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对他笑笑，连话都不再多说，抽身要走。
小伙计跺跺脚，又追上来说：“我告诉您，您可别乱说，这不仅是我们一个进货渠道的问题，还关系到圣王厅那边的秘密，透露出去，我们可是要被圣王厅那边追责的。”
“哦？这怎么还和圣王厅扯上关系了？”
“这个说来话长了。你知道我们万辉国的圣王厅平时都管什么事儿吗？”
“这我怎么知道。他难道不是专门管猎魔人的吗？难道还有别的事儿能管？”风灵一口装小白，对万辉国圣王厅这个无比熟悉的东西表现的一无所知。
“嗯……这该从哪儿说起呢。总之，北海蛟龙您该知道吧。”
“这我倒是知道。听说北海海兽之王就是北海蛟龙。我从书上也读过不少关于它的传说，听说它是古代龙族的后裔，保留了股龙族一半儿的智慧。”
“对，就是这个北海蛟龙。它有没有古龙族一半儿的智慧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因为它搞的鬼，那些海兽每年都要发动几次对大陆的袭击。我万辉国虽然有军队驻防，经常与其交战，但却始终没有根绝海兽进攻的办法。军队人员在这方面的损失也让万辉国高层很头疼，于是就在七年前，他们决定在防御海兽的作战中引入圣王厅援助。圣王厅的猎魔人都是单体魔法很高的存在，在对海兽防御战力作用十分明显。他们参战这几年，北边海兽防线上的军队减员直接减少了百分之八十。
可这种事儿，毕竟每年都大仗小仗的打，猎魔人也不是刀枪不入，与海兽常年的战争中，猎魔人也时常会被送葬回乡，他们本来人数就少，这么一对比，在对海兽战斗中的人员损失也挺严重。万辉高层的做法。实际上是把军队的人员损失转嫁到了圣王厅头上。对这种做法，圣王厅也有不满，但他们还是得需要服从高层决定，没法反抗。也就有了后来的事儿——
大概就在三四年前，圣王厅不知道从哪儿弄到了一种奇怪的武器，不用魔法，也能高效击杀海兽。那种武器我见过一次。它大概是像这么长的铁管儿……”小伙计在那儿比划着长度，“就这么长大概，还有一些木制的东西和它安在一起，总之是造型很奇怪。那东西不用魔法，却有很惊人的威力，还能发出很让人害怕的巨响，我就亲眼看到有人用它直接击穿了铠甲钢板儿。这种东西如果用来打野兽。就会留下这些皮货上所残留的焦孔。
您明白吗？我们这些皮货，都是北地猎魔人和当地驻防军借用猎魔人武器猎杀的的野兽。他们把肉腌制做冬粮，皮毛则卖给我们这些人赚酒钱。我手里这些东西，绝不是您说的那种下脚料，您完全可以信任我。”
“哦。这样啊。”风灵笑眯眯说，“这么说，您在北边驻防军里有门路了？”
“那当然，我们这儿的冬货是这一片儿最好最多的。您这是来得早了，只剩上年积压的这种有孔伤的货品。要是您再晚来一个月，就能看到我们货架上满满都是上等皮货了。”
“哦，那可得提前贺您财源不断了。”风灵笑着敷衍对方。
“您听明白了。就拿主意吧。我们这里随时可以供货。”
“好，谢谢您。我再四处看看，细问问情况。“
“那当然可以，但您可找不到比我们这儿性价比更好的供货源了。我对您说的话，您可千万不能随便对外讲啊。”到最后，被套了话的小伙计还不放心地叮嘱。
“是。我知道。”风灵很放心地回答。
出门后，风灵瞅了眼对方的牌子，上面写着“霍伽皮货”。再一转弯离开小伙计视野后，风灵就找了另一家皮货店，装模作样打招呼后问道：“您知道那边的霍伽皮货吗？”
“您……是要采购皮货吗？”这个店员很警惕。怕风灵只是个来打探消息的。
“我是采购皮货的，我们要往西边销售一些皮草衣服，打算采购一些便宜又品相相对较好的皮货。刚刚霍家皮货有些皮毛质量不错，只可惜被什么东西穿了孔。我问他是不是魔法试验失败造成的，皮毛来历正不正规，他对我说，这些东西是从北边驻防军手里买来的，他们在那儿有门路，可我总觉得不放心……”
“您别挺他胡说。”这店员马上就抓到了关键点。“他们祖上世代猎人，从来没人参过军，怎么可能在北方驻防军里有门路？那些皮货都是从北边猎民手里买来的。”
“可那边说，只有圣王厅才有的特殊武器才能造成那种皮毛钻孔伤，而且……”
“嗨，您这是刚来，不知道北边驻防军的乱象。那里只要有个好使的魔法道具，都能私下卖到这里来。如果是你刚刚说的那种东西可能便宜点儿处理，早就给了不少北地平民。他们就是从北地猎民手里低价买来的，高价给你们卖。”
“那他说的关系……”
“关什么系？他有关系才怪了！”店员仿佛多大仇恨似地，“败坏我们行业精神。您来看看我们的吧，我们这也是和他一样的穿孔冬货，但我们就不会腆着脸说是军队的关系。这就是从北边猎民手里收上来的，您可以仔细验着看。”
风灵果然仔细验看了一番。虽然在她来这家店之前，就知道这里也有这种皮货，但为了装样子，风灵还是仔细看着，一边感叹霍伽皮货做人不厚道，一边试探着问这些皮货的具体来源地。
一番交流后，风灵成功探出了大致地区。果然是圣王厅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