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姥姥!”
张旗捡起地上一块石头,恶狠狠砸了出去。
嗖!石头反射飞了回来,将额头砸出一个大包。
“嘶……我特么……”张旗捂额,痛得眼泪鼻涕都快流出来了,本想再咒骂几句,却是有些心悸,只好闭嘴了。
轰!
古装人与妖魔的厮杀还在继续,远处一道血光冲霄,一个黄色遁光被血灵大王狠狠击入地面,周围砖石四射,出现一个上百米如蜘蛛网般巨大的地陷,震得连张旗这边都轻微感受得到。
黄光里的人不死也残了吧。
嗖嗖嗖!
几道紫光飞过,张旗奔跑几步,却是没有一道落在山上,只能望尘莫及了。
“该死的算命先生。”张旗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
又一道紫光飞过头顶,张旗恨不得拿个捞杆将其兜下,就在张旗以为又要与这道紫光失之交臂时,紫雾忽然散去,半空中一幅卷轴似的金纸飘飘荡荡,落在枝头。
张旗心头咚咚直跳,其它的宝贝不管威能怎么样,终究是身外之物,虽然同样渴求,但比起功法和神魔传承,却又差了一筹。
想当初张旗和朱志伟从几个小混混手上弄到了一页金纸,不仅得授一篇《普通玄气诀》,还开辟了识海,朱志伟更是得到了虬髯天士的传承,他的进步神速和强大之处,太显而易见了。
所以对于纸页状的宝物,更令张旗心动。
张旗本想立刻爬上树去,将宝物取下,但这次却生生忍住了。
反正这也金纸落在茂密的树杈里,也不显眼,干嘛这么着急非取下不可?
张旗装作没看到金纸的样子,若无其事低头寻找其他宝物,来来回回朝每个方向都走了一段路,花了十分钟时间,抬头一看,周围依旧寂静无声,终于是没人了吧?
树上,张旗成功拿到了那一卷金纸。
金纸刻满深奥难明的文字,让人喜不自胜。
应该也是功法一类的宝物,金纸内部,说不定也藏有一卷虬髯天士那样的神魔传承!
这次张旗万分小心,没有着急研究,警惕地四处打量几眼,确实没人,将金纸塞进背后衣服里,用裤头松紧带夹住,然后从容从树上下来。
心满意足向山上走去,这次再没听到那神神叨叨地声音,再没看到那灰白色的身影走来。
看来那个算命先生还算信守承诺,确实是走了,张旗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咦,老铁,咱们怎么又见面了?这是要到哪去?”一个浮夸地声音忽然响起,吓了张旗一跳。
一块大石头上,身穿灰白衣衫,肩背鼓鼓胀胀符袋,一手拿着八卦旗,一手捏着兰花指的算命先生盘腿而坐,酷酷的墨镜架在鼻梁上,他的面前摆了一张破布,似乎早就等在这儿了。
张旗心里咯噔一下,急得都快哭了,“先生,你不是说再也不出现了吗?”
算命先生低头沉吟:“某确有说过此话。”
“那先生……”
“缘分让我们相遇,乱世以外~”算命先生忽然蹦起,唱跳起来。
“先生……”
“命运却要我们危难中相爱……”
“先生!”
“也许未来遥远在光年之外~”
“我擦……”
“我愿守候未知里为你等待~”
张旗一边奔跑一边频频回望,悬崖边上,张旗恶狠狠将金纸一掷,金纸飘飘荡荡向山下坠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谁,谁都别想得到,啊哈哈哈……”
一声轻嗤,算命先生从张旗身旁掠过,飞下悬崖凌空抓到金纸,然后在张旗紧抿嘴唇的过程中,鸿雁般凌空折返,落回悬崖上。
算命先生指点张旗,敦敦教导道:“小友,要爱护地球,不可乱扔垃圾。”
“咦,怎么塞不进去……啊哈哈,太满了哈哈哈……”
“小友为何咬牙切齿,双眼冒火,连头发丝儿都翘起来了?”
算命先生一本正经道:“你可知刚刚你印堂发黑,煞气冲霄,将有血光之灾?还好某再度出手,现在已经替你消灾解难了。”
“……小友莫非是惦记刚刚那件宝物?”
张旗嘴唇动了动,不说话。
“得,某也不是强取豪夺之人,既然小友与某有缘,某这里有一块上古超级绝世无敌至宝残片,就慷慨赠与小友了!”
“啪!”一块冰凉沉重的东西塞到张旗手上,“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嗯,友善……”算命先生身子一晃,头也不回踩着树枝潇洒远去。
张旗低头一看,手上一块残残破破的绿铜。就这玩意儿,不知道是未央宫什么地方崩坏飞溅出来的,也算宝贝?!
“去你姥姥的,”张旗将绿铜恶狠狠砸飞出去,大声咒骂道:“算命的,你生儿子没**!”
嗖!绿铜反射飞回,砰地一声砸在张旗另一边额头上,又肿起一个大包。
“我……特么……”张旗痛得眼泪鼻涕留下一把。
良久,张旗缓过劲来,擤了擤鼻涕站起来,天空上的紫光几乎都没有了。
顶着额头两个包,张旗惆怅地叹了口气,走了两步,停住,回头瞥了地上绿铜残片一眼
好歹这也是一件古物,总比一无所获好,还是,勉为其难收起来吧。
张旗将残破的绿铜捡起,这块绿铜冰凉凉的,挺沉,不知道遭遇过什么摧残,斑斑驳驳的,抱着侥幸心理,张旗暗渡一缕玄气进去,没有丝毫感应,这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绿铜。
张旗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