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醉汉似乎有点本事,刚才使用的,十有八九也是气术法力。
大家本来还想再围观一下,可看起来这人已经喝得不省人事。
“被这么强的气术所伤,怕是凶多吉少。”泰来将注意放到了沙五六身上。他走到沙五六身边,蹲下去用两根手指开始在他脖子上检查脉搏。
“怎么样!?”燕娘焦急地问到,满脸的紧张。
店里若死了人,对她的生意会将会有很大的影响。
“放心吧——死不了!”回话的不是泰来,是那个醉汉。
他汉屁股朝天面朝地板,伸手摆了摆喊到。
大家一听这话,想着醉汉其实还很清醒,又都凑到了他这边,看个热闹。
燕娘一听不会出人命,也是就放松了许多,恢复了她那跋扈的样子,对着醉汉喊到:
“喂,那个谁,你是来这里点姑娘的,还是来睡觉的?”
“呼呼——”这回儿醉汉没有回话,竟是打着呼噜又睡了过去。
“把他抬回房间吧!”燕娘叹了口气,朝着泰来和谷怀招了招手,要他们帮忙,“等下再把这姓沙的也抬上去!”
哪个老板会想在自家店里推着摊烂泥呢?而且是两摊烂泥。
泰来当然是要去帮忙的,可当他要靠近醉汉的时候,那醉汉突然翻过身来,闭着眼睛挥了挥手,结结巴巴地说到:
“姑娘……姑娘……”好似整个人都在酒醉与梦游的状态之间。
他这一翻身倒没什么,只是泰来却是不敢上前了。
他怔在原地,皱了皱眉头嘀咕着:
“这是……”
然后又赶紧摇了摇头道:
“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谁!?”燕娘与谷怀异口同声问到。
泰来迟疑了一下,再摇摇头,转而招呼谷怀抬人。
当这两人一靠近那醉汉,顿时觉得胃中一阵翻腾,简直太臭!
不仅臭,两人欲将他抬走的时候,醉汉还又多翻腾了两三下,好似睡梦中都不想有人碰到。
这醉汉云里雾里,两翻三翻,使得身上那臭味更加浓烈。
连稍远一些的燕娘都赶紧捂住了鼻子,指了指楼上:
“快些帮老娘弄上去!我看这厮根本不要用什么法力,凭着这一身儿恶心的味儿就能把人赶跑!”
两人抬着一具半死不活的身体,踉踉跄跄地朝着二楼走去。
路过小秋叶的房间时,谷怀第三次看到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正透过小轩窗偷偷地看着他。
刚把人放下,准备去楼下再抬另一个时,只听得楼下传来一阵驼铃声,然后就是燕娘的抱怨声:
“这又是谁啊!大风沙天气的,这么多事,平日里倒没见这么好生意过!”
谷怀与泰来两人在二楼围栏后向下看了一眼,然马上又都缩回了身子。
“沙二,沙主管?”谷怀问泰来,声音小到怕是只能看到唇语。
泰来伸出一根手指头放在嘴边,点了点头。
他妈的,这真是亲爹。儿子在做什么,老子都知道,还一起来逛窑子!?
“沙儿!?”沙二大喊一声。
然后是一阵脚步声,
“这是谁干的!?”声音中听得出沙二好大的怒意。
刚一进来,就看到儿子扑倒在大厅广众之下,哪能不急?
谷怀有些惧怕地看了一眼泰来,害怕燕娘把那醉汉抖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份义胆,就总觉得有些喜欢那醉汉,之后也可能还会见到。
泰来没敢说话,只是垂眼微笑,摇摇头。意思是,可以信得过燕娘。
“哎哟,我的沙主管。”燕娘也认得沙二,也果然没让谷怀失望,用她那谄媚的声音解释到,“你家公子喝多了些,欺负我家妹子不成,自己跌倒,可怨不得我们。”
同一时,方才那个被欺负了的姑娘又开始哭泣起来。
“出来做这个的,还想落得清净?”听沙二那腔调,可比自己在尤家铺子里要威风得多,“如今我儿在你这里伤着了,是不是要给个说法?”
楼上泰来与谷怀对视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说沙主管,您这样可没意思了。”燕娘腔调有些变化,指了指屋里的楼梯说到,“难不成您还要与它们讲讲道理?况且,您家公子也只是摔伤了而已,并无大碍。”
沙二还想开口讲什么,突然听到楼上“咔嚓”一下,立马机警地抬头看去。
许是谷怀蹲太久了,骨头摩擦之间发出了响声。这瞬间,他索性趴了下来,免得楼下的人发现,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许是那沙主管听到些动静,又不想把事情闹大,便没再与老鸨争吵。
谷怀微微抬头,向楼下看了过去,只见沙二指挥着几人将沙五六搬了出去。
看起来,这沙主管其实也是知道发生了什么,碍于自己教子无方,只得作罢。
可是,待沙五六醒来之后,沙二总会知道刚才所发生的情事。
谷怀叹了口气,想着自己与那沙五六的受伤不无关系,定会惹得那沙主管更加在意。
沙主管……
“这天气,沙主管怎么能说来就来?”见人走了,谷怀问泰来,“难不成他也是什么驭法高手?”
“他哪会什么法术?”泰来有些轻蔑地说到,“只是坐了沙驼行车而已。”
“哟!瞧瞧你们尤家铺子。”燕娘娇媚地说到,“居然还用得起沙驼车。”
“那是什么?”谷怀问泰来。
“沙驼是咱们这里的土产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