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看见的?”刘子尚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香奴,浑身上下的寒意比初春的冷还要刺骨。
“回,回二皇子,一个时辰前,公主去找了皇后娘娘后,就将一个人关在屋内,将奴婢赶了出来,奴婢便退了出来。”香奴又担心又害怕,跪在地上忍不住哭泣,“奴婢以为公主睡了,真的不知公主偷偷跑出去了。”
一个时辰前……刘子尚藏在袖中的右手紧紧握着,若是他不过来了,这些狗奴才是不是要再等一个时辰才发现人不见了。
“公主不见的事情可是只有殿里的人知道?”刘子尚又扫了眼地上跪着的十几个婢女,“若是谁传出去,这辈子别想出宫了。”
“是。”底下的一众宫女太监颤颤巍巍地应着。
“谢衡可传来什么消息?”刘子尚看向一旁他的侍卫。
“回二皇子,还未。”
刘子尚深深呼了一口气,如今他无法出宫,他一出宫,必定会立马惊动太子的人,到时候刘楚佩不在宫中的事情一定会被发现,他会借此做什么事就难以预料了。
“都起来,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让其他宫的人有所怀疑。”刘子尚抬步往外走去,“其他人继续去找人,有消息就速来禀告。”
他见一众宫人四散开来,才推开殿门走了出去,脸上换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以此掩盖心中的焦灼,便抬步往含章殿走去。
王氏府中。
一个黑影从屋顶上翻越而过,悄悄进了上林阁中。
传来三缓一急的敲门声。
“进来。”屋内的人起笔在纸上写着东西。
“主子。”一身黑衣的男子推门而入。
坐在桌前的人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他,“你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他起笔继续低头写着。
“他将五公主掳走了。”黑衣男子抬头看向自家主子,等待下一步指令。
这个“他”指的是谁,二人心知肚明,没有说破。
“带去哪里了?”他依旧神色自若,手中行云流水,笔走龙蛇。
“城南的柳庄。”黑衣男子见自家主子没有太大的反应,有些奇怪,可又不敢多问。
“知道了,继续跟着吧。”男子将笔放下,挥手示意他退下。
黑衣男子愣了愣,不去救五公主吗?
“是。”他心中有惑,可不敢问出口,还是转身离开了,一个侧身,消失在视野中。
桌前的人看着桌上的那张纸,纸被风吹起一角,上面的有一处墨点,缓缓晕染开来,模糊了边角的几个字。
“你是谁?这是哪里!”刘楚佩被人丢进一间屋子,她拼
命挣扎,可是双手被束缚在身后,挣脱不得。
面前的男子一身黑衣,黑色的面巾遮着他大半的脸,可是能清楚地看到他右脸颊上有一个刀疤,一直延伸到眼角。
“你可知我是何身份,若是让人知晓你将我掳来了,定是不会让你好过的。”刘楚佩威胁他,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身后的手悄悄地解着绳子,可挣扎地手腕都疼了,绳子还是没有一丝一毫松动的迹象。
“公主还是别费力气了。”那黑衣男子轻笑一声,面巾后的唇角不屑地勾了勾。
他……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那究竟是谁要把她掳来,她平日里无冤无仇的,最近的一次不过是与孙贺有些冲突,可孙家也没必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将她掳来吧。
“你告诉我,是谁教唆你的?”刘楚佩试图站起来,可是双手被绑着,她使不上力,根本站不起来,一次次挣扎后,还是艰难地瘫坐在了地上。
“是我呀。”门外突然传来一道轻笑声。
这一声将刘楚佩彻底推荐了无尽的寒冷中,动弹不得,脑中也突然不能思考,怎……怎么会是他?
“主子。”刚刚那黑衣男子见到来人,立马恭敬起来。
“你出去吧。”他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将门关上。
“是。”黑衣男子出门之时,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刘楚佩,默默冷哼了一声。
等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刘楚佩不自觉地往里面缩了缩。
一身锦袍的他缓缓走来,将她一步步逼进死角,那对凤眼眯了眯,比往日看到的还要幽深与晦暗不明。
“皇……皇叔,为什么是你?”若说刚刚刘楚佩是强装镇定,那如今他的出现将她最后的一丝倔强和伪装都撕的支离破碎,让她好似被剥光了一般,毫无遁形之处。
“皇叔也不想啊。”刘彧蹲下身,看着瑟瑟发抖的刘楚佩,心里甚是满足,他捏着她的下巴,脸上的表情微变,“我的好侄女在宫外躲着我,在宫里对我也避而不见,皇叔我只能出此下策来找你了。”
刘楚佩缩在角落里,偏过头,躲避着他的触碰,可刘彧又一把将她的头摁过来,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楚佩。”刘彧缓缓靠近刘楚佩,在她都脖颈处停留,深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香味传入他的鼻腔,让他浑身一震,整个人燥热起来。
“皇叔走的时候你才那么点大,没想到两年不见,你长高了不少,也越发——”他顿了顿,靠近她的耳朵,伸出舌头,在她耳尖舔了一下,“诱人了。”
他舌尖微微一勾,刘楚佩浑身一阵酥麻,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刘彧爱极了她这副从未涉世,惊慌失措的模样,他轻笑了一声,贴着她耳朵说道:“皇叔可是很想你啊。”
他贴着她,让她感觉