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青山穿上龙袍的那一刹那,易宏一家就已经有些傻眼了。
虽然他们不认识这到底是什么衣袍,但不妨碍看出它的尊贵和不凡。
心中也有猜测,但是不敢置信。
等听到易青山自称“孤王”,易宏才颤巍巍的扶住桌子,老泪纵横:“弟弟!你看到了吗!我们易家……出了一个一品王侯啊!”
易青山虽然是易家养子,但从小到大,大家都把他当做真正的亲人看待。
“哥哥,你……”
易清儿张着嘴巴,似乎感觉自己活在梦幻之中。
从她懂事起,家里的情况就不算太好,只是够简单的温饱而已。
等到哥哥一出事,更是雪上加霜。
因此,面对嫂子的辱骂、同事的排挤、朋友的轻视,她都自己默默忍了下来。
受了委屈,没人可以倾诉,更没人能帮她出头。
但是习惯了就好啊,她经常这么告诉自己,反正一家人相依为命,就这么默默的活着好了。
只是易铭的身体一直是她最大的心结,有次实在经受不住,差点答应了一个六十多的老男人一年二十万的包养条件,只是为了能给哥哥治病。
最终,她还是没有过了心中的道坎儿,晚上蒙着被子大哭一场,第二天继续咬牙起来上班赚钱。
易清儿原本以为自己就将这样生活下去,行尸走肉、日复一日。
直到易青山的出现。
虽然十年未见,但她对这个叔叔家的哥哥印象依旧很深。
冷静、坚毅,从小就跟同龄人不太一样。
他来到自己家里,治好了哥哥的病,拿出了一大笔钱,帮全家出了一大口气。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束阳光照亮了万古长夜,阴霾尽散。
易清儿原本以为这就是苍天最大的庇佑,但是没有想到,这个人不仅仅是有钱、有能力这么简单。
他是镇守一方、横压天下的至尊王侯!
是龙盟的一品战神!
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易清儿,掩住双唇,失声痛哭。
百人沉默,独她不能自已。
因为以后不论碰到再难的事情,她都可以挺胸抬头,毫不犹豫的说:“我哥哥,很厉害!”
再也没人能够欺负她。
“清儿?你这是怎么了?”
易青山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她曾在秦家这边受了多大的委屈。
于是,看向秦天九的目光更为不善。
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时间过去了近半个小时。
蹬蹬蹬!脚步如雷!
等到齐刚等人反应过来,一支荷枪实弹的小队,已经冲进了会议厅。
领头的是一个燕颔虎须,浑身肌肉像是要炸开一样的壮汉。
要不是一身戎装,看着倒像是土匪。
他一进门便径直走到易青山面前,立正站好,声若洪雷。
“属下白小鱼,参见殿下。殿下神威盖世,光耀九州!”
咕咚!
齐刚吞了口唾沫,偷偷从窗户打量了一下大楼外面。
上千手持杀器的虎狼之师,列队布阵,将清远集团围的水泄不通。
他们身后是一片十几米高的黑色巨幕,将整个清远的大门包裹起来,外面的人什么都看不见。
瓮中捉鳖,这是齐刚一瞬间的反应。
“殿下,请吩咐!”
那边的白小鱼已经开始了请示。
“小鱼,秦家有人当面辱我,该当何罪?”
“什么!”白小鱼怒发冲冠:“胆敢侮辱国之镇守!属下请命,灭秦家一族!”
秦天九:“……”
齐刚:“……”
“住口!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白晓洁听不下去了,站出来大声呵斥:“就算是秦家有人犯错,你们有什么权利处罚?有什么权利搞连坐?难道就因为得罪了你一个人,他们就要蒙受不白之冤吗?”
白小鱼一愣,这是哪来的傻娘们?
“啪、啪、啪!”
伴随着一阵掌声,易青山走到了白晓洁面前,嘴角带着微微的讥讽。
“好强的正义之心,那不知我父亲、哥哥、姐姐被侮辱陷害的时候你在哪?我伯父堂兄走投无路之时你又在哪?难道因为他们没有秦家的影响力,所以入不了你白警官的法眼?”
不等白晓洁反驳,易青山又冷然一笑:“还是说你想通过这种方式引起孤王的注意?那不好意思,像你这种愚不可及的女人,给孤王端夜壶,孤王都觉得恶心!”
“就是!”一旁的老杨也贱兮兮的附和:“这位姑娘你是敦煌来的吧?要不然怎么壁画那么多?”
“你!”
白晓洁自出生以来什么时候受过如此侮辱,激动之下也顾不上对方是什么身份,噌的一下抽出配枪!
“不要!”齐刚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只见一道身影如同鬼魅,几乎是在白晓洁举起枪的一瞬间就贴在了她面前,一把将她手里的枪夺了过来。
“啪!”
白小鱼一手夺枪,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一个巴掌扇在白晓洁脸上。
一掌之下,白晓洁披头散发,一侧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划出一道血线,绵绵不断的痛意让她两眼发懵。
“小娘们,你敢拿枪指着殿下?找死!”
白小鱼指着白晓洁的鼻子就骂:“殿下戎马十年,战功卓越,为我龙盟扛起了半边山河!岂是你能轻辱?打你算是轻的,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怒火冲天,铿锵有力,吓得白晓洁捂着脸,再也不敢出声。
“你说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