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路上就不消停,什么话都往外冒,闵姜西伸手捂他嘴,他发出唔唔声,好不容易回到家,她刚把门打开,他一脚绊在门槛上,她眼疾手快去拉,被他一起带倒在地上,两人一进门就摔了个‘大礼’,闵姜西又气又想笑,“还没过年呢。”
秦佔是真喝高了,以为躺下的就是床,伸手拉闵姜西衣服,闵姜西一边拍他的手,一边道:“起来,回房间…”
“嗯?”
闵姜西跪在地上扶他,秦佔含糊着喊:“西宝…西宝……”
闵姜西搀着他的胳膊,用力往上提,秦佔借力起身,两人晃晃荡荡的往里面走,她根本没机会开灯,一路摸黑,走到床边,一起栽下去。
“唔…”秦佔闷哼一声。
闵姜西也累得一时起不来,枕着他的胳膊道:“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吗?”
“嗯…”
“知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知不知道身边躺的人是谁?”
秦佔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脸贴着她,灼热的呼吸尽数扑洒在她耳旁,声音低沉沙哑,“西宝…”
闵姜西问:“真知道还是随口一说?”
秦佔把手伸进她衣服里,往上抓了一把后道:“是西宝。”
闵姜西压低声音骂道:“你大爷。”
秦佔轻笑出声,闵姜西伸手打他的头,“借酒装疯是不是?”
秦佔张口咬她鼻尖,到底是喝多了,力道没掌握好,把闵姜西气得用力咬他下巴,秦佔闷哼出声,闵姜西专治各种挑衅,管他清醒还是迷糊,在她这里全都一视同仁。
秦佔拉着她磨蹭,身上温度越来越高,闵姜西闻着他身上浓重的烟酒味,随口说了句:“动都动不了,歇着吧。”
谁知这句无心之失,直接刺激了秦佔,他动作突然变得凶狠,呼吸也越发的粗重,在她身上挥汗如雨,像是一定要证明自己不仅可以,而且很可以。
汗珠不停滴落,闵姜西带着哭腔说错了,秦佔仍是不依不饶……
一个小时下来,闵姜西瘫了,秦佔却变态的醒了酒,抱她去浴室洗澡,她皮肤白,腰间还留有红色指印,这是秦佔不小心弄的,但他肩头清晰的齿痕,是闵姜西故意咬的。
体力消耗过大,闵姜西犯困,可是胃不争气,做完就饿,秦佔都习惯了,直接问:“想吃什么?”
闵姜西说:“你也饿了吗?”
“有点。”
“想吃面还是馄饨,家里都有。”
秦佔说:“你躺着吧,我去煮。”
他穿上睡袍下床,闵姜西在床上眯了一会儿没睡着,干脆披了件睡衣下去,秦佔站在厨房里,她静悄悄的走过去,然后突然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呀!”
秦佔一点都没怕,还附赠嘲讽,“幼稚。”
闵姜西撇撇嘴,从他身后挪到身边,见锅里面又有馄饨又有面,不由得说:“可以啊,都会煮馄饨面了。”
秦佔面不改色,“开玩笑,我是谁。”
闵姜西心情好,弯着眼睛撒娇,“我男票。”
秦佔把浓汤宝放进水里面,求关注求赞扬,“看看你未来老公。”
闵姜西本想拍手鼓励,结果话到嘴边,突然就走了样,“差点成为别人的老公。”
“嗯?”秦佔像是一时没听懂,侧头看了她一眼。
闵姜西倚靠在厨台上,交握着双臂道:“原来你第一个想娶的人不是我。”
撒娇和拷问模式,一秒切换,不是她故意找茬,实在是话赶话想到这里。
秦佔面色无异的道:“你说荣慧珊?”
闵姜西不出声,秦佔自顾说:“她当初大学还没读完,他爸就非让她嫁给谢友邦,谢友邦再大几岁就跟她爸一个年纪,她家摆明卖女求荣,看不下眼的不止我一个,那时候年纪小,一根筋,只想着直来直去的解决问题,她家想卖,那我们谁接手都行,最起码我们不会欺负她。”
闵姜西明知故问:“一点爱情的成分都没有?”
秦佔侧头看她,目不转睛的回道:“你看呢?”
闵姜西说:“这么多人争着抢着要救她出苦海,别人不说,就你和荣一京的家世,比谢友邦好多了,荣慧珊家里没犹豫?还是你们家里不同意?”
秦佔用勺子搅着锅中的馄饨面,神色如常道:“荣慧珊不同意,小时候不懂,觉得她不知变通,非要一意孤行,明明就有不嫁出去的办法,长大后才明白是我们想的太幼稚,我们要是执意想娶,家里未必拦得住,但她要是同意,就是她不懂事,到时里外不是人的是她,而且她也不想占我们的便宜,她知道家里什么情况,自己摆脱不掉,也不愿意给身边人添麻烦。”
闵姜西说:“我今天也跟她聊了一会儿,在她眼里,你们都跟天使一样。”
她口吻带着几分调侃,深城最能作的人,今天到了一半,但荣慧珊却觉得他们满身的优点,已经不能用好人形容,而是善人。
秦佔说:“她对谁都好,我们这帮人都被她照顾过,小时候去丛林里打cs,我们三个掉进坑里,她让我和荣一京踩着她的背出去。”
闵姜西能想到那一幕,年少时的友谊,大抵是干干净净,不带任何利益和杂念,单纯的好。
“她也说了你们打cs的事,说荣一京崴了脚,你背他跑了几百米。”
秦佔道:“她说没说后来背不动,我拖着他走,把他裤子给磨破了?”
闵姜西噗嗤一声笑出来,“是吗?她没说。”
秦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