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命大概没有想到还要算房租,愣了一下。
姜望又补充道:“你在哪里住不是住呢?”
这倒是有道理的。
戏命便礼貌地道:“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姜望语气轻缓,眼神真诚:“你的房间在隔壁,出门右拐,缺什么可以去问白掌柜采购。他是个公道人。”
“……行。”戏命不愧是来路不明的大人物,听到还要采购也不拖泥带水,起身便去了。
姜望意态从容,又对连玉婵道:“你的房间在左手边,不妨先去看看,缺什么跟白掌柜说一声就好,他会为你准备的。”
连玉婵也礼貌地谢过,起身离开。
偌大的静室里,便只剩姜望和净礼。
两人四目相对。
净礼和尚给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姜望点了点头。
净礼直接把背后的铺盖解下来,利落地开始铺床,一看就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也是,苦觉收拾自己都收拾不明白呢,整天穿得破破烂烂的,要他娇惯净礼,也实在为难了些。
姜望伸手拦道:“小师兄这是干嘛呢?”
净礼纳闷道:“我问你咱们是不是住这儿,你不是点头了吗?”
姜望‘嗐’了一声:“我以为你问我对戏命的安排呢……这是咱们打坐修行的房间,住的地方白掌柜会让人收拾的。你的铺盖先放一边吧,回头还要带回悬空寺吗?”
净礼纠正道:“是三宝山。咱们的东西,一针一线都不能让人占了便宜,这是师父说的。”
姜望点头赞道:“苦觉真人能够洞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净礼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对戏命的什么安排?我去把他套起来吗?”
姜望连忙拉住:“不是,不是,算了没事!你就当他是个路人就好了。咱们该吃吃,该喝喝,该修行修行。”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坐正,说修行便修行。
总算默契了一回。
……
……
这几天姜望总是显化神魂在玉衡星楼中打坐,森海老龙总是来聊天。
双方好像因为前次的敞开心扉,而变得亲近友好了许多。旧日恩怨皆如云烟,两位有大肚量的,都不计较了。
成道之机被毁掉算什么?让给观衍不也挺好!
险些被夺舍算什么?不是没夺成么?
一人一龙相谈甚欢,交情渐笃。
又何尝不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呢?
但不够默契的是,姜望好像并不在意毋汉公的传承,提都不曾提一嘴。净是关心些历史典故,龙族秘辛,中古龙皇羲浑氏与人皇烈山氏的爱恨情仇……
俺老龙又不是个说书的!
终究是关心人族天骄的成长,期待姜望的未来,森海老龙以拳拳之热心,再一次主动提及:“说起来毋汉公的那个传承,我真的觉得很适合你。你这么天才的天才,你这么完美的履历……若不完美的洞真,实在也太可惜了。”
姜望叹了一口气:“我是个脚踏实地的人,神临都远未走到尽头呢,洞真的事情还远。回头再说吧!”
森海老龙苦口婆心:“脚踏实地是好事,但有时候也要未雨绸缪。岂不闻‘临时抱佛脚,佛给你一脚’,事到临头,你还来得及吗?”
姜望若有所思地道:“我更相信撑天之木,自抵风雨。这样,你再传我几部龙族秘法,让我夯实一下基础。”
森海老龙哭起穷来:“我刚直不阿,两袖清风,又早早地被赶出沧海,哪有多少积累?你又已是神临境的修士,眼光颇高,我已经给了你一部瞳术,两部神魂秘法,四部五行法术……”
太虚幻境演道台已验过,确实质量不俗,兑功可观,老龙竟没动什么手脚。要不然姜望也懒得再伸手。
“哦,这样。”姜望叹息道:“可惜星空太远,路途险恶,容易迷失。我战力低微,实在害怕出什么意外啊。要不然等我洞真再去吧?那时候应该更有把握?”
“洞真的基础没打好,洞真之后可是无法再弥补。我当初就是因为基础不够牢固,才被泰永那奸贼驱逐,后来也因此争不过观衍星君。你看,一步落后,步步挨打。”森海老龙非常为姜望着想,在拿自己举例之后,又道:“这样,我这里还有一部龙族星图玄构古法,乃上古龙皇所传。你学了之后,在宇宙之中就不会再迷路了。我当初能够找到玉衡,能够定位毋汉公遗留,就是靠的此法。”
姜望绝非贪得无厌之人,也很照顾森海老龙的感受,很用力地推辞:“虽然学了之后我确实敢出发了……但这么珍贵的法门,不太合适吧?”
“以咱们俩的关系——”
“那就多谢了!”
第一件事,终于三万均订了,里程碑加一。这都靠大家口耳相传。感谢!
第二件事,那个网文神场面是前三十才有演绎欸。现在掉到三十多名了,大家集火一下姜无弃的“结为秋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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