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横江如此激动,杜如晦拱了拱手,解释道:“水君之公义,世所共察。杜某岂能不知?杜某此来,非是怀疑清江水府,只是担心那歹人潜入水府,欲行不轨……”
“这些废话且不必说。”宋横江一摆手打断他,声音已经是冷厉非常:“听杜国相的意思,是想要搜一搜我的清江水府了?”
他已经出离愤怒。
清江水府于他,就是庄王宫于庄高羡。无论有什么理由,无论以什么借口,他庄高羡肯让人进去搜庄王宫吗?
对他来说,这几乎是一种侮辱!
杜如晦张了张嘴,满腹的道理,满口的权衡,终究只化作一声叹息。
以他的智慧,当然知道这事没法好好商量,再费口舌也是多余。
但无论如何,杀董阿的凶手,他绝不肯放过。
因而一声叹息之后,便端端正正道:“水君的威严非杜某能够冒犯。若您执意不允,杜某也就只好请陛下圣裁了。”
“便请他来!”宋横江暴怒道:“便看看我清江水族流的血,够不够涂抹尊严!”
清江水君当然是意气之言,更多是为了维护清江水府的底线。
但就在此刻,一个威严的声音响在他耳边——
“怎敢劳水君相请?朕,已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