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大人,1000万贝利买下他,你就能得到伟大航路前半段的一切,他的智慧,配上大人的实力,还有什么不能征服的吗?”
“你说的有智慧的学者,就是,他?”李斯特指着裹着件麻布衣,靠墙角乞讨的酗酒老人。
“没错!”拉乌丝毫没有心虚,大声说:“大人,您没看到哪怕他老成这样,依旧努力的活着吗?太感动了,这是怎样伟大的智慧啊!感动得我,忍不住掉泪!”
他掏出胸口的手帕,擦着泪水,走到老人身边儿,问:“维斯多姆,告诉我,你是不是学者?”
维斯多姆灌了口劣质朗姆酒,对一行人视而不见。
“喂,老头子,别忘了,你还是关爱生命公司的奴隶。”随拉乌而来的手下踢出一脚,踹向维斯多姆。
啪!
那只脚即将踢中老人时,被一只手抓住。
“尊老爱幼,是一种美德。”
李斯特轻轻一推,黑衣手下单脚支撑不住身体,一屁股坐到地上。
“蠢货!”
拉乌忽然跳起来,对那手下拳脚相加。
“你个蠢货,怎么能对老人动手呢?尊老爱幼,尊老爱幼……”
一顿暴打,直到那手下昏过去,拉乌才擦擦汗水,对李斯特道:“抱歉,他们不懂礼貌。”
然后,他笑着去扶老人,说:“维斯多姆,我的老朋友,你怎么能在这儿,喝这种劣质的酒呢?”
维斯多姆甩开拉乌的手,说:“收起你虚伪的笑容,拉乌,难道不是你把我赶出来的吗?像他这样的老废物,根本没有人要,连扫地的活都干不了,留着做什么?没有价值的奴隶,就应该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
“是吗?我可不记得这事儿,我一直对公司的人强调,一定要照顾好你。你瞧,我给你找了个主人。”
维斯多姆揉揉酒糟鼻,道:“年轻人,你别被他骗了。”
李斯特微微一笑,问:“你来自西海?”
维斯多姆拿着酒瓶的手抖了下,嘟囔道:“我只是一个快要死的老人,从哪儿来,重要吗?”
李斯特道:“1万贝利,拉乌,我买了。”
拉乌跳起来,激动道:“什么?他可是凭借智慧,征服……”
“2万贝利!”
“他的价值,无法用贝利来衡量,大人,我们要尊重知识,生命会凋零,智慧不会!900万贝利!”拉乌大声道。
“3万贝利!”
“大人,您是在侮辱我,900万贝利,1贝利都不能少!”
“10万贝利!最后一次出价。也许我可以去别家问问,拉乌可以卖多少贝利!”李斯特道。
“听说黑市有人悬赏拉乌的人头,150万贝利。”维斯多姆忽然道。
拉乌顿时像被掐住脖子般,脸色涨红,好一会儿,他跺脚尖叫道:“10万贝利,快把他带走,该死的老家伙。”
“原来你价值150万贝利!”李斯特眯起眼睛。
拉乌退后两步,结巴道:“你,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
“放心,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对,朋友!”
“你看他,又累又饿,浑身脏兮兮。作为朋友,你是不是应该帮帮忙?”李斯特问。
“帮!肯定帮!”
维斯多姆泡过澡,理了发,换上干净的衣服,站到镜子前,满头白发,干瘪沧桑的脸庞,他都有点儿认不出自己。
“一晃眼,八年了啊!”维斯多姆感慨一声。
拉乌陪李斯特吃着美味的料理,如坐针毡,生怕李斯特拿他脑袋去换钱。
脚步声响起,李斯特抬头,穿了身灰色宽袍的干瘦老人走来,微微欠身,道:“主人!”
“大人,您说的我都做了……”拉乌连忙说。
言下之意,你该走了!
李斯特放下刀叉,擦了擦嘴,问:“这儿是食物不错,你尝尝?”
维斯多姆道:“我已经吃过了,拉乌单独准备了一份。”
“不用谢我,我们是朋友!”拉乌立马说。
李斯特起身,拎上装满700万贝利的箱子,问:“知道哪儿有旅馆吗?”
“知道!”维斯多姆点头。
旅馆街,“睡得安稳”旅馆。
客房。
李斯特泡起咖啡,随口问:“你是西海的学者?”
维斯多姆叹息:“学者?不,我还不算是学者,顶多算读的书多,掌握了一些知识。”
“西海拥有着世界上最多的学者和藏书最多的图书馆,那儿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李斯特道。
“真的吗?”
维斯多姆有些激动,漂泊在外多年,历经磨难,忽然听别人赞美自己的故乡,那种心情,唯有游子才能体会。
“是啊,尽管我是东海人,但曾有一个西海人的船长,他说起过西海,那是个美丽的地方。”
“是啊!”
“你既然是西海学者,怎么会成为海贼,进入伟大航路呢?”
李斯特端给维斯多姆一杯咖啡,说:“当然,我只是好奇,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维斯多姆叹口气,道:“也没什么好隐瞒。自从那件事后,西海海军到处抓捕学者,我们不得不远走他乡,四处躲藏。”
“奥哈拉事件!”
维斯多姆点头,苦笑说:“尽管世界政府封锁了奥哈拉事件真相,愚弄了无知的民众,但瞒不过学者。我有幸去过一趟奥哈拉,并在那儿学习过一段时间,认识了图书馆长克洛巴博士,清楚他们都是最纯粹的学者,根本不会去复活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