦先生,您的人跟外地的那帮人打起来了,他们人多,我怕……”
话音未落,只听得重物击打,发出一片‘哗啦’声,似是大面积的玻璃碎掉,随后是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似乎要破门而入。
栾小刁声音发抖,“秦先生…”
她这一声求救非常短促,戛然而止,只留无尽的想象。
饭桌上,秦嘉定和闵姜西都听得清清楚楚,也都停了筷子,神情各异。
秦佔眉头一蹙,倒不是担心栾小刁会怎么样,而是单纯的反感整件事。他派了人过去,那帮人连他的人都敢动,还真是没理可讲了。
耐着性子,他重新拨回去,只有嘟嘟声,没有人接。
闵姜西余光瞥见他面色不善,以为他是担心栾小刁,赶忙道:“秦先生,是不是有事?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秦佔起身,“你们吃吧。”
闵姜西站起来要送他,秦佔走至沙发处,拎起自己的外套,“不用送。”
眼看着他出门,房门开了厅中只剩闵姜西跟秦嘉定。
闵姜西走回原位坐下,瞥向淡定如钟的秦嘉定,安慰道:“没事儿的,你别担心。”
秦嘉定眼皮都没挑一下,夹了块儿鱼,“谁说我担心了?要担心也是担心对方会不会死很惨。”
闵姜西笑点向来低,一个没忍住,当场道:“说的也对,你果然很了解你二叔。
”
没有秦佔在,闵姜西更加肆意,拿了公筷给秦嘉定夹菜,“多吃点儿,剩了浪费。”
秦嘉定说:“你怎么不拦着我二叔,还劝他走?”
闵姜西说:“我怎么拦,你没听里面都打起来了?”
秦嘉定道:“女人打来的,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闵姜西似笑非笑,“我还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你都不知道。”
秦嘉定看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儿,有些来气,又有些恨铁不成钢,“都说女人看女人分外眼红,你怎么回事,不是女的?”
闵姜西说:“情敌看情敌才分外眼红好不好?照你这么说,这世上没有可以和平共处的同性了。”
秦嘉定言简意赅,“你是真不喜欢我二叔?”
闵姜西被他磨的没有脾气,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道:“放心吧,我对他的想法比对你的还单纯。”
秦嘉定抬眼,“你对我什么想法?”
闵姜西说:“我跟你可以当朋友,当哥们儿,跟你二叔,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不敢再奢求别的了。”
秦嘉定说:“你不求怎么知道没别的?”
闵姜西跟他四目相对,“哥,定哥,给我一点儿薄面,我只想当个普通人,你别往河里带我行吗?”
秦嘉定刚要开口,闵姜西抢先道:“我明白,你二叔特别好,特别优秀,他是个天才,所以我这种凡夫俗子更应该有自知之明,是我配不上他,我就不去拉他下凡了,您也不必从中试探,我保证对你二叔没有非分之想,如果撒谎,悉听尊便。”
她把秦嘉定原本想说的话都给堵上了,其实他想说,如果是你跟我二叔谈恋爱,他勉强可以答应。
结果闵姜西唯恐避之不及,就差诅咒起誓。
垂下长长的睫毛,秦嘉定闷头吃饭,不知在气闵姜西还是气秦佔,亦或是气今晚的乒乓球热闹看不到了。
秦佔开车去dk,路上打电话问人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结果还真是打起来了,一帮外地佬喝多了六亲不认,哪怕提了秦佔的大名,他们还是没给面子,秦佔的人自然不是好相与的,两方一言不合就动了手。
关在一个大包间里,隔音效果好,外面根本听不见,还是女公关吓得跑出去通风报信儿,因为有秦佔的人在,dk也不能报警,只能叫人进去帮忙,在此期间,躲在洗手间的栾小刁打给秦佔,话才说到一半,房门就被人给砸了,人也被拖出去。
包间中一片狼藉,她被拽到背靠沙发处抽烟的男人面前,有人道:“聂公子再问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