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哲尔一付可怜的模样,看着明莫和知善对自己的态度,眼里便升起一层雾气,像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泪水含在眼里是说要掉便要掉下来似的。
“明莫姑姑,你就让我见一眼娘娘吧,也好让我着眼里的泪边落了下来。
知善冷眼看着她那副娇弱的模样,牙齿磨的咯咯作响,明莫倒底是年龄大些见识也多,看着一脸娇柔梨花带雨的书哲尔面不改色:“还请贵人不要难为奴婢们。娘娘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养,贵人还是晚些日子再来也不迟啊。”
书哲尔却是软硬不吃像是恳求:“难道皇贵妃真的不愿意见奴婢、不愿意原谅奴婢吗?奴婢……”
听了这话明莫眼睛眯了起来打断她的话:“贵人说的哪里话,我们娘娘身在皇贵妃之位自然是心胸宽广,贵人自己不要想多了。”
怎么,现在青天白日的站在承乾宫门口闹着一出子,什么认错说的好听,这话里话外都是逼着娘娘出来,故意要抹黑娘娘。
书哲尔终归是年轻了些,被明莫这么一将倒是暂时忘了自己今日来此的目的,有些傻愣愣的呆在了原地。
明莫自此对书哲尔的好印象也是快要消磨殆尽了,以前一直认为书哲尔是个性情耿直的小丫头,可如今身份地位一变,整个人都变了,娘娘好歹也是她以前的旧主,怎么如今竟然这般的堵上门来,书哲尔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连一点旧情也不顾。明知道娘娘现在身子这么虚弱,还要来闹这一出。
书哲尔被噎了反应过来,有些不认输的向前走了一步,刚要说话却见到出现在明莫身后的叶洛,面色一顿皱了皱眉头行了个礼:“臣妾见过皇贵妃娘娘。”
明莫一听忙回头,见了身后的叶洛走上前扶着她单薄的身子:“娘娘您怎么能下床呢!”
叶洛面色发白消瘦的有些让人觉得好像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听到书哲尔那一句臣妾心中闪过一丝冷笑:“珍贵人,你如今也看到了本宫,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下次希望你别在走错路了,承乾宫不欢迎你。”
叶洛神情有些傲然的说出这一段话,心中的苦却是没有人能够去了解。若不是今日亲耳听到刚刚书哲尔那番夹枪带棒的话,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亲如姐妹的人口中说出。
听了叶洛的话书哲尔忽然跪了下来,带着哭腔:“娘娘,奴婢知道错了,还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奴婢的过失,毕竟奴婢如今已经怀有皇上的龙嗣了。”
听到书哲尔说什么皇上的龙嗣,叶洛就觉得心里闪过一阵冷笑,拉出被书哲尔拉住的衣角,叶洛不轻不淡的连眉头都没有挑一下:“明莫把珍贵人扶起来。”
明莫听命走到书哲尔身边伸手要扶起跪在地上的她,书哲尔却是不起来:“娘娘今日若是不原谅奴婢,奴婢就不起来。”
“你若是想跪便跪着,不过,记住本宫刚刚的话,以后不要再来承乾宫了,你已经不是本宫的人了。”
叶洛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书哲尔,直径的返回了承乾宫,如今她没有什么好掩饰的,她是不喜欢书哲尔背着自己爬上福临的床。
书哲尔看着一脸冷漠离开的叶洛,一瞬间傻掉了。这是真要她跪着是吗。
明莫扶着叶洛回了寝殿不由得有些担心道:“娘娘当真让她跪着,万一在咱们宫门前有个什么的,咱们……”
叶洛神色依旧是冷然,扶着明莫的手坐到了罗汉床上:“她想跪着就让她跪着,她不傻,好不容易怀了龙嗣不会自己作死的。”
叶洛说着这话却是满心的酸楚,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这样对待书哲尔,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摆在了眼前,最深的人的确会伤人最深。
果不然,书哲尔在承乾宫宫门外不过跪了半个时辰不到,消息就在宫里传开了,惊动了孝庄亲自来了趟承乾宫,看到跪在地上的书哲尔忙让人扶了起来,一脸的心疼之色:“你怎么能跪在地上呢,如今你怀有龙嗣在身,凡事不必太拘着大礼。”
“娘娘,太后来了。”知善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寝殿。
叶洛一听孝庄竟然来了,扶着明莫的手从罗汉床上坐了起来,刚站稳就听到太监的声音传来。
“臣妾给太后请安。”叶洛微微福了福身子,看到跟着孝庄进来的书哲尔明显有些不悦。只是一敛眉间恢复了平静。
这小插曲却没能够躲的开孝庄那双精明的眼睛,孝庄扶着苏茉儿的手坐了下来看着本该放床的位置忽然空了出来,便开口询问:“怎么了?洛儿这床是怎么回事?”
叶洛对书哲尔的礼数不去理会,垂眸回答:“臣妾觉得不喜欢那床榻就换掉了。”
孝庄有些不置可否并没有纠结于此事,只是又看了眼这才收回眼神,叶洛虽然知道孝庄并不会相信她这解释,她并不在意只是目光里露出了懒意。
“珍贵人身怀龙嗣怎么能跪在地上呢,珍贵人以后可要注意了。”
孝庄这话虽是对着书哲尔来说的,可叶洛知道孝庄也是在苛责她不懂事情,怎么能让一个怀有皇上孩子的人吃苦头。
叶洛揣着明白装糊涂,并不主动去接孝庄的话,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般的站在一边。书哲尔的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叶洛,听了孝庄的话忙上赔着笑脸:“太后,这都是臣妾的问题,跟皇贵妃娘娘没关系。”
听着她明显把自己拉进去的话,叶洛暗暗打量了一眼她,却没有说什么。
孝庄脸上带着三分笑意七分严厉,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