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什么。”
一个明知故问,一个有口难言。
“对了,遇到你正好,来帮一个忙。”卢东杰打破了静默。
“什么事情?”林清瑕缓缓抬起头。
“我有个妹妹的手链落在三楼的洗手间,你帮我去里边取一下吧。”卢东杰在咖啡馆楼下停下脚步。
“三个都是好妹妹?”林清瑕忽然嘲弄地说。
“只有一个是。”卢东杰讪讪笑。
“哼,等着。”林清瑕娇哼了一声,转身往里边走。
卢东杰知道林清瑕今晚也是在演唱会现场了,要不然不会说话带刺的。
在门口等了一会,林清瑕脸色平静的走出来。
“是这条吧?”林清瑕摊开手心,一条精美的银色手链。
“嗯,谢谢你了。”卢东杰点头伸手接了过来。
两人的手轻轻一触,忽然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悸动。
“我帮你了忙,那你要怎么感谢我?”林清瑕水灵灵的眼里,带有一丝戏谑的笑意。
“我请你吃宵夜吧?”卢东杰建议道。
“那还差不多。”林清瑕的声线转为温柔。
卢东杰带着她穿过两条街,来到了一处走鬼档聚集的食肆。
虽然是深宵十一点了,食客依然不少,光顾的多是草根阶层。
每家档主基本都是一辆手推车,一张小桌配两张折叠椅,在人行道上一字摆开,临时拉的电灯,环境十分简陋。
这些临时大排档和无牌小贩一样,要么是附近的居民出来补贴家用,要么是解決失业的问题临时做起小贩的。
香港政府不愿意出更多的公共福利去保障这些人群,因此,只眼开只眼闭,容忍让这些的贫困人士自生自灭。
“老细,两碗云吞面,两份碗仔翅,一份猪肠碌,再炒多碟油菜。”卢东杰朝档主喊道。
“这里的东西好吃吗?”林清瑕看着周围的环境,略显犹疑。
“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卢东杰明白她的意思,只好自嘲道。
“你这个人倒是很看得开。”林清瑕白了他一眼,落落大方坐了下来。
“我又不是什么公子王孙,哪有那么多讲究。”卢东杰摊摊手。
“说得好像我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似的。”林清瑕没好气瞪了他一眼。
“哈,是我失言了,先饮支汽水,当我赔罪了。”卢东杰把一樽开了盖的可乐递过去。
这一顿夜宵气氛融洽愉快,两人吃的津津有味。
“嗯,终于吃饱了。”林清瑕放下碗筷,可爱的摸摸装肚子。
“像个偷吃的小猫。”卢东杰伸手帮她抹了抹嘴角的油渍。
林清瑕一怔,眼中出现一丝慌乱,赶紧羞涩低下头。
两人之间又出现了诡秘的旖旎,卢东杰暗骂自己真是手贱。
“你先在里这里等等我,我去买点砵仔糕。”卢东杰指指不远处的另一个小贩档。
“嗯,你去吧。”林清瑕轻轻吁了口气。
“死狗,赶紧走开,别影响我做生意。”档主忽然高声喝止了一句
林清瑕转头,看到一只双肩缩起的金毛狗,瘦骨嶙峋的样子,眼里已没有半点灵气。
金毛狗听到档主驱赶它,心里害怕,一拐一拐钻进小巷尾。
林清瑕看着卢东杰还在那边跟档主笑谈着,于是拿起了桌上残余的食物,向小巷走了过去,一会儿又折返了回来。
“姑娘,你救得了它们一时,求不了一世的。”档主对林清瑕笑着摇了摇头。
“嘻嘻,是我多管闲事了。”林清瑕吐舌一笑,对档主的提醒没在意。
“走吧,饭后消食,散散步去。”卢东杰正好走了回来。
两人付账后,准备沿着刚才来的路折返。
“吱.....”
此时,一辆小型货车急刹,然后从车上冲下来一群高大凶悍的男子,手里还拿着棍子绳索之类,还将一个大铁笼搬下车。
在林清瑕没反应过来的时间,这些人拿着工具,快速合围小巷前后,套着刚才那条狗头部,拖曳着出来,然后关在铁笼里边。
“哼..嗷.....”被他们套住的狗,发出疼痛的呜咽声。
“他们在干嘛?”林清瑕的眼睛睁大,惊吓的不知所措。
“别看了,他们是渔农处的捕狗队。”卢东杰把她轻轻搂在怀里,声音里充满怜惜。
“他们为什么那样做?”林清瑕于心不忍的躲在他怀中。
“这些都是流浪狗,市政局为了防止疯狗症,在捕捉它们。”卢东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抚着一个哭泣的孩子。
“有些不是流浪狗吧,会不会抓错了。”林清瑕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渔农处会帮忙饲养三天,等待主人来认领。”卢东杰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人认领怎么办?”林清瑕已经猜测到了,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人道毁灭。”卢东杰低沉了半晌才说,在晚风中这句话听上去有点凄凉。
其实卢东杰有些话没说出口,有很多并非是流浪狗,他们有些是老狗和病狗,它们不再受主人宠爱时,在深夜用私家车载到地僻人静的地方「放逐」。
这帮人四处搜寻了一下,确定没有其他的野狗后,然后收拾东西开车离开。
周围的人对这样的事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什么惊慌,该吃吃,该喝喝。
卢东杰轻轻将林清瑕拥在怀中,怀抱渐渐收紧,两人都没感到异样。
这一对宛若亲密的小情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